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籠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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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外正瀰漫著緊張的氣氛,由於皇后娘娘正在看診,所有的閒雜人等都被要求在殿外等候命令。諾大的皇后殿內只剩下蘇麗雅、林姿、上官衡、程麟以及正在上昏的龍浩承。所有的人都圍在程麟的身後,屏息等待程麟給龍浩承診斷的結果。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殿內安靜彷彿連息聲都能聽到般。終於,程麟收起了把脈看診的手。蘇麗雅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程麟?”程麟蒼白而凝重的臉已經說明了情況不樂觀:“皇后娘娘,皇上現在還無任何甦醒的症狀。因此,臣也不能斷定皇上幾時能醒。”本來懷著期盼光芒的容顏瞬間暗淡下來。
程麟本想說些什麼,視線在接觸到蘇麗雅身邊的林姿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蘇麗雅無力地擺手道:“小姿,你先送程麟出去吧!”林姿點頭,送程麟離去。
皇后殿只剩下坐在邊輕撫著沉睡俊臉的蘇麗雅與上官衡。
望著蘇麗雅哀痛的臉,上官衡不忍,上前安道:“皇后娘娘,相信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很快就會甦醒的。”蘇麗雅並沒有回聲,反而轉身,清澈的明眸直入上官衡的眼底,輕聲道:“爺爺,現在的朝中局勢,你想必已經非常清楚。文武百官已經有超過半數符合龍擎厲。失去皇位,對於浩承,我以及我肚子裡未出生孩子將意味著什麼,爺爺你應該非常清楚的吧!”上官衡雖然並未回答,但是那雙睿智眼底的瞭然已經說明了一切。以龍擎厲的個,勢必會除去任何可能威脅他之人,包括阿雅肚子裡的孩子。
“爺爺,我無論如何在浩承甦醒前一定要守住他的皇位。因此,我希望爺爺能用上官家三代積累的關係,為我儘可能籠絡朝中官員。爺爺,求求你了。”蘇麗雅眼底出現了脆弱的淚光。
這樣的蘇麗雅令上官衡動容。畢竟,在他的認識裡,阿雅是堅強的,非常有才能的,以至於連他都有時忘記她也是個女人,一個容易落淚脆弱的女人。上官衡點頭道:“嗯。阿雅,爺爺答應你。我的那個不肖子,你的不義父也休息夠了,也是時候回來了。”
“爺爺,謝謝你。”蘇麗雅哽咽道:“爺爺,我希望你能找機會安排我跟赫徽見面。現在的五大家族,呂家與何家明顯是依附於龍擎厲。我需要赫家的支持。”只要搞定赫徽一人,其他的兩家由他來說服就可以了。
上官衡雖然對於這個年紀輕輕,卻城府極深的赫徽沒什麼好,但是他也知道只有籠絡赫徽他們才能與龍擎厲抗衡。終於,他點頭答應了。…在皇后殿通往太醫院的路上,程麟與林姿並排而走,誰也沒有開口。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程麟緊握著拳頭,一副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他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觀望著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好好看過的人兒。耳邊迴盪著那天夜裡,她向自己表白的話語。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這一個多月出徵的子,每每有空對著夜空中的圓月,他仍會想起小雅,但是也會想起這張清秀的容顏。而且,隨著時間的越來越推移,他想起小雅時間短了,反而這張清秀的容顏越來越長。雖然,他不能肯定已經完全不愛小雅,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喜歡她。
“程麟,皇上的情形是不是真得那麼糟?”在確定他們四周沒有閒雜人等後,林姿終於打破了沉默問道。
程麟稍稍收回了心思,臉微沉的回道:“是。皇上由於腦部中箭,先不說幾時會醒,即使醒了,也不一定會跟從前一樣。”這一點,,他選擇隱瞞小雅。畢竟,她受到地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承受不起這樣的答案。
林姿震驚地轉過頭,道:“你是說即使皇上醒了,也會…”程麟掉轉視線,輕聲道:“一個人最複雜的機構就是腦。如果腦部受傷,很有會影響身體的其他功能。例如看、聽、說等等的功能。”連程麟都不能肯定醒來後的皇上將會怎麼樣。
