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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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頰烘然臊熱，手指微微顫抖，心情像初秋的天氣一點也不穩定。

水溫的熱氣使浴室變得白濛濛的，空氣似乎變得稀！爆她到有些呼困難。

她低下頭去本要在浴池裡清洗巾，驀然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見他完美的體格的倒影，一陣突來的，莫名其妙的心慌讓她手中的巾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水花濺上來淋溼了她的衣襟。

莫語凡一回眸，正好瞥見她慌忙的從水底將巾撈起。

“怎麼了？”他見她似乎有些緊張過度，見她這模樣，讓他想起之前她莽撞地闖入他房間，瞧見他和女人歡愛的情景——他忘不了她驚愕得瞪著美麗如煙波的大眼睛，一副羞窘臉紅的模樣，和逃命似的背影了…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令他百思莫解。

“沒…什麼！”蕾兒把巾擰吧，開始擦拭他的手臂、他的膛，雪白的巾和他古銅的結實肌形成強烈對比。

勉低著眼睫心神不寧的，手指打結似的不靈活，一不小心她竟往他的傷口上刷過，他眉頭蹙緊了，表情跟著緊繃，臉別地慘白。

“對不起，對不起…”蕾兒連忙道歉，知道自己疼了他的傷口，還好有紗布隔著，否則…“小心點。”莫語凡只是警告，反常的溫和。

蕾兒點點頭，重新擰了巾，這回她專注地、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尤其在傷口周邊她是特別的輕柔而仔細。

莫語凡緩緩舒開了眉宇，默默地凝視她，看見一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兒順著她細白的頸項滑了下來，滑進她被水打溼了的衣襟裡。

他的目光鎖在她雪柔似的頸項之間，她衣襟下微溼的衣料變得透明，他似乎可以透視裡頭柔柔的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細細的‮絲蕾‬膚帶。

她柔的女特質直接撥了他的心，明知她不是他可以隨意侵犯的對象，他卻不住有一親芳澤的綺想。

他暗暗地深了一口氣，走了定神。

他忽來的息，令正專注於工作上的蕾兒不由得一驚。

“我…又疼你了嗎？”她問，無辜地注視著他。

“沒有。”莫語凡把視線往上移，移到她可人的小臉上，望進她如煙如霧的眼眸中。

突然有一股奇異的電，毫無預警地從他們接的視線中散開了來，瀰漫在空氣中。

不知從何而來的羞澀飛上她晶燦的雙眸，也不知哪來的多情停在他的心上，兩人突然很有默契的同時言又止，這樣奇妙的情愫轉了好半晌。

“好了，你去外面等著吧，其餘的我可以自己來。”莫語凡朝她伸出手。

蕾兒怔怔的出手中的巾。

“傷口不要碰到水”

“知道。”莫語凡不經心的應著，眼睫低垂不想洩漏情。

蕾兒安靜地走出浴室，這才發現自己一顆心狂跳不止。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浴室裡傳出一聲渾厚的叫喚:“桑小姐——”蕾兒第一次從莫語凡口中聽見他這麼正式的稱呼她。

“你好了嗎？”她在門外應聲。

“是，麻煩你。”他居然多禮地這麼說。

蕾兒進到浴室裡，扶著他從浴室裡一步步的走了出來，為他的傷口換上新葯。

一天下來蕾兒到有些累，雖然莫語凡算是個十分合作的病人，而她的工作其實算是輕鬆，還有許多閒暇的時間，但扶著他上下樓、攙著他四處走動，這令她頗有“壓力。”夜晚她送了最後一次葯給他，今天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了。

她回到自己房裡，放下總是盤在腦後的髮髻，進到浴室裡梳洗，她將波般長及的發刷洗得又香又柔，又泡進久違了的浴池紓解疲倦。

這個房間，總令她有回到家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