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尷尬強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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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一直躺在馬背上慵懶假寐的蕭焱忽而睜開眼眸,愣愣盯著眼前那個悉的身影,心中似有一道電閃過,猛然坐直了身子,從馬背上翻越下來,向著遠處那個身穿紫羅裙的女童奔去:“丫頭!丫頭…等等我!”韓珂回頭,目光撞上蕭焱的視線,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許久不見,他還是那樣一副懶散毫無心機的樣子,而她卻幾次三番利用了他。
“丫頭,發什麼呆呢?”蕭焱倒不是個愛記仇的人,伸手便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擁抱,而後問,“你怎麼跟來了?該不會還沒有打消和親的念頭吧?本王告訴你,本王可不許你嫁給司幽國的皇帝老兒!”
“為什麼呀?”韓珂很想逗逗他,便裝出一臉天真問道,“嫁給的司幽國的皇帝,我就是司幽國的皇妃了,比如今這個尷尬的身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蕭焱被氣得面紅耳赤,指著她斥道:“不就是個皇妃嗎?值得你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你要是想當皇妃,跟本王說一聲,你若是嫁給我,將來也能當皇妃…指不定還不止於此呢!”方才還笑臉盈盈的韓珂,忽的面一沉,皺眉道:“話不能亂說。你是逍遙王,你的子就是逍遙王妃,與皇妃扯不上半點關係。焱哥哥,這點道理你應該懂的。”蕭焱沒料到這孩子想得那麼多,只搖搖頭道:“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當什麼真?呵…你算哪蔥?本王怎麼可能看上你?”韓珂頓覺羞愧,狠狠一跺腳,斥道:“我不跟你這種小人一般見識,我去找舅舅!”
“喂!等等我!”又是叔父!每次都是叔父!為什麼她的小腦袋瓜子裡只記得叔父一個人!蕭焱懊惱地咬牙,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割掉,他怎麼就改不掉毒舌的壞習慣?!
遠遠地,睿王的帳篷面前升起了一團篝火,烤雞的香味一陣一陣地飄過來,只見白衣一襲的弈凡兀自坐在篝火面前,細心折騰著手中的烤雞。韓珂實在不住誘惑,想要湊上前去搶少年手中的烤雞。
恰在此時,一旁安平公主的帳篷突然打開了一道縫,姜雲歌搶先一步走到弈凡面前,伸手就搶了少年手中的烤雞,扔到一邊。
少年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望著地上髒掉的烤雞,氣定神閒道:“美食毀了。”
“我有話跟你說!”似是鼓足了勇氣,姜雲歌終於出聲。
韓珂的腳步在十米開外停住,悄悄躲在一個小帳篷後頭觀察著姜雲歌的一舉一動。
“安平公主,明和親的隊伍便要進入司幽國的京都,這個時候不該出什麼岔子。”弈凡狹長的眼眸眯成一線,暗夜中似乎能夠窺透一切。
“我知道…可是,你就甘心讓我成為別人的子嗎?要知道我本該是睿王妃!”姜雲歌的小臉終於漲得通紅,“你難道不明白我要你送親的原因嗎?”聽姜雲歌這番話,韓珂的心底緊了緊。
少年卻一副淡漠的神情:“不明白。本王為什麼要不甘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可是…可是,我喜歡你啊。我之所以要和親司幽國,不過是為了查明我姐姐的死,只要替我姐姐報了仇,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我們私奔!”姜雲歌一臉侷促不安,不知道她的想法能否得到少年的認同。
“可本王並不喜歡你。”一針見血,姜雲歌的面煞得慘白,強自鎮定道:“你別忘了,你還差我一個承諾,或者說,應該是兩個承諾!你曾經答應過我要我姐姐回朝,可我姐姐卻慘死在司幽國,黃沙埋枯骨,我甚至無處尋冢!”姜雲歌悵然,“本小姐不是什麼大善人,為了大胤子民的安危而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本小姐做不到!”少年沉默了片刻,薄輕啟:“本王是答應過你,你澤安公主回朝,但本王從未保證過她能活著回來。此行,本王定然會面見司幽國君主,你姐姐回朝、風光大葬!”
