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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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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宋襄一邊閃避一面笑答。雖然招招處於下風但姿勢卻不算太狼狽,其實他心裡面清楚,燕蘊詩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真下殺手。誰知,過了一會,燕蘊詩手下仍沒有停的意思。他一著急,忽然腳下一滑,跌倒地上,劍鋒恰好從他面頰擦了過去。

“不打了!要殺便殺!”他負氣道。

她略一遲疑,道:“我只要那琴。”

“不給!”他大吼一聲,躺到地上不起了。

他起初態度甚是囂張,這會忽然耍起賴,神情彷彿一個大孩子般,計燕蘊詩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暗忖:看他的年紀似乎比她小了好幾歲,臉上稚氣未脫。這樣一個孩子,縱然做了什麼惡,也是因為少不懂事。不由得暗暗嘆氣。

“起來吧!”她伸出手道。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暗處“嗖嗖嗖”躥出三個人來,清一的黑衣黑褲黑巾蒙面。那三個人一落到跟前,便不再行動,呆呆地望著賴在地上不肯起身的宋襄。燕蘊詩見到他們,立即將伸出的手縮回。

宋襄本拉,卻落了空,也不介意,反而笑道:“矜持,中原的女人就這樣。”

“你說什麼?”燕蘊詩道,隨即明白,這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那三個黑衣人所說。看來,這三人是食月國的高手了。

“中原人虛偽!”一人道。他語句短促,語音含混不清,果然不是中原人。

“東西到手了?”宋襄道。

“不錯,今夜可出關。”另一人答,卻是地道的中原口音,說著擺手衝他揚了揚。燕蘊詩這才看清楚,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塊銅牌。

宋襄見到那銅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正想從地上起身,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驚問:“幹什麼?”

“好!”燕蘊詩冷冷一笑,將劍刃又加了幾分力道,得他不敢再動。三個黑衣人本以為他們是在耍花槍,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兒,卻因投鼠忌器不能有所行動。

“差點小瞧了你,宋襄公子!”說到後面幾個字時,她刻意加重語氣,眼神中有些不恥又帶了點失落。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好計策!”她道“我早該想到,這麼多人慾殺你而後快,你不顧著逃命,卻跑到這兒盜什麼墓,原來你是為了這塊令牌。”

“不錯,東勝城已是食月與王朝的邊界,這裡從三年前起就不許通關。我為了痺篇中原武林的追殺,特意挑了這條‘死路’,想不到你們血蓮丹心旗神機妙算,居然跟了來。本來這關口有朝中重兵把守,又有你們阻攔,我是萬萬出不去的。不過,現在有了這東西,出了東勝,到了食月國,哪個中原武林人敢追去?”他洋洋自得,全不顧自己的小命還攢在別人手裡。

“難怪…”她的話還未說完宋襄已口道:“難怪我會無緣無故孤身跑去盜墓。”又道“我之所以敢公然向丹心旗挑戰,就是因為我早知道那墓是你們王朝戍邊大將白虹之墓,若是我動他,你們丹心旗的人能不著急嗎?等你們在這裡設伏捉我的時候,我的朋友早就去盜了通關的令牌。”他哈哈大笑,笑畢又轉為恨聲道:“哼!不出幾個時辰,我就會回到食月的國境。等我回到食月,把你們這些中原人是如何聯合起來追殺我、暗算我的事都稟告給食月王,一定會說服大王揮軍南下,把中原夷為平地…”

“啪!”宋襄的話未說完已被燕蘊詩重重一記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他吃痛,忽然怒吼一聲,顧不得脖子上還架著劍,一掌劈向燕蘊詩。燕蘊詩扭頭一讓,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調轉劍柄,向他背上一壓,立即把他按倒在地上。此時他口中猶自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口氣驕橫至極。

“姑娘有話好說!”那三人見狀一齊喝道。

“沒什麼好說!”燕蘊詩暗想:這人年紀小小就這樣歹毒,我若放他,難保他將來不幹出什麼惡事,何況三年前、三年前…

想到此處,她忽然一顫,原來自己差點被他的外表所惑,他看似是個任少年,其實心腸惡城府極深。暗忖:不如現在一劍結果了他,省得他把壞事做絕。

舉劍劈去,忽然看到宋襄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臉,雖然此時他目兇光,但不知為何竟讓她想起柳江南。手底一偏,劍刃正削過他的右臉,頓時落下一道寸餘長的血槽。

“啊!”宋襄驚駭地捂著臉,顫聲道“你…你真敢。”

“刷”的一聲輕響,一物忽然到燕蘊詩後背,正中她的肩頭。她回頭一看,原來是銀鏈飛瞟。銀鏈的主人正是那拿銅牌者。她淡淡一笑,眨也不眨地將飛縹從血中拔出,拋開。那人本因投鼠忌器不敢下殺手,現在見她居然如此狠絕,嚇得呆住了,怕她會遷怒於宋襄。

燕蘊詩見狀知道他不敢再貿然出手,也不再看那偷襲都,對宋襄道:“我為什麼不敢?以你的所作所為,死千遍不足惜。難道你忘記了自己也是中原人?”宋襄知道自己仍未脫離危險的境地,心中雖然不服,嘴上也不敢太厲害,只是強辯道:“中原人又怎樣。剛才你們丹心旗那幾個老傢伙,帶著這麼多人,拿著雷火彈暗算我一個人!”

“你怪我們暗算你?”燕蘊詩想不到他反咬一口,氣急反笑“怪不得他罵你‘混賬,!真沒見過你這樣混賬的人。明明是你盜墓在先!”那個他,是指柳江南。

“是啊是啊,可你們不是所謂的俠士嗎?”他居然理直氣壯地道“我就是你們說的壞人,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看來你們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他憑什麼來說我?你又憑什麼來說我?”他惡狠狠地道。

“你口口聲聲說中原人怎麼追著你怎麼害了你,你為何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才惹來天怒人怨?”燕蘊詩說著說著,驀然想起石河血戰。那一戰中,八百丹心旗弟子和十萬王朝大軍全部陣亡。她實在很難想象,他只憑風月谷那幾百人和一個陣是如何辦到的。現在見他的模樣,心中更懷疑起來。

其實柳江南走的那天曾想要告訴她什麼,可惜當時她心亂如麻,沒有讓他說下去。一想到柳江南,就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會心軟沒對宋襄下殺手,只覺得窩火,便又是重重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