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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林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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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與南方夏夜的悶熱,地處北方炎都的夏夜也顯得涼快得多。徐徐夜風通過微開的窗戶吹入龍浩承的書房內,為整個房間帶了涼。夜風輕輕地吹動著他手中的紙張,而後輕輕地拂過那一臉柔情的俊美臉孔。終於,龍浩承放下這封林姿最近傳來的消息。目前,林姿已經身在富縣,秘密地保護著阿雅。同時也在找尋接近她的機會。這封信描述這幾天她跟蹤阿雅所見。他的阿雅真的很善良,善良到可以拿出了所有的收入來賑濟災民。如果,這樣她能開心的話,他會不惜一切地幫助她達成願望的。到時,那個程麟好象跟阿雅走得越來越近。他必須要阻止這個對阿雅抱著非分之想的男人繼續接近阿雅。黑眸中閃過果決。

他低頭快速的書寫著,而後將寫好的兩封付遞給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周峰道:“周峰,你將這封信送到林姿的手中。將另一封信送給負責賑災銀兩運送的梁斌,告訴他派人到每個地方,監督地方官員是否真得將銀子用於賑災。如果有任何官員敢打這筆官銀的主意的話…”黑眸中閃過陰狠:“本王會讓他們永遠後悔曾經動過這筆銀子的主意的。”周峰神情一凜,鄭重地接過信函道:“是。”龍浩承對整個龍炎國的影響,以及他在各地官員的影響力從賑災銀子上可以形象的體現出來。南方遭受旱災的二十五個州縣,涉及的大小官員過五十人,居然沒有一個官員敢將腦筋動在這批賑災官銀上,而是同心齊力地用心在賑災上。在足夠,財力的支持下,這場旱災很快就度過了。而那些富縣城內的災民也相繼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地。而那些多達百人的孤兒,被程麟以學徙的名義給招進了程家。富縣的一切開始恢復成以往那樣。

仍顯毒辣的烈正高掛天空,照著富縣每個地方,當然也包括那以絕對顯目廣告牌標誌的創先劇院。創先劇院現在已經成為富縣首要標誌建築物。富縣的人們可能不知道自己本縣衙門的所在處,但是卻絕對知道創先劇院在哪裡。這不僅是因為創先劇院那以超大型廣告版畫牌而引所有人的目光,更是它現在已經成為娛樂業的領頭,富縣人們無聊生活的必須品。有錢富人消遣地,少錢草階層的嚮往地。

隨著《畫皮》連續的上演,話劇這個新鮮的娛樂之物,開始隨著商人的馬車,在龍炎國各地傳。富縣附近的州、縣那些手頭有錢的爺們都慕名而來,牡丹、百合兩人的豔名也開始傳播。從畫皮上演至今已經也一個多月了,但是畫皮的門票還是賣得非常火熱,每天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而對於門票的預定已經到了二個月後了。如此火暴的局面讓所有的人都難以置信。但是生意的火暴,意味著管理上的困難。這前些子由於蘇麗雅請病假,接下來由於又忙於賑災事情而無力管創先劇院悵房的事情,而不得不暫時讓王玄兼任此職。隨著創先劇院每天越來越火暴的生意,每天呈遞增的收入,饒是素有秦氏山莊第一賬房稱號的王玄也吃不消,給累垮了,白頭髮都多了很多。因此,他在見到多來一直終於從賑災中回來的蘇麗雅可是如同見到救命菩薩般的高興,就差痛哭涕了:“蘇管事,你終於來了。”如此動的王玄讓蘇麗雅給嚇了一跳,道:“王玄,你怎麼了?”王玄一聽,馬上抓住機會將連來的疲勞苦水一起倒了出來。

王玄將手中的賬本給了她道:“蘇管事,你既然回來了,這創先劇院所有的事情就給你這個蘇主事了。畢竟,這創先劇院由你做主。我終於可以放下這沉重的擔子了。”話才說完,王玄連忙快步離開。那樣子彷彿欠人錢,被人追債落慌而逃的樣子。

