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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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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他也是這麼背對她坐在庭院內,撫琴,他唱的也是《長相思》。此刻這少年雖然極力模仿,可惜…

“柳江南的琴還在,可惜…自此塵寰音信斷,山川風月永相思。”他幸災樂禍地笑,幸災樂禍的表情下隱藏的卻是一顆受傷的心。

“可惜…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燕蘊詩裝作沒聽懂他言語中的挖苦,反相譏“你只會吹吹笛子罷了!”

“哦,想要那張琴嗎?”他微微一笑,對她的話絲毫不以為忤。然後不待她回答便道“依我們現在的腳程,再過兩個時辰我的人就會來接我到此間的第一個驛站。到時候,我可以將‘攝魂’還給你。

“攝魂?”她反問。原來…它名叫“攝魂”她長嘆一聲,心中慨萬千。

“就是這張琴。”他拍拍那琴身,說著,他翻轉琴身,出底座兩端的凹槽,道:“琴中的東西隱藏得並不秘密,凡是拿到琴的人都可以馬上發現它。”燕蘊詩雙眼一亮,盯著兩條凹槽。那一她在院宅東廂的窗戶外,也見過它們,可是那天,柳江南從暗格中取出來的卻是…

“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宋襄從凹槽中掏出一個疊起的紙條,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什麼?”她的呼停頓了,雙眼盯著紙條一眨不眨。

宋襄神秘地笑了笑,將紙條緩緩展開,平呈在她眼前。然後,她終於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

那是一封信,關於三年前食月與王朝兩國大戰的信。信中記載的是食月國大國師與王朝丞相劉鈞之間的一個秘密盟約。信的最後有丞相劉鈞本人的印記。

在石河之戰中,劉鈞賣國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可是她看到這封信仍是吃了一驚,因為信上的筆跡卻是她非常悉的。

罷想湊近看清楚,宋襄已經將張條重新疊起來,回凹槽中。

她心中一急,伸手去奪琴。宋襄似早料到她有此動作,不閃不避,一指向她的手掌,正點中掌心,讓她不能動彈。她暗罵:怎麼他會如此門的點功夫?但臉上仍不動聲地道:“原來你們一直在搶的,就是這個東西,可你為什麼敢一直將它留在琴中?”要知道一封信可比一張琴的目標小得多。

“別人都只想要琴裡藏著的東西,只有你不同。”他沒有直接回答她,拍了拍那琴身道“因為它對你,有特殊的意義。”所以他才會一直帶著它上路,要引她一路追來。他沒說完,但是燕蘊詩已瞭然於

“這琴是他的,你喜歡,到了青沙井琴就是你的了。而你,這一次我絕不放手!”說完,他忽然哈哈笑起來。出了東勝城門已經是食月國的地頭,他還怕她逃出手掌心不成?

他是刻意要惹燕蘊詩發火,但出乎意料的是燕蘊詩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這樣說來,你的命,也是我的了!”宋襄想了想,開心地道:“不錯!”他和她就快成為一個人了。

燕蘊濤又笑道:“我的東西,是不是我想怎麼處置都成?”宋襄愣了愣,然後道:“不錯!”

“好,解開我的道,讓我取你的命!”她哈哈大笑,從來沒有笑得如此張狂過。

宋襄張大了嘴,道:“你還想替他報仇?”

“不…錯!”她斬釘截鐵地道,目光轉為冷厲“我不想殺死你,只想打斷你的‮腿雙‬,叫你永遠作不了惡。”

“腿?難道我是用我的‮腿雙‬作惡?”他縱聲笑道“讓我來教你,做壞事是要動腦子的,你要我不作惡只能切下我的腦袋。”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會試著壞你的腦子。”她盈盈一笑,他總能發她瘋狂的惡念。

“你、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他苦笑道。

“你說什麼?”她問。

“我說你忘恩負義。”他悻悻地罵道“你忘記了,當年送你從東勝返回中原的人,除了柳江南還有我?你忘記了,起初是我將柳江南的卑鄙告訴了你,你不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為了他一心想殺死我!”她聞言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個錦袍少年俏立船頭為她鳴笛送行的情形立即映入腦海。心中一暖“我沒忘。你當年出現得這麼突兀,我怎麼會忘了!”但是立即又想到了那個當初躲在船中,可以為她摔琴,卻始終不肯出來與她相見的柳江南。心中一陣痛:宋襄啊宋襄!如果不是你,如果我永遠不知道柳江南騙過我豈不是更好的嗎?她越想越氣,臉也變了。

“怎麼了?你也知道你的不是了吧?”宋襄見她滿臉懊惱之,正暗暗得意,不料她忽然罵道“你這個賊!”

“啊?”他張大了嘴,指指自己。

“小賊!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燕蘊詩咬牙問道。

她素來言行謹慎、行事理智,但此時一罵,完全失卻一名俠女應有的風範,卻讓宋襄想明白了自己招罵的理由。也讓他到哭笑不得。

過了好久,他才合上了嘴,側頭想了想,道:“就算本少爺是個賊!”燕蘊詩這聲“小賊”是在暗示:他向她“告密”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如那在花稜窗外,他因為害怕被柳江南發現而來去匆匆,不敢與她見面。燕蘊詩卻一直以為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樣。

他笑了起來,不動聲地將身體朝她旁邊挪了挪,緩聲道:“可是,有的時候,賊也會壞心辦好事吧!”

“不錯,小賊雖卑鄙,但有時卻能誤打誤撞救了人一命!”燕蘊詩嘆氣。

把頭向她的臉靠近了一點,宋襄輕笑道:“小賊救人是誤打誤撞,可少爺我不是!”

“哼,你的意思是,你來說這些鬼話全是為了救我!”燕蘊詩冷笑。

“好聰明!不瞞你說,救人只是一種手段,卻不是本少爺最終的目的。”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燕蘊詩冷冷地道。

“因為我…”說到一半,他偷偷地瞥了她一眼,正好上燕蘊詩凌厲的目光。想到上次自己說“喜歡她”她面上立即顯出厭惡之,不免有些自尊心受挫,負氣道“你別管我為什麼,總之我的目的不是害人!”看他窘迫的神態,燕蘊詩越想越奇怪。再回想起過往的事情,心中若有所悟:難道他卻是對我有好,只是因為驕傲的個讓他羞於承認?但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道:“我也不管你什麼目的,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要殺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三年前那筆血債!”

“若是為了石河血戰的事,卻也不是我一人之功。”不提此事倒罷了,提起此事他就火大。這幾個月來血蓮丹心旗那幫人成天連喊著要殺了他,不就是因為這事嗎?他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剛才看沒出來,那封秘函上的字是誰寫的?”誰?柳江南?

其實她早該想到,石河血戰那會他還是劉鈞的義子,只是她一直不敢相信罷了!

“你不信我的話一定會後悔!”宋襄見她臉上全無表情,覺有些琢磨不透。

“哦?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她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道。

宋襄看了她半晌,才氣悶地道:“既然你不信,不說也罷!”

“公子,接應的人來了。”方才那黑衣蒙面女子走到了宋襄的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