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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你儂我儂奈何情多僅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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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凡的心焦躁不安起來,那已經超過了她的極限。君初瑤的水確實很好,但她不可能在水中潛這麼久。

回頭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浴池,弈凡不再猶豫,猛然扎入水中,去搜尋君初瑤的身影。

“瑤兒,瑤兒…”弈凡的語調充斥著明顯的恐慌。

身後,細微的水聲響起,弈凡正回頭。韓珂惡作劇似地從他背後冒出來,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腹,挑釁著問道:“舅舅不是不要和我一起洗嗎?怎麼又下來了?你又憋不住了麼…”

“瑤兒,你這些**的手法,都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忍耐許久,弈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韓珂嘴角乾澀地扯了扯,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前世做臥底時,不乏此類經歷吧。

“嫁給舅舅之前,月彤教的。”心中暗暗祈禱,月彤,你一定要原諒我。

弈凡怔住,尷尬笑道:“想不到月彤整裡竟想著這些東西。她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嫁人了…”韓珂吐吐,“舅舅,我們別再討論月彤了,好不好?”不等弈凡回答,她的小手已經順著浴池中溫暖的池水探向弈凡的下身。

“別動,”弈凡哀怨地摁住了韓珂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緊緊扣著她的手指,食指在她乾淨滑的肌膚上來回摩挲,沉聲道:“你就不害怕被別人看見?”韓珂扯嘴笑,“彤史都要記載的。”

“彤史未必會瞧見。”弈凡抿,面黯然,“否則朕留宿柔儀殿的那晚,彤史怎麼會記錯?”韓珂嘴,“早知道舅舅將我帶來未央偏殿,就是怕被別人瞧見。未央偏殿的大門被鎖得死死的,連半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我有什麼可怕的?”弈凡忽然轉過身,神情嚴肅地望著她,“你可別忘了,有我在的地方,有一個人是一定會在的。”韓珂皺眉,忽而想到了什麼,驚叫著捂著自己的宿兄,“阿硯!阿硯是不是在附近?他可是你的影守,你在的地方他一定會在的!”弈凡見她嚇得面慘白,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暖暖的聲音自她頭頂瀉下,“放心…他可不敢看你,他若是看你一眼,朕就挖了他的眼睛!”藏在暗處的阿硯低低打了個噴嚏,幸而他沒有鬼心竅,否則他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韓珂羞得雙頰慘白,無顏再見弈凡,一顆小腦袋拼命往他懷裡鑽。

弈凡的背脊一僵,只是靜靜擁著懷裡的小傢伙,不敢隨便亂動,體內氣血翻騰,他已經錯了一次,可不能一錯再錯。

浴池裡的水一點點涼下來,弈凡望了一眼懷裡的韓珂,彈了彈她的額頭道:“快上岸吧,待會兒要著涼的。”韓珂頭都不敢抬一下,縮在他懷裡支支吾吾的說些什麼。

弈凡皺眉,她的聲音太小,他完全聽不分清,於是用暗沉著嗓音問道:“瑤兒,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說來也奇怪,他方才並沒有要她,她沒理由疼的…

韓珂的雙頰滾燙地貼在他口,聲音放大了一點點,羞澀道:“阿硯在某個地方看著呢,我的衣服都溼掉了…”弈凡有些後悔提醒著丫頭阿硯的存在了,她用這樣的藉口賴在他懷裡,這讓他剛剛壓制下去的**又翻騰起來,明明水已經微涼,他的身上卻燙得驚人。

“舅舅先上岸,舅舅引開阿硯,然後你再上岸。”思量許久,也只有這樣的法子能夠說服韓珂。

韓珂恨恨地咬,“我的衣服是溼的,你讓我一個人上岸,不是要凍死我麼?”

“那要怎麼辦?”弈凡體內燥熱難耐,可對韓珂說話的時候已經壓抑著嗓音,生怕大聲一點就會嚇壞了她。

“你抱著我上去…我躲在你懷裡,這樣阿硯就看不到我了。”韓珂甜甜地咧開嘴來,她的心底很是謝阿硯,畢竟現在用他做藉口,可以賴在舅舅懷裡多一會。

調水確搜。弈凡的眉頭微微擰起,覺到自己上了當,卻又捨不得看到那孩子緊皺的眉頭,於是沉聲道:“好,但是你要乖乖的,小手安分一點,不許亂動。”韓珂默默點頭。

弈凡抱著她從浴池中走出來,兩個人的衣服已經溼透,緊貼著一起的兩個人如同沒穿衣服一樣,韓珂的耳朵貼在他的口,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一時間只顧著偷看弈凡,竟沒有覺察,他已經抱著她走出了地宮,漆黑的未央偏殿中靜無一人,韓珂只覺得他們就像一對剛剛偷情過的男女。