蘇麗雅好笑地低頭,視線在接觸到那斗大的蝌蚪文後,笑容就僵住。她又忘記了自己已經是個文盲的事實。抬首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前方,她清楚的知道不能指望王玄了。看來,她必須要給自己找個賬房了,來處理這樣的事情了。

蘇麗雅是個行動派。再打定主意後,她就讓人貼出了招聘賬房的告示。

招聘的告示才剛貼出來後,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人開始圍在那告示下,紛紛動地討論著:“太好了,秦氏山莊終於又可以招賬房了。”一個青裝打扮,明顯是已經有幾年賬房功底之人漲紅著臉興奮道。

“兄弟,那個,到底秦氏山莊當賬房真得是那麼好的事情?”旁邊一個明顯無知之人弱弱的問道。

那人以輕謬的眼神瞟了一眼身旁之人道:“這當秦氏山莊的賬房即使是最低層的,也有月奉五十兩…”旁邊馬上傳來氣聲。畢竟,一般的工作能有個月奉十兩已經不錯了。這五十兩可謂高薪啊!

那人得意萬分地道:“這還是最低的。一般的賬房月奉都是有上百兩的銀子。”

“那兄弟,照你看,這創先劇院的賬房收入多少啊?”旁邊又有人按耐不住問道。

“嗯,以現在創先劇院生意的火熱,我想這賬房怎麼說也有個兩、三百兩吧!”頓時,那人旁邊的人雙眼都變成孔方形,眼帶貪婪地望著那招聘告示,彷彿望見那在散發著亮晃晃光芒的金子吧。

“而且…”這時,那人又掉出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自告示上拉回來:“在秦氏山莊當賬房,只要幹得好,還可以調到炎都當賬房。”炎都?!那可是龍炎國的首都,是富縣所不能比的。眾人的情緒再次被推上另一個高峰。他們為這份難得的差事而興奮著。畢竟能在秦氏山莊幹活,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之事。這不僅是秦氏山莊出的高價格,而且也因為在秦氏山莊幹得好,會有一片光明的前途。

相對與那搶佔中間視野最好位置的人們興奮談論著,靜靜地站在一旁,眼帶深沉地望著那告示的林姿要顯得沒有存在。她的紅邊泛起微笑:終於有機會接近蘇麗雅,那個王爺傾心之人了。

這次招聘可謂非常火暴,來應聘之人達三百多人。這對於富縣這樣的地方,讀書人占人口的比例很少的情況,能有如此多的人來應聘已經超出了蘇麗雅的預料。當然這先拔賬房的偉大任務不是由她這個全文盲來擔任,是由“第一賬房”的王玄擔任的。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間內等待最後通過之人的到來。

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王玄領著一個妙齡女子見來。蘇麗雅在見到那女子之時只覺得眼前一亮。因為,她有一副偏瘦的身材。當然比起自己這種以這個朝代人眼中可以跟“竹杆”劃上等號的身材來說,還是顯得稍胖的。但是,在見慣那些圓滾滾的身材,圓滾滾的臉蛋後,能再次見到如此“正常”身材之人,讓蘇麗雅升起了他鄉遇故知的覺。雖然,她的臉蛋不像自己這樣瓜子美人臉,但是也不是那種“圓潤”適中。蘇麗雅對她的好漸升。

王玄唾沫橫飛地介紹著方才堪稱烈的比試。照王主事的說法,這次來應聘的三百三十人之中除去兩百二十個只會識字,不會算術的濫竽充數之人外,剩下的一百十個人可都是會算術的,有好幾個還是在其他的酒樓客棧充當過賬房當過幾年賬房之人。可想而知比試是如何的烈。但是在限定的一柱香內,最先計算好所有賬目之人確是眼前的這名叫林姿女人。

“蘇主事,林姿真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賬房高手啊!即使是我,也沒有自信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計算所有的賬目,而且分毫不差。有她在你身邊,你可以說是如虎添翼。”蘇麗雅並沒有理會王玄在那裡的吹捧,眼盯著那坦然面對別人的稱讚之人。一般人在別人稱讚他時都會因為那謙虛情節而表現出不自然的神情。但是眼前的女人卻沒有,彷彿現在王玄在竭力讚美之人非她般。有格,她喜歡。

蘇麗雅擺手打斷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王玄,道:“你叫林姿是嗎?”

