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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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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子縮成一團,猛烈咳嗽,"我…"

"還想狡辯?哼!看來我得費些功夫好好教育教育你,否則你是永遠不會取教訓的〈!有什麼話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慢慢說。"葉星捲袖子,提起他的一條腿就往外拖,"穎炎,跟著我!"

"啊啊!救命啊!放…放開我!"男子掙扎著,不知是不是被剛才的拳頭嚇傻了,還是有別的原因,竟然掙脫不開葉星的束縛。

周圍的年輕男女大概也被葉星的氣勢唬住了,她所經過之處,每個人均自動自覺讓道,誰也不敢得罪這位連拳頭也揮得如此之帥的"男生"。何況在這種場合,打架滋事,單挑決鬥的先例舉不勝舉,本不足為奇。

葉星很滿意,笑得更得意;穎炎卻更生氣,臉快與衣服顏媲美…紅得冒火。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所經過之處,所有男子都著口水,眼光上下左右地侵犯她,彷彿斷定她就是那種自動投懷送抱的下賤女人。哼!難道長得妖豔也是罪過嗎?

祝穎炎越想越氣,板著臉孔率先衝入夜,甩脫腦後嘈雜尖銳的音樂。

"葉星!你搞什麼?幹嗎推我?害我平白無故被下男子佔便宜。"她跺腳,然一轉身看到的景象卻差點沒害她當場暈厥。

適才被葉星狠扁,窩囊得毫無還手能力的男子在被拖入巷子的一瞬間突然靈巧地反身躍起,直擊葉星背脊;葉星側身閃避過一擊,卻再也閃避不過男子迅速的第二擊。葉星乾脆站著不動,意定神閒地望著他攻擊過來的招式,微啟瓣吐出兩個字,"葉之!"一切動作均靜止。男子盯視著她的眼,然後一點一點地收回架勢,不屑地哼一聲,返身盤腿坐上巷旁廢棄的木箱上。一邊瞪葉星,一邊用手掌著臉上、眼上的瘀青。

"別以為抬出葉之就可以為所為!"他的口吻有些兇惡,"這回你又想幹什麼?"

"藉助你上天入地,無以匹敵的搜尋能力。"葉星帥氣地在他面前打一響指。

"等…等一下!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們倆認識?"祝穎炎的眼光溜轉在他們之間,有所了悟後,雙手叉,眉又快倒豎起來。她需要葉星的合理解釋,否則她的拳頭同樣不會示弱。微紅的臉頰,微微噴火的明眸,嘟著紅的生氣神情愈加惹人憐愛。男子的眼光這才往她臉上瞟了兩眼。

"嗯,算是吧!"葉星點頭,"若不是跟著哥哥出來'玩',我本沒有機會認識這類奇人異士。"

"什麼?"穎炎叉怒叫:"認識還打架?你們打招呼的方式倒還真是獨特。說!到底搞什麼鬼?"

"這叫障眼法,懂不懂?"葉星笑。這招純是借鑑葉之的方法,既能掩人耳目,又可以正大光明練拳頭,一舉兩得。"借題發揮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障你個頭!為什麼每次都要我扮演無能的笨蛋?而且每次都打我的臉!拜託!下次可不可以換個地方?等哪天被打得五官錯位,我就賴定你們葉家,養我一輩子!"男子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一邊繼續他的傷痕。求他幫忙耶!居然好意思搬出"障眼法"的說詞。

"反正只要不會變成鐘樓怪人就行!"葉星笑意盈盈地拉著穎炎介紹,再不施招安撫美女,相信她的臉會變成鐘樓怪人。"他叫婁傑,行內人喜歡叫他老鼠。因為喜歡居住在陰暗角落;喜歡在夜晚出來覓食;與老鼠一樣喜歡到處亂竄的緣故而得名。城市裡越是骯髒的角落,就越合他的心意,因為他的活躍,所以城裡發生再微小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穎炎,他能打聽到你想知道的任何人或事喔。"