林姿自然知道他隱去話裡的含義。一想起阿雅如此心心念念期望皇上醒來,如果結果是這樣的,阿雅怎麼能承受得住啊!最近的夜裡,她經常在半夜被輕微的哭泣聲吵醒。她知道這是阿雅在卸去白天強裝的堅強後的哭泣。這哭聲每每讓她很想衝去給安阿雅。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現在能安阿雅之人是皇上。如果皇上甦醒,結果已經不是原來的皇上,這樣的結果,叫阿雅怎麼承擔啊!無聲的淚劃下。
程麟被她臉上的兩道清淚給鎮住了。他知道林姿是替小雅難過才淚。這樣帶著真摯情的淚在陽光的照下,顯得那樣的耀眼,引著他不自覺地傾身,輕柔地問去這讓他心疼的淚水。
林姿震驚地望著眼前放大的蒼白臉孔,而後嬌羞地推開身前之人。
這一推也讓程麟清醒過來,蒼白的臉孔頓時成為公關臉。他焦急地想解釋,結果一句話因為緊張而結巴:“林、林姿,我、我剛才、不、不是要、要輕薄你、你的意思,我、我只是、覺得方、方才的你、很美,所、所以,才會情、情不自。”程麟見越說越不清楚,乾脆停下,深一口氣道:“對不起。方才冒犯你了。”而後快速地轉身離去。
林姿有些好笑地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伸手輕摸著仍殘留著溫暖觸的臉頰,紅邊泛起微笑:看來程麟已經對自己有情了。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內心的擔憂令它消逝。林姿臉上泛起了堅毅:即使是犧牲一切,她也要保護阿雅,保護皇上的。…皎潔的月光照在上官府的竹園內,寧靜而柔和的氣氛蔓延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只見赫徽在老顯的帶領下進入了這片竹園。他對入目翠綠的竹子而心發讚歎。老顯將他引到竹屋的大廳內,就退下了。
赫徽端坐在大廳內,視線很快就被滿廳的美人圖給引了。起身走近,他仔細地端看那些明顯已經有些年份的圖畫,望著上面一模一樣的美女,他也注意到這些都是上官衡年輕時畫的。他曾經聽過上官衡年輕時,喜歡上一個丫頭,並想娶她。最後因為這丫頭的嫁人離開,他才不得已娶了一個大家閨秀。想不到,上官衡到現在居然還滿廳的掛著那名丫鬟的畫像,可見他對那名丫鬟用情至深。怪不得上官衡與上官巖父子的情一般。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上官衡聲音傳來。赫徽連忙轉身,行禮道:“衡相!”上官擺手道:“這樣並非朝堂,你我不必如此拘禮。”而後,他走向那副自己最中意的美人圖,輕聲道:“當年,焉兒因為我父母的迫而不得已離開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停止愛她。即使她已經死去了。”上官衡轉身,睿智的眼底出現了堅持道:“因此,對於焉兒的孫女…皇后娘娘,我無論如何都會維護到底的。”望著上官衡眼底的坦誠,聰明如赫徽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他在向自己表示對皇后娘娘的維護決心,而同時也說明他今約自己來的原因是想籠絡自己。但是,他有點失望,不能單獨見到皇后娘娘。他以為今夜就能見到她了。赫徽必定是城府之人,並沒有將心中的失望表現在臉上,反而故作動容地道:“衡相真是情之人。”
“赫大人又豈不是情之人?”輕柔而威儀的聲音在內堂內響起。
在赫徽驚喜的目光中,蘇麗雅在林姿的陪同下走進裡大廳。
上官衡在她的示意下退下去了。畢竟有些事情,有上官衡在,赫徽必定會有所保留。
赫徽強壓下內心的翻湧,道:“皇后娘娘如何出此言?”蘇麗雅臉上出現了自信道:“赫大人對於家族之人可謂非常上心。一心想提高赫家的地位,成為五家之首,如此的責任心與決心,足夠說明赫大人乃情之人。”赫徽並沒有野心被人看透的不甘,反而目光緊盯著眼前之人,等待著的接下來的話。
“如果哀家答應你,只要你能助哀家除去龍擎厲,哀家就立你赫家為五部之首,而你赫徽將成為跟宰相平起平坐之人。”她並不拐彎抹角,率先翻開自己的底牌。
心因為她方才之言,而急速的跳動。但是,他仍強按下那想馬上答應之人,問道:“臣如何能相信皇后娘娘能辦到呢?畢竟皇上幾時醒還不一定呢?”紅邊泛起自信的笑容,而後她遞上一本信函。
赫徽在疑惑中接過信函,拆開而後翻閱。躍入眼的文字,令他動的手微微顫抖,連帶那張紙也急速顫抖。
望著他眼裡的難以置信與動,她知道他一定會答應幫助自己的。這封信函裡是她關於最新官制改革內容。裡面掩去了財政部的內容,將其他五部的改革都詳細的寫在其中。當然為了能讓赫徽心甘情願的幫助自己。她特地在其中著重說明了刑部的重要,以及將成為五部之首的打算。
赫徽終於盒上了信函,眼裡燃燒著動的火花,跪道:“臣願意誓死效忠於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