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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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送我來的？”她氣若游絲地問。

“不，不是我，是語凡，醫生向他說明了你的病況，他很關心你，希望你好好養病，他會負擔你的醫葯費。”宇森冒著生命的危險說了實情，莫語凡若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會要了他的命的，但他覺得這女子有知道的“必要。”蕾兒從來不曾將自己的病況透給任何人知道，包括死去的父親。

而宇森話才說完，一雙蘊藏著深邃冷光的雙眸馬上在蕾兒的腦海中浮現，她的心湖中竟冒出了許多不知名的氣泡，那些氣泡上有她所駭怕的東西。

“請代我謝謝他。”但她也只能這麼說了。

星期一當蕾兒回莫家工作時，發現莫語凡居然拄著柺杖在“審判堂””踱步。蕾兒有點驚異，因為他一直是不願意使用柺杖的。

莫語凡發現了佇立在門口的美麗倩影，兩道炙熱的目光向她直視而來。

“好多了嗎？”莫語凡詢問，冷漠的聲音在偌大的廳堂中聽來分外低沉。

“好多了，謝謝你。”蕾兒朝他走了過去上。

“葯有按時間吃嗎？”蕾兒問。

莫語凡點了頭，隨即反問她:“你呢？”蕾兒卻只是瞥著他，遲疑地沒有馬上去回答他的問題。

“我可不能被一個自顧不暇的護士照顧。”莫語凡用一個僱主的語氣說道。

“真抱歉我給你帶來麻煩，醫葯費我會還你的…”蕾兒困窘地對他說。

“抱歉就免了，你得按時吃葯就對了。”莫語凡忽略了她提到的“醫葯費。”

“為什麼想到用這個？”蕾兒指指他的柺杖問。

“減輕你的‘壓力’。”莫語凡冷淡地一笑，眸光掠過蕾兒的眼，蕾兒驀然輕顫，一陣令人眩的電刷過她的心底。

“謝謝你。”蕾兒低垂眼睫，為心中不尋常的覺而困擾。

“上樓去歇著吧，有事我會all你。”莫語凡下令，沒等蕾兒回應，逕自朝門外走去。

蕾兒看著他孤傲的背影，不知為何她可以到他對她是體恤的，雖然他說話的口氣仍是那麼高高在上，但他真的帶給她這樣的覺。

但這樣的覺也是個困擾，因為她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才好。

接下來的子就在彼此客客氣氣中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莫語凡的傷也好許多，更可以不靠柺杖行走，雖然走路仍有些跛，但已算得上行動自如了，而蕾兒也漸漸習慣在莫家的生活，似乎也不再那麼仇視莫語凡，她對他的那份恨意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淡化了許多。

一夜裡莫家來了好多人，蕾兒在房間裡都隱約可以聽見樓下廳堂里人聲鼎沸，她倒了杯水邊喝邊走出陽臺外、望眼一探看見了樓下廣場上停滿了黑亮的賓士轎車，她一時好奇下樓去瞧瞧，發現了“審判堂”裡坐無虛席，而且青一全是黑西裝的男子。僕人們在其中忙著倒酒端茶，莫語凡一身輕便的白休閒服坐在主位上，宇森立在他身側。

從她的方向看不見莫語凡的表情，但她可以覺到他那種不可一世、君臨天下的氣勢及威儀，他像個王者正接受各國使節對他俯首稱臣。

而引起蕾兒注意的是莫語凡桌上的是茶杯不是酒杯，她的邊浮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但她自己並未察覺。

“凡哥，今天我龍浩帶著天龍幫所有堂主來向您請罪。”

“凡哥，我星領著天星幫的兄弟來向您請罪。”蕾兒看見了兩個虎背熊的男子起身，用渾厚且誠懇的語氣說明來意，那兩名男子她見過，他們就是將莫語凡送進小診所的那兩個男子。

原來是那些誤傷了莫語凡的天字輩幫派頭頭全聚集了。

對於這樣的景況，她到好奇，於是在不引人注目的樓梯間坐了下來，邊喝水邊旁觀這場奇異的審判大會。

“算了。”莫語凡展現了寬宏的氣度。

“凡哥，您的壽辰也快到了，為了給您賠不是，天星天龍兩幫決定給您合辦個壽宴。”

“不必，只要你們之間的帳目清楚，彼此一團和氣就成了。”莫語凡一口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