第88章又被扒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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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立即衝進府內,伸手便拽著一個下人,問道:“究竟出了何事?”那下人略顯緊張地答道:“大…大小姐…此事說來話長,您還是親自去寢殿看較為妥當。”周韻一聽,便鬆開下人,朝寢殿的方向走去。
只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了。來到寢殿前,見有兩名侍衛持劍而立,把守住寢殿大門。周韻急忙上前,二話不說推門便入。若是尋常人,未經許可就踏入五步以內,這兩名侍衛早該拔劍了。
可週韻是幽王長女,自然不能相提而論。周韻前腳踏入,後腳還未抬起,便聽見自己弟弟周雲驚慌大叫的聲音。
“別怕…雲兒別怕…娘在這裡…”周秋媚坐在邊,將周雲緊抱住安道,而周雲,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
即使是被孃親抱住,仍然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眼神驚駭…言語不清…面蒼白…周秋媚即便是盡力地柔聲安撫,依舊沒有好轉。
周韻這才發現,自己弟弟的一隻手竟然被細布抱住,難不成是受了傷?而且,此時在寢殿內除了弟弟和孃親之外,一向與娘不和的李玉君竟然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醫師站在一旁,正拿著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
“這…這…”周韻驚愕地看著弟弟這幅神智失常的模樣,半響沒說出話來。
周秋媚一邊用手輕撫著愛兒的後背,一邊轉過頭來,發現是周韻推門而入,竟是嗔怪道:“你這丫頭!怎這般魯莽!
好不容易將雲兒安撫下來,你又將他嚇著了!”周韻連發生何事都不清楚,本是想進來詢問孃親,可誰知卻被責罵了一通,一時間不知所措。
“娘,弟弟他這是怎麼了?”周韻看著弟弟這幅反常的模樣。
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是心疼,便問道。誰知,周秋媚不僅沒有回答,反而叫她不要出聲,遂後,像是哄嬰兒那般安撫著周雲。周秋媚忙得焦急萬分,滿頭是汗,抱著周雲不停地哄著,又是輕撫頭髮,又是拍拍後背,什麼招數都使上了。
就算是李玉君,也在一旁湊過來,握住周雲的一隻手,輕聲細語地安撫,連說著別怕別怕,我們都在這護著你呢。
可週雲還是一副身處噩夢當中的神情,又哭又叫,眼淚一滴滴地,就這樣,李玉君和周秋媚兩人心急如焚地忙活了半柱香的時間,周雲才有所好轉止住了哭叫,但卻死死地抱住孃親,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並且看向房中的人和事物,都是一副戰戰兢兢地眼神。周韻一聲不吭地在一旁看著,心中已是翻起了濤,弟弟究竟是遇到什麼事了?竟成了這幅樣子!?雖說周雲曾經試過要汙辱她,但卻在最後收手,周韻也知道是弟弟本不壞的緣故方才懸崖勒馬,況且姐弟情深,她也並未因此就記恨周雲,雖說近裡姐弟間相處時不如往那般親密,但也沒將對方當外人,畢竟血濃於水。況且周韻自己內心裡就有著亂倫的念頭,哪裡還有資格去怪弟弟對自己有所垂涎呢?如今,周雲不知是被何人成了這幅模樣,周韻心中怒火中燒,誓要讓此人付出代價。
本想開口再問,但眼見周雲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怕又將他驚著了,便暫且忍住衝動。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周雲,周秋媚愛子心切,望向沉默了許久的醫師,問道:“怎麼樣?我兒的病情能治否?”李玉君的關切之心不比周秋媚小,眼睜睜地看著小情郎這般模樣,真是心如刀割,她也在一旁說道:“若能醫好幽州少主,你要金山銀山我李氏商會都給你!”那醫師臉上卻並沒有什麼欣喜之,反而更加緊張。一個是幽州王昭武女候,另一個是威州寒玉姬,在這兩位面前自然是要小心說話。
醫師嚥了口吐沫,據自己多年行醫救人的經驗,給出了回答:“方才,卑職已對少主診斷了一番,其實少主身體並無大礙,手上之傷只需塗抹膏藥,不出一月便可痊癒。”