“是的。”她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覺得創先劇院怎麼樣啊?”蘇麗雅把玩著手中的筆道。

“它可以賺大錢。而且,這錢會越賺越多,因此,才會招賬房的。”林姿回道。

這也算其中一個理由,但是最主要的是她不識字,需要有。。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人來幫忙。當然,這個正確答案,自己是不會告訴她的。重新抬頭望著那坦然的臉,起身走到林姿身邊,伸手道:“歡你加入了創先劇院這個大家庭。”林姿微楞,望著那雙在光中顯得紅潤晶瑩的纖手,而後也伸出手。

正式定下林姿後,王玄這個大忙人也就告辭了。蘇麗雅也將手中的賬本都移給林姿了。而後,也開始計劃自己的創業大計。創先劇院的高收益,讓她知道娛樂業在古代的高收益。在趁現在還沒有人出現跟她搶佔市場前,她要大力擴張娛樂版圖。第一步挑選附近那些富裕州縣的地方,開幾家創先劇院的分號。其實對於多建幾個創先劇院的計劃,她在幾天前就已經讓王玄寫信給遠在炎都的秦子翼。畢竟,這擴建創先劇院的分號,需要龐大的資金,以及關係網。沒有錢,是不可能建成分號的。沒有關係網,不要說衙門這一關就過不去。關應付這些披著官袍的血鬼就已經受不了了,更不用提那些地痞氓了。

昨天她收到來自秦子翼的回覆。在信中,他表示完全贊同建分號的事情。同時,他還提醒她那代表管事身份的令牌擁有的權利:不僅可以調集秦氏錢莊的資金,而且可以令那些衙門賣賬。因此,蘇麗雅開始籌集資金,開始安排計劃。時間在悄然飛逝,轉眼間十天又過去了。這十天時間,她基本上都在創先劇院那間舒適的辦公房內度過。陪伴她的還有林姿。通過這十天的接觸,她發現自己真得很喜歡林姿這樣個在尋常人眼裡的普通女,但是在自己眼裡的美女。她的淡雅而寧靜的氣質,讓人跟她相處真得很舒心。而且她也不多事。看看到自己用現代漢語書寫自己龐大的計劃後,而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伸了伸已經開始發麻的部,抬首望著那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清雅的身影,她的心變得非常的平靜。這份平靜在阿金離開她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她想跟林姿成為知己朋友。這份衝動令她起身,走到林姿的身邊。

眼前一暗,讓林姿疑惑地抬起頭,眼帶疑惑地望著眼前之人。蘇麗雅不好意思地道:“林姿,你能不能教我識字?你一定很奇怪我這些天來寫的字。”她指了指攤在桌上的賬本道:“這些字不同於上邊的字。因此,嚴格說來,我是不識字。希望你能教我。”林姿黑眸裡盛滿了錯愕,而後笑了。那樣淡淡而帶真誠的笑容,令蘇麗雅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至少,在她看來林姿是那種清冷的美女。