"你的意思是…"祝穎炎的眼睛亮了起來。

"喂喂,少拍馬。"婁傑警惕地望著葉星,神經高度緊張。上一回葉星稱讚他的話不及今天一半多,害他頭痛了一個月,今天好話一籮筐,婁傑似已看到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慘狀。"首先申明,相關'嗅覺'我一律不手。"葉星已不止一次騒擾他,要他幫忙打探雷薩的下落。而他拒絕的理由非常簡單…招惹不起。怒"嗅覺"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不明智的。如果不幸惹到葉之,他更加玩完。正想再次表明立場,眼前佈滿殺氣的特大號俊臉讓他險些滑落木箱。

"你給我聽清楚!我對雷薩沒興趣!"葉星低吼,異常動地拎著他的衣領搖晃。

"咦?我有提及雷薩嗎?"婁傑好無辜地兩眼朝天,用手指撓腦袋,然後不懷好意地直指她的臉問:"奇怪,你幹嗎動?喂,你臉紅了。"

"我沒有!"葉星的叫聲蓋過了她的意識。

"放開我就沒有!"婁傑又指一指他快被扯下的衣領,一滴冷汗滑落臉頰,"葉星,這是我僅有的一件新衣服,你小心別把它撕破了,我可不想從明天起光著身子招搖餅市。"

"那豈不妙哉?我正好跟在後面收觀賞費!"葉星瞪他一眼,推開他跳坐上他對面的木箱。

婁傑舒口氣,抹去額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撫平衣領。一旁的祝穎炎看得差點背過氣去。

"嗯!"他彷彿很滿意的樣子,"好了,說吧,今天帶個彈來陷害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可以說實話,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反正每次葉氏兄妹上門求助時,通常會順帶將黴運一起帶來。

"彈?你指誰?"這回輪到穎炎發怒了。她最痛恨別人用這種曖昧的詞彙來形容她的身材,婁傑正撞槍口。

她衝去他面前,狠推一把,然後俯身怒瞪他。一氣呵成的動作使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體傾斜的幅度讓本就半部美好曲線更加光綻現。

婁皆拼到了!他睜大眼倒口氣,突然假咳一聲,迅速又突兀地別過頭,下巴朝天,鼻吼哼氣。月光照映出他的臉龐,出奇的年輕,出奇的俊秀,他看來本是個青叛逆期少年。

"誰答話就是誰!"他撇著嘴角,彷彿自言自語。

"你!下胚!"祝穎炎怒斥。

"你說什麼?"婁傑也變了臉

"難道不是嗎?明明佔了便宜,現在居然…"

"誰稀罕!哼!什麼都沒摸到,卻平白無故挨一頓揍,我沒喊冤,你竟朝我發脾氣?要怪就怪你的朋友,是她把你推給我的。"婁傑的眼光下移,瞄一眼後又迅速溜號,俊秀的臉上竟然浮起一絲紅暈,"如果我真是下胚的話,現在就該動手扒掉你的衣服。哼!"祝穎炎氣,下意識地揚起手,眼角餘光發現自己幾乎全的上身,恍然大悟婁傑的異樣,又氣又羞,第一次在男生面前變得詞拙,只好硬生生地揮下僵在半空中的手,無理取鬧一回。

"啪!"巴掌聲在靜謐的夜中尤為刺耳。三個人同時怔住,表情各異。婁傑閃亮的眸光靜止在祝穎炎臉上,他不動聲,但誰都看得出他真的生氣了。

"葉星,帶著你的公主滾出下胚的地盤,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沾汙了她的聖潔。"婁傑跳下木箱。

"好!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馬上帶她滾。"葉星怔忡的表情慢慢回覆正常,扯出笑意。祝穎炎第一次打了同一個男生兩巴掌;而婁傑,恐怕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承受同一個女人兩巴掌吧。有趣的第一次喔。"穎炎的哥哥久居美國,是位知名科研員,但上個星期離奇失蹤,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他被綁架來了香港,你幫忙打聽一下他的下落。他叫祝岱融。"

"葉之什麼時候開始讓你獨立接手案子了?"婁傑抓住重點發問。而葉之怎麼可能放任妹妹單獨闖蕩?