“你…”姜雲歌被弈凡氣得面紅耳赤,韓珂則躲在帳篷後面,偷偷地樂呵。
“至於你最後一個條件,本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心有餘而力不足…韓珂恨恨地咬牙,弈凡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對姜雲歌並非無情麼?
“你什麼意思?”姜雲歌也蹙眉質疑。
咳咳…
少年抿嘴,不咳嗽出聲,嘴角沁出幾滴鮮血來。
“你…你怎麼了?”姜雲歌慌亂了,衝上前去替他順氣,兩隻手倉促中都不知道該往何處放。
少年淡漠地推開了她的手,微紅的側臉偏了偏,忽而挑眉道:“還有件事,想必安平公主還不知道吧?本王生來便有惡疾,太醫診斷,本王熬不過今年冬天…若是你現在與本王私奔,明年你就是寡婦了。”
“嫁給司幽國君主,你便是司幽國的皇妃;而嫁給本王,至多也就是個寡婦,姜小姐是聰明人,不用本王多說吧?”少年薄抿成一線,剛毅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陰晴不定。
覺自己受到了對方的算計,姜雲歌憤恨地跺腳:“這麼說,你是要反悔嗎?!最後一個承諾,你無法兌現?!”弈凡輕笑出聲:“本王何時說過要反悔?姜小姐若是願意當寡婦,本王定然奉陪到底!”姜雲歌從小便錦衣玉食,“私奔”於她而言已經很為難,如今還面臨著一個短命“夫君”外加上司幽國皇妃之位的誘惑,她自然懂得孰輕孰重,弈凡正是料定了這一點,才能夠氣定神閒,玩味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韓珂著實為弈凡捏了把冷汗,見姜雲歌一臉頹然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她的目光對上少年嘴角那幾滴觸目驚心的血跡,心中焦慮惶然。舅舅是不是真的熬不過今年冬天?他回答姜雲歌時的語氣那樣決然,真的讓人好擔心…
“丫頭,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躲在這兒!”肩膀被人從後方拍了一下,韓珂驚慌回身,忙對著來人做了個“噓”的手勢。
蕭焱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不遠處姜雲歌與弈凡二人靠得極近,關係看似親暱,拍著韓珂的耳朵打趣兒道:“呵…你大老遠地跑來找叔父玩,偏偏人家卻揹著你調戲我大胤的第一美女呢!”茫茫大漠,□黑的夜空,幾顆忽閃忽閃的星子下,一對男女靠得那麼近,外人看上去,定會以為是情人在月下相會。
韓珂皺眉,伸手在蕭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道痕,而後黑著臉反問道:“要是現在有人著你跟她私奔,你會怎麼做?”蕭焱“哎呦”一聲掙脫韓珂的魔爪,而後撫著額頭,漫不經心道:“你這個問題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第一,倘若要跟本王私奔的姑娘是個美人兒,本王當然願意牡丹花下死;第二,倘若要跟本王私奔的姑娘相貌很醜,本王會考慮請別人帶她私奔,畢竟姑娘家都這麼主動了;第三,倘若要跟本王私奔的姑娘是你…”
“閉嘴!”蕭焱剛要說下去,便被韓珂打斷,一臉哀怨地望著她,問:“又怎麼了?該不會是雲歌要跟著叔父私奔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蹲視中小。
“怎麼你也叫她雲歌?!你不知道她現在是安平公主嗎?!”韓珂不地跺腳。
叮鈴鈴…
蕭焱一臉無辜地瞪著她頭上的髮飾,實在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這丫頭自從叔父的臉受傷後,整個人就變得陰晴不定。
“喂…快看,那邊有動靜!”順著蕭焱手指的方向望去,韓珂發現姜雲歌竟又朝著弈凡靠近了兩步,這架勢可以用“步步緊”來形容。
韓珂厭惡地瞪著姜雲歌:她這算什麼?舅舅不願意同她私奔,她就霸王硬上弓?!