“我願意。”紅了這三字,開啟兩人的友誼之窗。林姿開始以蘇麗雅的重要朋友,知己,融入到她的生活中。

創先劇院裡經常看到兩人的人影,官道上也經常聽到兩人的笑聲,蘇麗雅開始真正地接受這個朋友。如果是以前,在與他人往中都隔開一個無形牆壁的她是不可能如此真心地朋友。在現代,即使對於自己那唯一可以冠上朋友之稱的楊晴,她的內心也是有所保留著。但是,阿金卻以他的傻笑,他的單純割開那張牆壁,讓她能對其他人打開心房。不過,原來真心的對待一個人,同時接受別人的真心,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傻瓜變成王爺後第六章效忠涼的夜風通過微開的窗戶吹進了三王爺府龍浩承的書房內。借過有點搖擺的燈光,龍浩承正一臉柔和的讀著那關於蘇麗雅最新的消息。他派林姿去接近阿雅曾特地叮囑她要每天回報關於阿雅的消息。即使由於路程的緣故,他手上的信已經五天是之前的消息,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能瞭解到阿雅的消息。柔和的表情在讀到那段關於秦子翼將那代表管事的令牌給蘇麗雅這段後,黑眸中閃過深沉:秦子翼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以他謹慎小心的個,那令牌只會給那些對自己忠心不二之人。據他的瞭解,現在秦子翼那僅發出的三枚令牌都是給那些從小就培養,效忠秦氏山莊之人。但是,他這次卻將如此重要的令牌給了阿雅。即使他再看中阿雅的能力,也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令牌給她。難道…一個靈光閃過,黑眸陡然變得幽深。秦子翼知道他沒有忘記阿雅,所以想將阿雅給拖進來,好來牽制他。

“咚咚咚…”輕微的敲門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異常響亮。

“進來。”龍浩承收起了心神回道。

周峰推門而入,跪道:“參見王爺。”

“起身吧!”周峰起身,走近遞上一封信函。

龍浩承快速地接過,翻開閱讀:這是一封他派人連來盯著秦子翼的行蹤密函。他仔細地閱讀著每一個秦子翼去過的地方。視線一落,落在了“會友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會友閣是上官巖在三年前出資建成的,用來給那些炎都的文人雅士作為以文會友的地方的。他的眼中閃過寒光,道:“周峰,你去將秦子翼帶來見本王。”

“是。”周峰領命離去。

龍浩承起身,推開那微開的窗戶,望著那已經升到正空中的圓月,眼裡浮現出了寒光:據他這幾得到的消息,上官巖這幾頻繁的接觸朝中的官員。看來皇上真的按耐不住了。但是,他想不到秦子翼也在上官巖接觸之列。他現在還不能失去秦子翼的幫助,不能失去秦氏山莊背後財力的支持。因此,在這個時候,他決不允許,秦子翼的背叛。黑眸裡泛了堅決。

同樣涼的夜風吹著秦子翼的書房。此刻的秦子翼卻是眉頭深鎖。回想起今天下午,他受邀請到會友閣的情形:本來邀請他去會文閣的是他生意上的一個朋友,但是,到了會友閣裡,他卻見到一個意想不到之人…當朝的宰相上官巖。上官家作為本朝的開國功臣,歷代都是效忠皇上的。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他委婉地推脫有事要離開,但是,身後卻傳來上官巖那有力的聲音:“秦莊主如果不想整個秦氏山莊因為逆謀之罪而被誅九族的話,只管離開這個房間。”最終,他還是停住腳步。因為商人的本,他想給自己多個選擇。上官巖在他剛坐定,就遞上一張紙給他。他才翻開觀看,裡面居然是王爺這幾年來,通過輸送龐大的資金給邊境將領的數據。那一個個鎮守一方的將領名字,那一個個龐大的資金。聰明如秦子翼馬上意識到這張紙背後代表著什麼。它代表著王爺通過金錢,在秘密籠絡邊境將領。它代表著王爺在密謀聯合邊境將領,很有可能發動造反。