“只是…”醫師突然止住了話。
“但說無妨。”李玉君和周秋媚異口同聲地道。周韻也將目光定在醫師身上。醫師望了一眼少主,小心地說道:“若幽王大人方才所說不假。
那麼少主是因為被賊人挾持,掐住咽喉堵呼,氣不得入腦,又遭斷指折骨之痛…”說到此處,醫師已經背後滲汗:“況且少主年幼…雖說聰慧遠超同齡之人…但也只是孩童…”
“遭賊人挾持,乃命懸一線之際,自是驚恐不已,又被扼住喉嚨氣不入腦,導致靈樞有憂,再被掰斷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遭遇如此折磨…莫說是孩童…即便是成年之人也未必能夠承受…”
“因此…”醫師一咬牙,作揖行了一禮,硬著頭皮把實話說了出來:“若有不慎,幽州少主恐怕會落下終身之疾!”話音剛落,李玉君臉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一晃險些倒在地上,連忙地後退一步,靠在牆上撐著身子。周韻幾乎是要叫出聲來,握緊了兩個拳頭像是要找人出氣似得,心裡卻是又驚又怕。
難不成弟弟真的如此人所說,會落得個終身之疾?周秋媚身為周雲的母親,反倒是最鎮定的一個。只瞧她緊抱著周雲,還在輕拍後背安撫著愛兒,眼神堅定地望著醫師,開口問道:“那你可有醫治之法?”醫師遂而答道:“其實少主身之傷並不棘手,只需幾副良藥,再加以膳食調養便可。”接著,醫師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少主之病,不在其身而在其心,這心病只得心藥醫,哪怕是集天下之靈藥,也抵不上一副好的心藥。”
“心藥?”聽醫師這一席話,寢殿內眾人都沉默了。以幽州之雄厚,什麼樣的靈丹妙藥都能找來。
實在不行周秋媚還能找大燕皇帝從宮中寶庫取來,以她接任幽王之位以來的功績,求幾樣藥材,堂堂皇帝難不成還會吝嗇?
“可是,這心藥該如何來?”周韻心中焦躁。
但又怕大聲講話嚇著周雲,便小聲地問了一句。醫師沉默片刻,在三人的注視中說道:“這心藥…恕我無能,著實沒有辦法。”周韻和李玉君剛想開口,這醫師又道:“不過,卑職有一個例子,可供三位大人參考一番。”
“講。”周秋媚示意繼續說。只聽這醫師細細道來。
“十年前,季,卑職偶遇好友,友人與我飲酒暢談之時,說了些所見所聞。”
“話說江東某縣,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同家中僕人去山中打獵,不料遭遇猛虎,縱有僕人拼死護衛,可那猛虎還是傷了公子,並逃了去。”
“之後,那公子被僕人抬回家中,其父請來方圓百里最好的大夫,將那長子救活,可誰知,這長子重傷醒來後,竟如同得了瘋病一般,神志不清,雙親不認。”
“那大夫又給開了些安神藥,強灌了下去,略有好轉。”
“可這公子卻從此落下了病,身旁只要有半點響聲,便會嚇得驚叫,夜寢時若無人作陪,便不敢入睡。”
“甚至,還怕上了街邊野貓,路邊野狗。
只需對其吼叫一聲,便令其驚駭不已,”
“其父知曉,此乃受虎襲擊落下的心中陰影,尋常藥是治不好的,只得心藥來治,便請來了我那好友。”
“我那好友恰好對診治心病略有心得,便受了邀請。”
“去了其家中,觀察了半,又詢問了當時與公子一同打獵的僕人,吾友便給出了心藥良方。”聽到此處,周秋媚、周韻、李玉君三人紛紛屏氣凝神,豎起了耳朵。只有周雲還是一副眼神呆滯的樣子,倒在孃親懷中,只聽醫師道來:“吾友叫那公子的父母花錢去鏢局僱來一夥習武之人,備好繩,帶上刀槍,便上了深山。”
“而那公子,則是被帶入一間院子內,有幾名青樓花魁作陪,飲酒作樂,撫琴墨,好生自在。這公子也暫且忘了傷痛,與那幾位花魁玩樂了起來,”
“時至黃昏,僱來的那些人下了山,身上略有傷口,並無大礙。並綁了一頭大虎,此虎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遂後。那公子的老父叫人將老虎帶入院中,公子瞧見,正是之前險些咬死他的那頭惡虎,嚇得面無血,險些暈倒,此時吾友拿出一把柴刀,遞了過去。”
“公子這才發現,被五花大綁的老虎本傷不著他,便有了膽氣。接過柴刀,走上前去對那惡虎便砍下,頓時虎聲長嘯,令人心生懼怕。”
“可那公子卻如同著了魔似得,用盡一切殘酷手法折磨此虎,其中細節暫且不表,待到此虎將要斷氣時,又揮砍了兩三百刀,刀刀入骨,那老虎也著實悽慘,不僅四肢被削了去,身遭猛砍數百刀,又被扒了皮,了筋,燉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