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東湖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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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胡楊氏為何落井下石,突然想起要慕容青青給胡登科做妾?慕容瑄心裡有猜疑,但因為項寶貴和胡楊氏從無往,甚至兩家還有些仇隙,因此,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能不能改變慕容青青做妾的命運,就看能不能找到梅蕭了。
慕容瑄微微皺眉,不喜歡目前的被動狀況,卻又想起一件事,問胡一圖:“胡大人,今有個明湖居書院開張,舉辦元宵燈會,不知大人可有耳聞?”胡一圖不耐煩道:“本官事務繁忙,哪有閒工夫管什麼書院開張?你快帶人去找世子吧,快快快!”再不找到世子蕭,紫衣公主那兇婆娘不知要在蘇州待多久,胡一圖一家上上下下都有吐不盡的苦水啊。
慕容瑄低眸思索沉,十指
叉,這是他陷入難題時的習慣動作。
尋找一個遊方的和尚,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只要梅蕭還在蘇州方圓百里。可是,找了好幾天,他的下屬、包括那些清客都沒能成功,好幾次似乎有所發現,最後又不了了之。這些人訓練有素,做事幹練,沒道理找不到人。
“胡大人,瑄只怕一件事。”
“怎麼?”胡一圖心往下沉。
慕容瑄輕嘆:“只怕世子蕭他…有意躲避,不想讓人找到。”
“這…”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是害苦了胡一圖一家和慕容瑄一家麼?
胡一圖拍額頭轉圈,煩惱不已,最後一拍手,眼前一亮:“有了!”
“嗯?”慕容瑄看胡一圖,不太相信他能有什麼辦法。
胡一圖道:“本官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定能世子蕭自己現身。”
“哦?”
“你不是說項寶貴那個小媳婦叫冷知秋的,她還活著嗎?那兩個琉國細,其中一個長得十分像她家曾經收下的義子,叫張什麼的,本官不好隨便治冷景易的罪,他是朝廷命官,但可以捉拿冷知秋,給她來個‘勾結敵國
細’的嫌疑,綁在菜市口示眾,到時候…”胡一圖滔滔不絕的說著。
慕容瑄聽得滿頭黑線,嘴角直。
他想勸止胡一圖,何苦如此折騰一個剛剛死裡逃生回家的小女子?何況梅蕭說不定早就已經不在蘇州了。卻突然想,若真的這麼辦,項寶貴會如何應對?藉此,不就可以將項寶貴推到胡一圖的對立面、他和官府為敵嗎?
“胡大人此計果然高明,只不過,那冷氏嬌花蕊,身子單薄,胡大人下手可要注意分寸,千萬莫傷了她。”胡一圖冷笑著
視慕容瑄。
“賢侄向來足智多謀,今也有計窮的時候,倒只惦記著憐香惜玉——虧紫衣公主那麼信任你,還不得靠本官,哼,哼。”
“胡大人說笑,草民畢竟是低賤百姓,只能配合胡大人行動。只要大人您抓住冷氏,到時候,瑄自會著人好生留意世子蕭的動靜。”慕容瑄笑笑。
待胡一圖走後,慕容瑄忙派人去打聽明湖居書院的事,一面親自帶著早就整裝待發的下屬們離府,星夜去查找梅蕭的蹤跡。如果能早點找到人,就不必用胡一圖那個下策。畢竟,利用冷知秋一個女子,來對付項寶貴或梅蕭,都不是大丈夫行徑。萬一傷到佳人,更加不妙。
——沈家莊,項家苗園。
高老二站在大門口張望。
郝十三在門內問:“少主還沒回來?”高老二道:“我看到寒山寺那邊好像著火了。少主應該快回蘇州,我們出發吧!”