“秦莊主是聰明人,自然之道這張紙背後的意思。想來秦莊主是被人給矇騙,被人給利用了。”上官巖略微停頓,眼裡閃過寒光道:“秦莊主,你應該知道歷來叛亂者都不會有好下場。”望著秦子翼額頭微微冒出的冷汗,上官巖見效果已經收到,收斂了方才咄咄人的氣勢,道:“當今皇上乃大仁之君。對於那些被人矇騙、利用之人願意法外開恩。只要秦莊主能棄暗投明,幫助皇上對付三王爺。”停止了回憶,秦子翼深鎖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反而鎖的更緊了。他知道現在自己跟秦氏山莊正站在分岔口:其中一條通往更加繁榮的目的地,另一條則是通往毀滅的目的地。其實,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知道王爺的野心。像王爺這樣擁有卓越治理能力,傑出領兵能力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屈居於人下呢?而且,如果王爺不造反,只怕皇上也不會放過王爺。畢竟歷來權臣是無法得勢很久的。一旦失勢,其下場都是非常慘烈的。因此,遲早,王爺是會造反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現在上官巖找上他,就意味著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了。而皇上之所以按耐著,讓上官巖秘密找自己,乃是因為忌憚王爺的權勢。

說實話,比起當今皇上,他覺得王爺更適合當一國之君。這不僅是因為他的卓越治國才能,更是因為王爺的仁心。以前的王爺眼中只有權勢,只有維護與鞏固權力的鬥爭,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但是,此刻的王爺心中確是有了仁心。那五十萬的賑災款並不僅僅是王爺用來爭權的工具吧!至少,王爺派人盯著這筆高達五十萬兩的賑災款有沒有確實落到那些受災的百姓手中。他知道這應該是王爺曾經變傻的緣故。他不知道王爺是否真的對那段子沒有任何記憶,但是,他可以覺到王爺已經變了。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因為蘇麗雅。一個真的是個奇特的女人。說她善良嗎,又說不上,因為她很愛錢,看到錢會兩眼發光。說她勢力嗎,但是,她又可以無私的幫助別人。變傻成為阿金的王爺就是個形象的例子。而且據王玄傳來了的信息,她將從創先劇院得到的收入全數拿出來賑濟災民了。怎麼說呢?她給人的覺,就好像一個不起眼的尋常物。剛開始,你會覺得她有些礙眼,但是看久了,你會發現她的不同,不自覺地受引,多看幾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商業奇才。創先劇院現在月進萬兩的收益,就是最好的證明。當他收到她關於想擴張創先劇院的信函後,忽然有種衝動。他想看看如果她手上握著足夠的籌碼,能將創先劇院擴張到怎麼的地步。因此,他才會將那代表著權利的令牌給她的。他想知道在她身上,能否找到那個自己年輕的夢…以商救民,以商強國。

雖然多年的從商經歷,讓他已不再是當初那種懷夢想的自己了,現在的他有時為了家族的利益,對於自己生意上的對手可以冷酷對待,但是那份曾經的夢還是殘留著,即使是一點,但是確實存在的。不然自己也不會每年花上萬兩的銀子做些善事。如果讓他個人選擇的話,他會選擇繼續支持王爺,但是他不能只考慮個人,他要考慮整個家族,整個秦氏山莊的利益。王爺造反成功的可能有多大,失敗的可能又有多大。這些都需要他利用關係好好的探的,以便作出對整個秦氏山莊都有利的決定。

“莊主,三王爺派人請你去一趟。”房外傳來僕人的聲音。

秦子翼臉一瀲,知道王爺必定是得到消息了。以王爺的權勢,必定是知道下午他跟上官巖見面之事。秦子翼起身,臉上卻沒有慌亂或是凝重,反而是出現了笑容:“王爺,希望今晚你能讓我決定永遠效忠於你。”明亮的圓月已經開始西斜。偶有夜蟲的聲音,將這深夜的靜給渲染著。

“呀…”的開門聲,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參見王爺。”秦子翼朝坐在書桌後的龍浩承跪道。

“起身吧!”

