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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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位白衣客,再看看這黃衣人,那就會讓人馬上把“人好好,惡惡臭”
“大姑娘小媳婦兒專愛風俊俏的小白臉兒”這兩句話推翻。
黃衣人一張臉,含淡金,-雙殘眉,一個扁鼻,一張闊口,論哪一點他也比不上那位白衣客。
奈何,她倆偏偏眉目含,嘴角兒帶笑,衝著那黃衣人大送媚眼秋波。
這夠怪的!
更怪的是落花有意,水無情,那黃衣人居然正襟危坐,視而不見,休說是反應,那張臉上便連一點表情也沒有。
黃衣人是天生一副不解風趣情的鐵石心腸,抑或是個木頭人?
有人說:“這小子會裝正經的。”也有人說:“他哪裡裝正經,以我看哪,他小子準是個…”說話的那人突然把餘話嚥了下去,眼一直,改口說道:“雎嘿!她倆捺不住了。”可不,兩個大姑娘之中站起一個,她嘴角長著一顆美人痣,更顯得嬌媚動人,含著一絲媚笑,帶著三分嬌羞,肢扭動,蓮步輕移走向了那黃衣客。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輕咳了一聲,是那位衣著鮮明、有錢的大爺,有錢的大爺跟沒錢的苦哈哈就是不同,每價山珍海味、銀耳、燕窩外帶人參保養得好,五十多歲的年紀了,皮白還跟個年輕人一樣,臉白裡透紅,鬚髯漆黑,一雙眼眼神十足,好亮。
他輕咳了一聲,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動了動。
他身邊垂手侍立的四個中年黑衣人動了兩個。
那兩個黑衣人剛才垂手站在那兒,除了桿兒筆直,臉上沒一點表情之外,讓人沒覺出什麼。
如今這一動可就不同了,簡直就沒見他倆動,他倆已到了那黃衣人身側,並肩攔住了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
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妙目微微一睜“咦”地一聲道:“二位這是…請閃閃路讓我過去好麼?”那兩個黑衣人像沒聽見一樣,臉上仍是沒表情,人也沒動-動。
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兩道蛾眉微微一皺,扭過頭去望著她那同伴,含著一絲兒窘迫苦笑道:“姐姐你看嘛,這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擋住人家的路,人家叫他們讓讓,他們也不理睬。”那另一個坐在那兒沒動,笑笑說道:“我看八成兒你碰上聾子了,別理他們,你只管走你的,到了該讓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讓的。”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沒再說話,扭回頭來遲疑了一下,又柳款擺,蓮步輕移地往前走去。
兩個黑衣人的站立處,離那長著美人痣的姑娘本就沒多遠,如今她這一往前走,雙方之間的距離馬上就離得更近了,算算也不過三四步遠近。
兩個黑衣人一聲不響地突然揮掌向長著美人痣的姑娘抓了過去,出手奇快。
他兩個出手奇快,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應變也不慢,酥一,硬往兩個黑衣人的兩隻手了過去。
這一招相當的高明,別說兩個黑衣人不是愛佔這種便宜的人,即使是愛佔這種便宜的人,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瞪著他倆,他倆怎麼敢在人家一個姑娘家的酥上抓一把,只見他兩個微微一怔,立即沉腕收勢。
他兩個這裡剛沉腕收勢,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那裡一聲輕笑:“對不起,二位請讓路。”皓腕一抬,玉手揮著那塊羅帕,輕輕地向著兩個黑衣人拂了過去。
那華服長髯老人臉-變,陡然喝道:“留神暗算,退!”他出聲示警得不能說不夠快,然而比起那兩個黑衣人跟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的距離來,他仍是稍嫌慢了些。
只見兩個黑衣人身軀一晃,立即倒了下去,有一個砸在附近一張桌子上,把桌子砸倒了,灑壺扁了,盤子也掉破了,酒菜灑了一地。
那華服長髯老人,兩眼奇光暴閃,只見他兩手一摸桌沿,一個人離椅騰起,雙袖-擺,挾帶著一片勁氣直向那長著美人痣的姑娘撲了過去。
坐在那兒的那位姑娘動了,右手一拍,一線銀光向那華服長髯老人眉心,同時離椅站起,嬌軀一閃便到了長著美人痣的那位姑娘的身側。
那線銀光勢極速,一閃便到了華服長髯老人面前,只聽那華服長髯老人一聲冷哼:“玉樓雙嬌就只會賣這些破銅爛鐵麼?”衣袖一展,直向那線銀光拂去。
他應變極速,一下便拂中了那線銀光,只聽“波”地一聲輕響,那線銀光突然爆為一蓬,一閃而沒。
那華服長髯老人悶哼一聲,一個身軀倏然落下,踉蹌往後退去。
在座的人都看得清楚,華服長髯老人右衣袖上烏黑烏黑的一個,都焦了,半截衣袖添了不少黃豆般大小的黑,他一隻右手縮在衣袖裡,沒出來。
不過顯而易見的,他的衣袖很薄,衣袖上都有了破,他那隻右手跟右小臂極可能也受了傷。
那年紀略長的姑娘笑了,笑得好嬌好媚:“怎麼樣,大總管,我姐妹這些破銅爛鐵,遠能在你大總管面前賣吧?”華服長髯老人臉白裡泛青,一雙眼像要噴火,鬚髮皆動,怒哼一聲,左手探,只-抖,寒光電閃,一柄奇窄的軟劍已掣在左手之中,他抖劍跨步,就要欺上,突然悶哼一聲,身軀晃動,左手軟劍“噗”地-聲,在身左一張桌子上才穩住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