“好。”高老二摸出懷裡一包東西,掂了掂,給郝十三,讓他去東湖一艘掛藍
絲絛宮燈的畫舫會合。
他目送郝十三走後,自己回地宮接出一個絕女子,正是幽雪。
幽雪像個小女孩般嚎啕大哭著:“你鬆手,嗚嗚,我要和小野王一起!國相快來救本宮!”高老二冷冷看她,“不想捱打,就給我閉嘴。”幽雪果然嚇得閉上嘴,睜著一雙驚恐的美目,目光抖抖,楚楚可憐。高老二是真的會打她的,在地宮裡,她一靠近張小野,就被高老二拎小雞一樣扯飛,摔得遠遠的,差點摔斷手臂。
國相就不同了,長得真好看,還笑的。
“國相哥哥在哪裡?”幽雪不死心的問。
高老二不答,讓兩個衛將她按進一口大木箱裡,綁了手腳,嘴裡
上手帕。
兩人抬起大木箱,放上早就備好的馬車,回過頭來,一個衛忍不住道:“她已經傻了,不用這麼防範吧?”幽雪一邊耳上直蔓延到鬢角,有一條醜陋的猩紅疤痕,聽力有些問題,只有另一邊耳朵能聽見聲音,稍微小聲說話,她就聽不見了,這一點,他們測試過。
而且她已經又瘋又傻,誰也不認識,只認張小野這個琉國王,還有項寶貴這個琉國國相。言語舉止,和四五歲女童相差無幾。
衝這兩點,大部分地宮裡的人都覺得,高老二對待幽雪的暴防範有些過了。
更何況,大家都是男人,幽雪這樣上窮碧落下黃泉都難找的絕世美人,大家難免會有些憐惜。
高老二的目光刀刃般刮過兩個衛,沉聲道:“對她,要小心再小心的防範。”這個女人,在高老二心中,是
詐之極的代表,她可以裝著為老主子張宗陽守將近十年的寡,可以無恥的做張宗陽兒子的王后,可以和任何男人上
,而這一切又都是偽裝,全都是為了得到項寶貴…她這一身素雪白衣,包藏著
人
髓的可怕巫蠱…高老二自認見過許許多多醜惡的人事,但幽雪還是讓他
到寒
直豎。
因為,他親眼見過張宗陽臨死的模樣,一個正當青壯年的大英雄,就像一具千年殭屍一般,被乾了
血。
如今幽雪表現得瘋瘋傻傻,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偽裝?
高老二冷厲的面孔黑沉沉。
“她是救活琉國王的唯一希望,也要從她身上找辦法,給四位先生解蠱毒,你們誰也不能掉以輕心。”三人駕上馬車,揚鞭駛入黑暗。
——這一晚元宵,真是熱鬧。
在人山人海、燈火闌珊的深處,每個人都在發生著自己的小故事。
胡楊氏和胡柳氏婆媳聽說有個法師會算命,算子孫姻緣最準,當即趕過去找那個法師卜一卦,看看胡柳氏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胡登科趁這工夫,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悄悄擠到了東湖湖畔。
他平裡隨著父親出入官場,又跟著冷景易做學問,把
子過得十分嚴肅。內心深處,趁這元宵花燈的爛漫
光,他也有些蠢蠢
動,想看看那個突然聲名鵲起的花魁苗姑娘到底是何模樣?真的*一夜值傾城之價?
他和胡柳氏沒有情,甚至有些厭惡,對於房事,他一向沒什麼興趣。所以很難理解梅蕭對冷知秋的執念,也很難相信世上有人願意花一斛夜明珠買個青樓女的一夜侍奉。
想起梅蕭,胡登科不由得皺眉。這個人到底是他的貴人,還是他的災星?指望著攀附梅蕭,從此平步青雲,沒想到突然說失蹤就失蹤了,害他至今還是個恩科進士出身、沒有領實缺的閒人。
怎麼才能找到梅蕭呢?
他正埋頭思忖著,就見一輛馬車停滯在人海中,駕車的人他認識,項家看門的三爺爺死後,替代三爺爺管家的張六!
怎麼把馬車趕到這種地方來了?
胡登科狐疑的遠觀。
就在這時,湖面上煙火燃放,一支沖天火鳶吱吱叫著升騰到半空,炸開來,火花繽紛如雨。
人們“哇”一聲驚歎。
沒人注意到,一個黑衣人拿匕首割在一個清秀溫婉的女子脖頸上,輕輕叫了聲:“張六!”張六回過頭看,頓時大驚失。
“萍兒!”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帶著倪萍兒就走,倪萍兒顯然在掙扎,黑衣人揚起的匕首上沾染了血絲。
張六瞪著那匕首上的血,倒涼氣,當即跳下馬車追去。
他剛離開沒多久,就從人群中冒出兩個黑衣人,一把掀開車前棉布簾,小葵一聲驚呼未落,冷知秋已經被一個黑衣人扛在肩上擄走。
小葵使出張六教的那幾招,留在後面的黑衣人驚訝的挑了挑眉,反手扣住她一推,便即逃離。
“你們是誰?把我家小姐帶去哪兒?”小葵拼死撲上去抱住那黑衣人的一條胳膊,被他甩得連滾帶爬,咔嚓一聲,腳腕似乎骨折了。
黑衣人見她還不鬆手,皺眉,出
間匕首,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