這一句話正戳中葉星的痛處,她馬上沉默下來,眸光冷得可以遙昇天際閃耀大地。

"嗨!自不量力也得有個限度,對不對?"葉星突然大笑,"我向來尾隨葉之闖蕩,即便獨立也僅在替老哥打聽消息的範圍內。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會亂來!不過,這是葉之予我獨立完成第一項'任務',警告你可不許拖我後腿喔,否則我不饒你。"葉星笑得實在好假!祝穎炎皺著眉,不明所以地盯看她。她為什麼說謊?如果搬出葉之做擋箭牌更容易打探到消息的話,她為何不說出真正重要的線索…維奇?難道隱瞞又是一次掩人耳目的伎倆?到底為什麼?

"是嗎?哼!斑貴的公主也會求人?我還以為她只需隨便擺個姿勢,就會有成群的追隨者蜂擁而至呢。"婁傑漫不經心地用鼻孔呼氣,"我這種下胚恐怕連替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吧。算了!算了吧!"

"婁傑,你有我的電話,對不對?"葉星不理他的拒絕,徑自叫道:"我等你消息喔!"婁傑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推開俱樂部的後門,嘈雜的音樂聲又再次衝擊黑暗。

"誰稀罕求你!"祝穎炎在他關上門的剎那大叫,卻挫敗地被厚實的門板擋了回來。

"彆氣壞了身子。"葉星環住她的肩,偷笑。

"都是你的錯,生平第一次我被人這般羞辱。"祝穎炎不甘地擂她,那個可惡的男人刷新了太多她的第一次。

葉星哈哈大笑,"公主的稱謂羞辱到你了嗎?那麼,那些整天追著你跑,表面尊捧你為公主,實則覬覦你身體的道貌岸然者又算什麼呢?穎炎,他們是你所想象之外的人群,過著與你截然不同的生活,但他們卻都傑出而且獨特,你會覺得羞辱是因為你不瞭解他們,不瞭解,明白嗎?"葉星仰首望著天際,臉上竟展了從未有過的柔情。祝穎炎呆呆地盯看她的側面,腦中突然浮現剛才婁傑提及,卻讓葉星大發雷霆的兩個字…

雷薩!他是誰?剛想開口尋問,葉星打斷了她的思緒。"笨蛋穎炎,你真不該得罪婁傑哪!我告訴過你,他可以打聽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人或事喔。"

"哼,我死也不會下跪求那種人!"祝穎炎別開臉,但那聲清脆的巴掌聲卻似猶在耳邊,婁傑不動聲的閃亮眸光也仍在眼前。

"真的嗎?那祝岱融怎麼辦?"葉星故意窘她,"難道你想棄他不顧了?"祝穎炎緊咬嘴,臉由紅轉白,自知理虧卻不願認錯。"我…我就不信除了他,就沒人能幫我們。"葉星這一次真正開懷大笑,她懷抱住她的,把臉頰埋入她的耳側。

"傻瓜!除了他當然還有別人!但是你會錯過最好的!不過沒有關係,我們有等待的耐心。而且我知道有種人最擅口是心非,婁傑就是!"她拉住她的手,帶她出巷。到達巷口時,葉星突然湊到祝穎炎的耳邊道:"你信不信,婁傑在說大話。如果你真的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他會噴著鼻血暈倒!"

"撒謊!"祝穎炎一臉疑惑。

"賭一千塊!我們回去試驗。"葉星賊笑。

"我又不是白痴,為了一千塊出賣…"祝穎炎突然頓住,在葉星早一步跳離的舉動中了悟,她跟著大跳、大叫,葉星卻已飛奔去街對面停泊的汽車。

"哇!臭葉星,你竟敢耍我?你不要跑,站住…"兩個女孩朗的嬉笑彷彿染了月,映照得孤寂的城市也變得分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