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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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昏過去,雖然差一點點。隔天早晨,凱蒂在淋浴的時候如此坦承。幸好她年輕而且健康,否則那些情很可能會讓她的身體受不了。
她微笑著站進蓮蓬頭下,讓水沖掉肥皂泡沫。路森比巧克力更好。凱蒂小時候曾經問過母親,怎麼知道自己墜入愛河。媽媽說為了和那個人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個小時,也願意永遠放棄巧克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墜入愛河了。做為一位不可救葯的瘋狂巧克力,凱蒂當時就決定永遠也不要愛上別人。她很確定沒有任何男值得讓她的巧克力被奪走。
為了路森而放棄巧克力卻很值得。黑巧克力、白巧克力、牛巧克力--為了他,她很願意放棄全部的巧克力。但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她不認為選擇在她手上。
嘆一口氣關掉蓮蓬頭的水,她走出來站在地板上的小巾上。從架子上出一條大浴巾來擦乾身體,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停下動作。讓巾掉到一旁,她看著自己的影像。
她身上佈滿了咬痕,沒有什麼地方是路森沒有留下記號的,而且每一個咬痕都代表著幸福。只要是有血管的地方,或某些沒有血管的地方都被留下記號。既然她已不再受到情,心裡也沒有被路森的愉悅充滿,這些地方應該會到疼痛,但是並沒有。
凱蒂的手指摸著肩膀上的咬痕,想起路森是在進入她時咬她的肩膀而全身顫慄。她的身體馬上燃燒起來,再次渴望著他。
“天啊,我上癮了。”她低聲說著垂下手。更糟的是,她是一個即將失去毒品的癮君子。今天是星期天,年會的最後一天。下午有一個茶會,晚上有一個告別派對,大部分與會者都會在下午或傍晚離開,有的甚至一大早就走了。
由於他對“太陽過”凱蒂幫路森訂了下午四點半的飛機回多倫多,而她和克理則搭乘下午五點半的飛機回紐約。好讓他們送他上飛機,各自回到家的時間也不會太晚。
那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和他在一起?早上六點醒來時,她曾考慮爬到路森身上,微笑地叫醒他,但是先走進這裡沖澡。她猜想現在應該是六點十五分或六點半了。這表示她還有十個小時。她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十小時。十小時,然後…
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非常痛。
凱蒂厭惡地用手指擦掉眼淚。天啊,她是怎麼了?他們的確享受了很美好的關係。但是她還沒有笨到愛上他之類的,她告訴自己。
但是,她在說謊。那不只是美好的關係,她愛上了那個大笨蛋。天哪,她不是那種會為了某個作家不惜犯法去搶劫血庫的人。她想到裘蒂,但是她肯定不會為了裘蒂這麼做,而且她也不會把自己的手腕給裘蒂當早餐。沒錯,她愛上路森了,而且很嚴重。
這是怎麼發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顯然是在星期三早餐之前。可能是路森實踐諾言前來參加年會的時候。不對,很可能是她離開多倫多之前。她很誠實地承認--至少對她自己--在遇見他直到再次見到他,這個男人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她很開心地替他預約房間、登記參加年會、挑選租用他全部的服裝。甚至夢見過他--和在他家裡享受到的夢一樣,是熱情、香汗淋漓的夢。
天啊,她是個白痴,應該早點發覺的;應該早點發現自己的情,然後與他保持距離。如果她這麼做,可能還可以及時忘了他。不。既然她已經看過他柔軟的一面、看著他非常有耐心且親切地對待他的書、和他一起大笑、微笑過,還享受過只有他能給她的狂喜…
凱蒂開始哭泣,大滴的眼淚下臉頰。鏡中的眼淚嚇了她一跳。她十分害怕自己在機場也會有相同的反應,在必須說再見的時候哭得像個嬰兒。她將無法隱藏自己的情,心會為他淌血。而路森會很尷尬、厭惡。現代女應該能夠處理這種事情。應該可以毫不在乎地談戀愛,並在結束時,聳聳肩繼續過生活。
凱蒂的心裡抱著一點希望,或許對路森而言,這也不只是一場戀愛。然後,她又惡地壓碎這個希望。路森從未提過對她的覺,甚至沒說過喜歡她。而且,和坦白一樣痛苦,她怕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只是點心。他無法控制她的心智來咬她,只好燃起她的熱情,而且他也的確燃起了她的熱情。但是,理由很明顯。他在利用她。在他抵達的那晚和隔天早上,他們分享了熱情,但是當時他需要血。然後,他們又彼此閃躲,直到他被一位書的丈夫攻擊,當時路森又再次發現自己需要血。
她只是路森的晚餐。這實在是太丟臉了。但是,更丟臉的是,如果這只是她唯一的價值,凱蒂發現自己仍想被列入他的菜單,只為了接近他。
閉上眼睛,抱住自己,她無法再次面對路森,她不能讓自己如此丟臉。而且如果他拒絕她…
不。她不能冒險再和他見面。
路森轉身伸手找尋凱蒂,但只摸到空蕩蕩的鋪。他不悅地睜開眼睛,看著房間裡的漆黑,沒看到她。強迫自己坐起身,環顧四周。那個可惡的女人已經起了,而且把他獨自留在上。他們之間還沒結束。他打算和她待在上一整天,才不管她的行程。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他計劃好好利用這一整天。
推開毯子,他滑下,大步走到浴室。凱蒂不在那裡。他看著邊的時鐘,已經超過七點半。房間裡面這麼黑,一定是因為他把毯子掛在窗戶的百葉窗上面。從邊走開,他打開門,大步走出房間。
克理正坐在沙發上看卡通。他回過頭看一眼,又轉頭再看一眼。
“喔,哎呀!”這名編輯看到了路森的體,然後又轉身回去看著電視。
“你可以去穿上該死的衣服嗎?天啊!我…為什麼我有種似曾相識的覺?我以前並沒有看過你體的樣子。”他又懷疑地看了路森的方向一眼。
“有嗎?”路森不理他。他已將克理那天早上的記憶清除,但是他並不打算告訴這名編輯。然而,他也不能這樣直接走去凱蒂的房間,這會透他和凱蒂之間的關係,可能會讓她很生氣。除非他再次控制她朋友的心智。
你正在看電視,克理。你沒有看到我。
“我沒有看到你。”齊克理轉身繼續看著電視。
路森繼續定向凱蒂的房間,把門打開。她的房間很整齊,充滿陽光,百葉窗全都打開了。路森快速地把門拉上,然後就站在那裡。他這樣看就知道房間裡面沒有人,看到衣櫥的那一眼更讓他的心往下沉。衣櫥的門開著,裡面是空的也沒有行李箱。
路森走回客廳,轉向克理。釋放這個人的心智,他大叫:“她在哪裡?”克理慢慢地轉頭。
“你為什麼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