“是。”秦子翼在龍浩承的眼神示意下坐下。

“聽說今上官巖曾找過你。不知所為何事?”龍浩承開門見山地試探著秦子翼。銳利的黑眸緊盯著他的臉。

秦子翼眼裡閃過釋然。其實,他知道以王爺的權勢,自然會知道他跟上官巖的接觸,他也沒有想過要掩瞞這件事。他眼帶坦然地道:“是的。上官巖代表皇上確實找過我,告訴我王爺每年將大量的金錢秘密送給那些邊境的將領。其目的就是希望我能棄暗投明,背叛王爺。”詫異快速的閃過龍浩承德黑眸。他以為秦子翼會稍稍辯解,即使承認,也不會將上官巖的目的告訴於他。龍浩承眼帶深沉地問道:“秦子翼,你應該知道本王今夜找你的目的。”

“對。我知道。王爺在密謀的大事,不能出現任何人的背叛。因此,王爺想要我永遠效忠於王爺。”秦子翼視著那帶探索的眼道。

“呵呵,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薄邊泛起了笑容,龍浩承眼帶釋然地道:“你今夜能對本王如此的坦誠,想來是對於本王的期望要遠大於當今皇上吧!”

“對。在我的眼裡,王爺確實比當今皇上更要治理國家的能力。”

“說出你的條件吧!”龍浩承的眼裡閃過光。

秦子翼按耐住那滂湃的心道:“王爺,我需要你的承諾。承諾在成事後,提高商人的地位,廢除商人不能參加科舉的法律,能讓我們秦家之人進入朝堂。”這些年的經歷,讓他清楚的知道,即使你再有錢,沒有權利的話,這一切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現在商人通過依靠權勢之人的做法也是充滿風險的。畢竟如果選錯人的話,只怕最後被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剩。現在的秦氏山莊有他通過跟王爺的關係屹立於整個龍炎過的商界。但是,下一任莊主如果沒有找對權勢之人呢?因此,最穩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自己的秦家人能進入朝堂,成為權勢之人。由於龍炎國在開國時,就定下了商人家族不得從官的法律。商人因此被定為最低等之人。有些人寧願餓死,也不願從商。既然他們家族已經打上了深深的商人烙印,身為莊主的他必須為子孫謀求最大的利益。在王爺身上,他看到希望。這不僅僅是王爺本身的權勢,更是因為他的魄力。他需要王爺這份魄力,來打破開國皇帝定下的法律。只要商人能進入朝堂,他的秦家人能進入朝堂,相信後商人對整個龍炎國的影響將不能同而語。他曾經的夢想也會有實現的一天。

龍浩承有點疑惑地望著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疑惑於秦子翼的動。對於開祖皇帝定下的商人及其子孫不能參加科舉的法律,他也覺得有點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意味。但是,如果要篡改開祖皇帝定下的法律,這其中的艱辛當然可以想象。他重新抬首望著秦子翼眼裡的火光,覺到這火光也點燃了自己心中的那團火,那團想一改龍炎國百年來積弊的火焰。龍炎國雖然號稱這個天下第一強國,但是百年的強勢,意味著百年的積弊。這正如一顆百年老樹般,外表看起來蒼翠茂盛,但是實則已經內蛀滿了蟲子。隨時有樹幹被蛀空,枯死的可能。更不用說這十年來西邊的朝陽國逐漸的強大。這無不在說明著龍炎國外強中乾,需要一場改革。當然,這些僅僅是他偶然才會有的慨。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握有權勢的王爺,時刻要提防著別人的覬視,時刻要提防著皇上的反撲。因此,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皇位,那本應該屬於他的皇位。只有坐在皇位上,才能名正言順的手握權勢,才能…才能接阿雅回到他的身邊,才能讓她能平安地待在他的身邊。

龍浩承同樣燃燒著火焰,道:“本王答應你。他,本王成事後,你將是第一個出入朝堂的商人。”欣喜湧上心頭,秦子翼動地跪道:“謝王爺恩典。我代表整個秦氏山莊願永遠效忠於王爺,忠心不二。”這一夜,以秦子翼為代表的整個秦氏山莊正式成為龍浩承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