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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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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為了來講這些無聊的事,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趁天還沒有黑。”天已經黑透了。”她小聲糾正他。

看著他瞬間僵硬下來的臉,舒昀現在才承認自己的心地其實並不善良,亦或是跟他呆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才變得這麼不善良。

她似乎把他怒了。

因為他氣得下顎緊繃,站起來準備下逐客令。她卻搶先一步說:“你把手伸出來。”周子衡似乎愣了愣。

她索直接上前去直接抓住他的右手,將一樣東西到他的掌心裡。

她問:“這是不是你送給我的?”那顆切割完美的粉鑽在燈下折著夢幻般的光彩。周子衡平淡地說:“真抱歉,我剛剛瞎掉沒多久,僅憑手摸不出這是什麼。”話音落下,他便鬆了手,鑽石跌落在地毯上,恰恰就落在舒昀的腳邊。

她不做聲,只是彎將它拾起來再度放回自己的口袋。

她說:“周子衡,我們之間好像有點兒誤會,你不認為應該說清楚嗎?我只有兩天的假期,希望你明天的額態度可以變得好一點,也不枉費我千里迢迢主動來找你。”要來這裡需要多少決心和勇氣,恐怕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曉,不過她也不著調最終促使她回到他身邊的額原因是什麼。

當天晚上,舒昀就在這裡留宿。因為沒有接到來自主人的特別吩咐,所以傭人們只是將舒昀帶到客房,索裡面臥具一應俱全。

可是海邊夜晚轉涼,舒昀水道半夜居然被凍醒,這才發心啊窗戶忘了關,留下一道十幾公分的縫隙,鹹溼冰涼的鳳就這樣忽忽灌進來,紗簾被捐的四下翻飛。

可是她蜷縮在被子裡懶得動。

最近緊張忙碌的工作安排和一整天的舟車勞頓讓她睏倦異常,再加上之前個周子衡的那番不愉快的對話,是的神上跟家抑鬱。摸著冰涼的手臂,舒昀的頭腦中甚至產生了某種自暴自棄的想法:不如今晚就凍死在這裡,好讓那個態度惡劣又囂張的那人惹上人命官司,並且,倘若他還有一點點良心的話,應該會為她的死而稍微產生一絲內疚吧!

可是隨即她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愚蠢的念頭。

這世上週小曼只有一個,而其他人即便是心甘情願地獻出生命,也未必會在周子衡的心裡留下什麼印記,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對於愛的,是若珍寶,至於那些不愛的,恐怕連塵埃都不如。

她無法斷言自己是否會有更特殊的待遇,但是事實,她寧願或者去享受大把的美好時光,並用這些時光的力量在那個男人的生活裡劃下深刻的一筆。

所以在趁自己冷得受不了之前,舒昀被起來關窗戶,順便找找還有沒有更厚一點的被子。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門口傳來的輕微的響動。

她是背對著門睡的,等她翻過身來查看的手,只看見門被打開了一點兒,走廊外的夜燈徐徐晃晃的透進來,外面並沒有人。

這一下倒是把舒昀嚇到了。她很快便做起來,正在上猶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看,這是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女傭人穿著吹一敲了敲虛掩著的門,彷彿是怕嚇到客人,她特意在門口發出一點兒響動,叫了聲:“小姐。”舒昀連忙答應。

藉著外頭微暗的光線,傭人抱著一被子過來給舒昀蓋上,並笑容可掬地解釋“海邊夜裡涼,換上這被子應該會好一點兒。”對方的臉還有些許惺忪睡意,舒昀看著她說:“多謝費心了。”後半夜舒昀睡得極沉,以至於一大清早醒過來,神爆滿。

吃完早餐,她在樓上的臺上找到了周子衡,他面朝著外面,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或許是睡得好的緣故,舒昀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隨著朝陽活動了一下肩膀,輕快的說:“如果你今天心情比昨天好一些我們到可以繼續說。”談什麼?”他的身子依舊沒變,聲音也平淡,不過好大沒再像昨天那般冷嘲熱諷攻擊十足。

舒昀望著海平面上的橘雲彩說:“其實我一直都好奇,我和周小曼真的很像嗎?”這是她第一次心平氣和地主動提到那個名字,就連自己都詫異於此刻的心情竟會如此平靜,彷彿是在談論一個很尋常的朋友。

不像。”片刻,周子衡回答她。

這兩個字他說的十分乾脆肯定,以她對他的瞭解倒不像是在撒謊。

包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沒覺得像?”舒昀始終記得周子揚說過的那番話。

她的話音剛落,男人終於轉過頭來。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並被墨鏡遮住,但有那麼一剎那,舒昀居然覺自己真被悉的目光所注視著。

但他很快就又重新隨著陽臺正前方的大海,淡淡地說:“有點兒。”舒昀不自覺地咬了咬“那麼後來呢?”你們長相不一樣,格更不一樣,氣質是飄渺的東西,怎麼能定義?”他好像有點兒不耐煩,忍不住出演諷刺“你已經耽誤我好幾分鐘了,就是為了討論自己是否有個雙胞胎姐妹?”他本是隨口說的,但是她聽了卻突然有點兒噁心,因為想到周小曼與哥哥舒天之間的關係,被他這樣以形容倒是更像亂倫。