“舅舅要帶我去哪兒?”弈凡已經抱著她走到了未央偏殿門口,韓珂有些害怕地揪緊了他的衣衫。她明白弈凡今晚的反常,那完全是他擔心自己,他怕自己會崩潰,所以他才會當著沈慈的面爆。發。他將她帶入未央偏殿,又將未央偏殿的大門緊鎖,其實是在警戒他自己,他們的愛情是不被允許的,只能在這樣陰暗的地宮中進行,一旦出了地宮,一切又會恢復到從前的模樣,她是外甥女,他是舅舅,兩個人不可能在身體上有集…

想通這些,韓珂不免出聲:“舅舅,再待一會兒,待一會兒就好。”韓珂緊張地按住他的左手,不讓他去拉門栓,一臉懇求地望著他,“舅舅,瑤兒不希望幸福的時光這樣短暫。就當瑤兒貪心也好,我們再留一會兒,等到天亮…瑤兒一定跟你出去。”弈凡的身子緊緊貼著韓珂,他能覺到她前的起伏,她知道她在隱忍,她將所有的酸澀都入腹中,不願意當著他的面下淚來。

左手僵在門栓上良久,弈凡終於鬆開了,低頭望了一眼懷裡的韓珂,瓣微微翕動道:“好…我們天亮再出去。”就讓他再任一次吧。

倚著牆壁,弈凡緩緩坐下,韓珂將整個身子藏在他懷中,雙手繞著他的腹,緊緊將他環住,彷彿一鬆手,此刻的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舅舅,是我設計害死沈慈的,我是不是很壞?”韓珂的心裡始終是有內疚的,不管沈慈曾經做過多少惡事,她也不能肆意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手上再次沾染了一個人的鮮血,韓珂心頭的罪惡,一時之間很難抹去。

“這事不怪你,怪舅舅。”弈凡能覺到她內心的掙扎,暖聲安道,“瑤兒是善良的,只是後宮有太多的罪惡,想要生存下去,你必須要反抗。舅舅只希望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都告訴舅舅,舅舅可以幫你處理…舅舅不希望你被這個黑暗的宮廷所汙染。你該是單純美好的…”韓珂的一顆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又問:“那舅舅打算怎麼處理沈慈的後事?”

“病逝,葬西陵。”

“西陵?”

“是啊。”弈凡的手臂收了收,將韓珂往他懷裡帶了帶,“等我們百年之後,一起合葬東陵。”韓珂最受不得古代帝王在身前就安排自己的後事,於是出手肘,重重撞了一下弈凡的身子,怒道:“竟說些晦氣話,我們是要長命百歲的!”弈凡悶哼了一聲,眉頭擰成一團,一時間竟沒有答話。

韓珂慌張問道:“舅舅怎麼了?瑤兒是不是撞疼了你?”弈凡努力搖頭,左手還是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胃。

韓珂順著他的左手望去,慌忙伸出小手來,按在他的胃部,一圈圈輕柔按摩,心裡滿是自責:“舅舅,都怪我不好。你這胃病,全是我折騰出來的!”弈凡見她面愧疚,心疼地按上她的小手,扯嘴笑道:“怎麼能怪你?是舅舅心甘情願的。”良宵苦短,一眨眼天就亮了。

昨夜皇帝和皇后雙雙失蹤,姜太后急得不可開,將整個皇宮都翻騰了一遍,也沒能將兩人找出來。

一大早,弈凡與韓珂的衣衫已經乾透,只是因為受了一夜的涼,兩個人身上微微有些發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未央偏殿的天窗上進來,韓珂便意識到,這短暫的幸福時光已經接近尾聲了。

弈凡與韓珂二人走到未央偏殿門口,韓珂的步子突然僵住,她揚起一雙清靈的眼眸,渴求道:“舅舅,你第一低頭,閉上眼睛。”弈凡知道只要出了未央偏殿,他們的關係又會恢復到從前的樣子,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依著她。

弈凡低了低頭,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闔上。

韓珂揚起小臉,墊著腳尖,有些吃力地吻上了他的眼眸。

弈凡能覺到她瓣上傳來的溫熱氣息,那樣美好,那樣叫人留戀。

韓珂的在他的眼眸上停留了片刻,而後依依不捨地挪開,她按住了弈凡就要開門的手,笑道:“讓我來吧。”弈凡的手指從門栓上滑落,雙臂環上了她的身。

韓珂緩慢地移開門閂,享受著最後一刻的溫存,直到刺目的光芒入宮殿,弈凡的手觸電一般從她的間移開。

“總算是出來了!”姜太后帶著一眾侍衛站在門口,似乎已經受了很久,“哀家以為,你們會在裡面關上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