大漠的夜晚極冷,木柴在篝火的燃燒下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任由著紅衣少女向自己近,白衣少年只是自顧自的加柴火取暖。
蕭焱看似滿不在乎地解開自己的外套朝韓珂小巧的身子上一套,韓珂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但急於觀察舅舅那邊的動靜便沒有再掙扎。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私奔,那我只能換一個條件,我要你讓我吻一下…”姜雲歌紅了臉,手中的長鞭握得緊緊的,見少年依舊氣定神閒地坐著,狠狠一鞭砸在了篝火上,篝火翻飛,火光漫天,一瞬間就好似絢爛的煙花。
韓珂心裡頭咯噔一跳,不等姜雲歌進一步動作,便要衝過去阻攔。
蕭焱見狀,長臂一伸,將韓珂按在懷裡,不讓她隨意跑動,瓣附到她耳邊,道:“那是叔父與雲歌的事,你過去做什麼?叔父要是不願意,他自然會拒絕,你一個小丫頭犯得著這麼動麼?!”
“我一個小娃娃,你管我做什麼?!”韓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被朝著蕭焱下身攻去,蕭焱急於躲閃,終於讓她逃脫。
彼時,姜雲歌的身子已經貼到了少年前,少年就好似沒有看到她一般,狹長的眼眸眯成一線,兀自望著前方。
見少年不說話,姜雲歌當他是默許了,低下頭,閉上眼眸,朝著少年微彎的嘴角傾斜過去。
韓珂努力剋制著自己,希望看到弈凡動一動身子,哪怕是偏一偏腦袋,躲一躲姜雲歌那張近在咫尺的紅也好。
可是弈凡沒有,他只是將姜雲歌當做了空氣。
一股血氣哽在心頭,韓珂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姜雲歌的動作就好似電視裡的慢鏡頭一般,叫人看得難受極了,明明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偏偏好似隔了幾個世紀,始終無法到達。
“住口!你敢吻他——”終於忍受不住,韓珂三兩步衝上前途,狠狠推開了姜雲歌,卻因此腳下一滑,柔軟的瓣輕輕擦上了少年的薄。
瞬間,似有電閃過,就連一直愣神的白衣少年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瑤兒…”四片柔軟的瓣緊密相貼,的觸碰,使得所有人都發不出聲音來。被推開的姜雲歌握緊了手中的長鞭,手背上青筋跳起,一雙眼眸憋得通紅,蘊滿了怒氣,牙關緊咬,不敢相信眼前這不爭的事實:在她就要得逞的一剎那,就要到嘴的“美味”被個剛滿七歲的小丫頭奪了去。
韓珂的小心肝兒怦怦直跳,嬌小的身子附在少年身上,她甚至覺到了少年紅暈的雙頰正微微發燙,隔著空氣,他身上灼熱的氣息居然傳到了自己臉上。
“叔父、初瑤,你們在做什麼?!”蕭焱匆匆趕到,見睿王弈凡與初瑤郡主躺倒在地上的曖昧姿勢,忍不住咬牙質問。
少年定了定心神,收了臉上的侷促不安,扶著女童從他身上坐起來,淡然對上蕭焱的視線,氣定神閒道:“不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沒什麼大事。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韓珂懊惱地咬,沒想到弈凡本沒把這個吻放在心上,大約自己還是太小了吧?七歲,又怎麼可能起一個正常男子的**呢?
她恨恨瞪了蕭焱一眼,彷彿在說:看什麼看?!壞了本小姐的好事!
瞥過頭去,對上姜雲歌似箭的目光,韓珂倉皇地笑:“雲歌姐姐就要進入司幽國皇宮了,瞧你的眼睛紅通通的,一定是路上過於顛簸勞累了,姐姐還是早些回帳篷歇息吧,這樣才能做最美的新娘。這瀚海沙漠這麼大,姐姐一個人大半夜的出沒,萬一走丟了,可就很難找著回來的路了。”韓珂言下之意,要姜雲歌別動歪心思,這個時候逃婚本就是自尋死路!茫茫沙漠,逃不出去便被黃沙掩埋,縱然是逃了出去,也是有家不能歸。
月朗星稀,篝火越燃越旺,嬉笑聲卻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侍衛們睡的微鼾聲,還有哨兵站崗的號令聲。荒漠上的這一夜,寂靜非常,卻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