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平安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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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父親說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後來畫眉為她傳輸的,當芷蘭再次上路時,便覺一股暖在身體內緩緩淌,四肢也漸漸充滿了力量,蓄勢待發。
回想著剛剛在那小店裡,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的話,芷蘭深有觸。
的確,這不會是一場簡單的政治鬥爭,這是每一個皇朝迭更替中最為兇險的殊死較量,從來就是鬥個你死我活方可罷休。試問這其中又有幾個人是心甘情願的?不過都是身不由己被卷裹其中罷了。無論你是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還是寂寂無名的凡夫俗子,都一樣逃不過這巨大的力量漩渦。與其消極逃避,做那無謂的抗爭,還不若順應大勢所趨,在那驚濤駭中做個推波助瀾的兒!
正當芷蘭想得心澎湃之時,她坐的那輛馬車恰好經過一個大土坑,突然重重顛了一下,顛得她從車廂的這一頭滾到了另一頭。狼狽地爬起來後,芷蘭不由得啞然失笑。
有些興奮過頭了哈。兒自然是輪不上她的,須得是那些皇家之人、或者是像父親和哥哥那樣處在權力核心的人才當得上這樣的稱謂。至於她,所能做的也只是為家人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只要能夠保護她的這些家人,就算傾盡全力,她也心甘情願。
於是,在這嚴寒的冬夜,踏著清冷的星光和飛揚的塵土,朝著那雲譎波詭地紛爭之處,林家人乘著馬車一路向北,走得義無反顧。
這個夜晚對於龐信一家人來說,卻是一場噩夢的驟然降臨和迅速終結。
柳牧之果然食言。對於龐信的家人,他不但不予照顧,並派人連夜前去謀害了他們。那些人出手很是利落,不一會兒工夫便處理得乾乾淨淨,連帶那婦孺老幼也沒有放過。順康錢莊以及龐府的財物也都被洗劫一空。
這倒不是柳牧之貪財。他有的是錢,而且這些本就是他出的錢。不過是做個樣子,讓人誤以為是強盜所為罷了。
柳牧之心裡很清楚,這一切興許瞞得過世人,卻不一定瞞得過林慕白。以他對林慕白做事效率的瞭解,想必他已經查清了龐信的來歷和背景。但就算如此,僅憑著懷疑和猜測,他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更何況,柳家還有個護身符,便是他那在宮中榮寵不衰的姐姐。雖說自己的頭銜在官場上算不得什麼,但他們柳家擔任皇商這麼些年,經手地物資數以億計,早就滲透了熙朝那些重要的行業。就連皇上也要動動柳家,也要三思而後行。他林慕白想動點兒手腳,也得掂掂自己夠不夠那份量。
清理了龐信這個卒子之後。柳牧之便寫了一封長長地密信。將這件事情地經過一五一十寫了下來。打算下次進宮時託那劉公公帶與姐姐。…—又經過幾地顛簸。林家人終於安全地回到了京城家中。
從到達林府地那天起。芷蘭便開始不管不顧地大睡特睡。就這樣昏昏沉沉睡了兩三才漸漸恢復了體力。
這天一早。已經休息過來地芷蘭在畫眉畫心地陪同下。去了湘苑向孃親請安。
一進門。林夫人便看出女兒地神氣已經好了很多。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欣地看著芷蘭請過安後。她便轉頭對侍女阿紫說道:“你去把我們從杭州帶回來地那個紫檀木盒拿出來。”
“是。”阿紫應聲離去。
芷蘭好奇地問道:“什麼紫檀木盒?蘭兒怎麼沒見過?”
“蘭兒。”只見林夫人拉過女兒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在杭州時,因為走得倉促,也沒能仔細辦你們訂親的事。我們做父母的,想起這事來總是愧疚的。”芷蘭一聽原來是這事,便笑著說道:“哎呀娘…這算不得什麼,不值得您這樣掛心。”應該說是幸虧走得倉促,否則真要大辦特辦起來,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只聽林夫人又說道:“不過呢,訂親的信物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這些子以來一路奔波,也不方便拿出來與你。”這時,阿紫已經捧了一個緻的小盒子走了出來。
芷蘭看著那盒子,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那姓湛地不是已經強行和她換了信物嗎?這又是哪來的信物?
林夫人接過那盒子,親自開啟了蓋子,拿出一個白環狀的配飾來。芷蘭也連忙湊上去仔細一看,原來那配飾乃是象牙製成的,其上雕了一隻細鮮活的鳳凰,看上去美又別緻。只聽林夫人又說道:“這是你湛伯父特命人定做的象牙龍鳳佩,你和少楓各持一龍一鳳。到時成親再見時,這龍鳳佩便可以嵌合在一起了。”芷蘭狐地接過那龍鳳佩,心中猶豫著究竟該不該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蘭兒怎麼了?可是不喜歡?”芷蘭連連擺手說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接著又換了個話題搪了過去。
趁著林夫人飲茶休息的當兒,芷蘭好好地回想了一下臨走那天的情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湛少楓當時的一舉一動來看,他分明是早就想打她那翡翠鐲子的主意了。又抓住了臨走前地機會,故意以換信物的名義騙走了她的鐲子。可是,他要那鐲子作何用呢?
雖說芷蘭並不怎麼喜歡那鐲子,但那怎麼說也是外祖母送她的,卻叫那姓湛的騙子三言兩語略施小計給拐走了。將來外祖母若是問起,這叫她怎麼待呢?芷蘭越想越氣,恨那湛少楓怎地這樣狡猾,更恨自己怎麼就傻傻上了他的當。
林夫人見女兒捧著那鳳佩獨自發呆,口中還唸唸有詞地,於是便笑著問道:“蘭兒一個人在說什麼呢?”芷蘭抬起頭來,一語雙關地答道:“蘭兒方才在看這玉佩,發現這嵌合的地方雕得不大恰當。到時兩個玉佩一合,可不就是龍鳳相鬥嘛!”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