了口氣,努力回去腦海中不靠譜的畫面,決定太白告訴他:“我在意的是自己當了別人的替身。”我從來沒這樣說過。”周子衡冷笑一聲。

可你也從沒否認過啊。”或許是因為你對我一直缺乏信任。”他似乎站夠了,扭頭網屋裡走,邊走邊說:“舒小姐,你沒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嗎?”你指什麼?”她跟著往回走。

當初你情求我放過你,你難打不是為了那個人?”我是為了我自己。”她突然停住腳步,冷靜地說。

他摸索到邊坐了下來,彷彿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停了停才開口問:“那麼現在為什麼又回來呢?”我說了,也許我們之間有誤會。”比如?”比如你曾跟朋友說,超過六個月的固定關係,就是你認定的女人。是不是?”那又如何?”那麼我呢?還有鑽石又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忘了吧。”其實問出這些,舒昀覺需要十足的勇氣。因為她還不確定,一切只是自己的推測罷了。而在周子衡面前自作多情,則是他這輩子最不餓容忍發生的時,多以她想,如果他把這些都否認了,那麼自己一定立刻離開,多一秒都不停留,並且此生都不會再和他有見面的機會。

可是周子衡偏偏什麼也不說,只是微微抿著嘴角,看起來高深莫測。

她一等再等,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沒了,而且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再繼續等下去。她閉了閉眼睛,臉上出自嘲的微笑,舉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他聽見她的腳步聲問。

回家。”她停下來表情度咋地看著他,連自己都覺得這是最後一次,所以要將他的樣子印在記憶裡。也幸好他看不見,她才可以這樣有恃無恐地出最真實地情緒,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時時不忘保護自己,所以時時都在掩飾。

現在才問這些,你不覺得已經遲了嗎?”周子衡靜靜地說“我現在這樣,我寧願去找別的女人,也不會找你。”為什麼?”他不說話,表情冷傲。

到極其差異,同時卻又莫名地歡喜,一時忍不住便破壞了原本嚴肅的氣氛“你該不會是自卑吧?”我沒有必要配合你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神果然重新冷酷起來。

她卻不依不饒“那你回答剛才那些就好了。”難道陳之沒告訴你嗎。我修身養很久了。”可是我以前常常拿你的其他女友們開玩笑,你也沒有說啊。”我以為那是你的生活樂趣之一。”他沉著臉,平淡的語氣讓她分不清這算不算是個諷刺。

她忍不住反相譏“你的情史大概可以寫成幾本書,可是並沒有變態到拿這個取樂。”你不是一向都愛標榜自己不在乎嗎,我每次也只是順你的意而已。”她被他堵得沒話說,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那段關係中,她和他各自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其實你這次來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吧,”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對你,你算不算得上唯一、”原來他都清楚。

她忽然有些尷尬,可是更多的彷彿是輕鬆。這個她一直憋著不敢直接面對的問題,雖然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但她百般迂迴,此刻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講了出來,而且居然是少有的正經,沒有人格調侃的意味。

她定了定神,本來打算讓他回答的,可是一不留心膝蓋撞到腳,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她疼得直氣,而他已然立刻站了起來,向她這邊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他沉默著,而她一邊著膝蓋一邊抬頭看著他,愣了片刻才直起身徑直走到他面前。、隔著那副深的墨鏡,她凝神看了看他,結果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

他本能地閃了一下,她停下動作歪著頭看他“你的眼睛其實沒事了,對不對?”彷彿是氣急了,她轉身要走,手臂卻被一把拽住,隨即整個人被摁倒在柔軟的大上。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如此近的距離,終於能夠清晰的受到他的視線。

你騙我。”可是事實上她發現自己不怎麼生氣。

是陳之先騙了你。”那也是你指使的。”否則你怎麼肯主動送上門?可惜敗的太早,我還沒來得及享受你的照顧。”

“…什麼?”你上次跟記者說的,我看到了重播。”掩在她身上的男人抬起角笑了笑“其實那段時光,我也很喜歡。”你心理不正常!”她又氣又窘,想要推開他起來,但是嘗試數次之後忠告失敗。

他的氣息那麼近,盡數環繞在她身邊,悉得讓她從心底裡微微發顫。

她咬著嘴伸出手,輕巧地摘掉那副架在直鼻樑上的墨鏡,在那雙漆黑的深瞳中看見自己的影子。

喂…剛才的那些問題你都還沒回答我呢!”在他溫熱的侵略下來之前,她一邊躲避一邊提醒他。

我想在來這兒之前你已經有答案了,不然你也不會過來。”他附在她的耳邊,吹著氣確認“我說的對嗎?”算…是吧。”那是最的地帶,她躲閃不開只能任由他惡意胡來,於是很快便連話都說不清,理智也跟著失去了一部分。

那就行了。”

“…什麼行了?

”她艱難地回應,而他的一隻手已經從衣服下襬滑了進去。

“噓,不要出聲。”他吻了吻她的嘴,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姿態,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又像是她從來就沒有走失過,其實一直被他珍藏著。

在身下的女人丟掉所有理智之前,他低聲告訴她:“你還有很長時候慢慢去受我有多愛你。所以,現在,閉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