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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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九郎向天狐老人說出組成天狐門的經過,以及發生的許多事。
天派老人很欣地道:“很好,你們都是好孩子,沒有叫我失望,天狐一道,遠始自我的玄祖令狐絕,但數百年來,都是一系單傳,沒有發展開來,最主要的是我們這一門太玄,不合正統,很多人無法接受,沒想到你們手中,竟然發展成一個正式的門派了,只可惜了天雄那孩子,他竟是第一個殉道者。”大家又是一陣默然,天狐老人又道:“我曉得你們要來,所以也已做好了遠行的準備。”
“遠行的準備?師父也要跟我們一起去?”
“是的,我所習的大狐之道雖非正統,卻也小有神通,至今已有心靈應,預測休諮行止。”
“師父莫非已可預知未來?”
“我還未到那種程度,不過對於悉的人,休慼和關,我可以心靈應略測知一二。”
“在我們來之前師父就已經算到我們要來了?”
“那這兒才能有應,那也算是不容易了。”洪兒郎道:“老師父,這一次我們是去拼命的,對東靈宮那一戰,想必一定十分的兇危。”
“我知道,要不是此行兇危,我還不想去呢!我知道魔教在百餘年來、屢蹶而振,一定不會只是靠著黃金城中那些人,必然有著一股更強的的人在後面支持著,你們居然打聽出這股勢力來,實在很了不起。”洪九郎知道他在顧左右而言他他,忍不住道:“老師父,您的功力已經轉註給我,此刻所餘,已不到兩成…”天狐老人笑了一下道:“小九子,你覺得我比兩年前,你剛走的時候如何?”
“老師父的神比以前健朗多了,也年輕多了。”
“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莫不是找到了什麼仙丹?”洪九郎是開玩笑,但天狐老人卻笑著道:“你說得不錯,但我吃的不是仙丹,是仙果,我在後面的雪狐谷中找到了一大片雪參。”
“雪參?是那種生死人白骨的靈藥嗎?”
“沒有那麼靈,生死人白骨是絕無可能的,但它的確是絕佳的補充元氣之劑,治內傷也極具功效,我拿來天天當飯吃。”‘叫麼?天天拿來當飯吃?”
“是的,數量太多了,我每天服一株,連吃了一年,只覺得神旺健,氣血充沛,失去的內力居然又補了回來。”
“那不是太費了?這是舉世難求的靈藥。”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這東西必須趁新鮮時吃下去才有十足的神效,摘了下來,只有一半的功效,若是曬乾了,連一成的功效都沒有了,我又不指望它賣掉髮財,所以也不留下了。我每隔十天就去一趟,採摘一部份回來,吃完了再去,每天服一株,就不會到飢餓,很少再吃別的東西了,可不是當飯吃了?”洪九郎笑道:“那四個小鬼在這兒,一個個骨凝固,也是雪參之功了?”天狐老人道:“不!我沒給她們服過,她們年紀輕,本用不到這些,不過我用雪參的汁熬成漿後,制煉了一些藥丸,倒是具有十分的靈效,特別是用來治療內傷,更有功效,比什麼大還丹還要好得多。”洪九郎道:“那倒是大有用處,此去西行蕩魔,必有一場惡鬥,受傷也在所難免,有這些靈藥就好得多了。”天狐老人嘆道:“我只煉了十丸,倒不是我小氣,一起拿出來都沒關係,但是有個條件,不許告訴人家是什麼東西煉的,也不能說出雪狐谷的名稱。”
“為什麼呢?靈藥本為濟世之用。”
“是的,我也不想獨佔,雪狐谷中的雪參為數也有不少,一面採摘,一面生長,不虔匱乏,但消息若傳出去,大家一窩蜂的擁了來,立刻就斷了,就再也找不到這種的靈藥了。
這種東西說可以延年益壽倒行,卻不能永保一個人不死,我個人年歲已老,就是有了它,也不可能再活上百年的,我是為了後人著想。”洪九郎連忙道:“師父的用心我們都很明白。”
“我希望你們能真正地明白,天狐們天狐之道的要求卻是由自我出發,平實而近人,在我看來,遠比那些空談聖賢心的偽君子實際多了。”樂天湘道:“師父,我認為天訊之道比聖賢之道更深刻透徹,我們不計譭譽,行心之所安,比那些囿於仁義的名門正派做得更多、更踏實。”天狐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要把那片雪參控制在手保管,由我們來控制煉藥救人,可以一直救下去,若是一公開,大家都來採斷了,變成誰都沒有了,這種用心若不往深處想,誰都會認為我們自私,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成了。”嶽天玲道:“就算自私一點,也是問心無愧,靈物無主,唯有德者居之;我們若能保有,便是私德無虧,否則天必不容。”天狐老人一笑道:“大丫頭,你怎麼也修天道了?”
“我不信那一套,卻也不否認這一套,我以為天狐之道的義,也就是天道即狐道。”天狐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天道即狐道,天心即狐心,天意即狐意,天人即狐人,大丫頭,你這一句話把我天狐之道說得最清楚,看樣子我這天狐之祖,該讓給你來幹了,因為你已得天狐三昧。”在歡樂中,他們住了一天,然後天狐老人就跟著他們走了。
說跟著他們走而不說領著他們走,是因為天狐門主是洪九郎,而且是中原各大門派公雄的召集人,地位崇高,不容更易,他這個做師父的也只有聽候驅策了。
四個人出山之後,找到了馬匹,又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終於到了廓爾喀。
這個化外的小幫是佛教的虔誠信仰者,廟宇很多,而且與西藏的喇嘛淵源極深。
洪九郎要早點來到是有道理的,他既為一行之帥,至少應該知已知彼,才能夠決定行止。
目前他對靈鷲峰的東靈宮一無所知,甚至於連路都不,貿然率眾前去,似乎是太冒險了。
他雖然在天山生長,但是跟喇嘛教人也頗有情,在加德滿都,他找到了喇嘛寺中的一位哈圖大喇嘛。
他獻上了哈達--一種黃絲巾,喇嘛教人用以對僧侶表示敬意的禮品和一雪狐皮裘,再加上另一位大喇嘛的介紹信函。
哈圖很高興地接見了他,問起了東靈魔宮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