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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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嚴正聲明。
“那…”左玲瀟張口言,門外傳來通報聲…
“少爺,莫管事到了。”她臉一皺“你有事啊?那我先回去,改天再來找你。”語畢,悶悶地放下杯子,拍拍衣裳,拉著馬尾對他揚了揚“拜拜。”
“嗯,改天見。”風竹沄輕柔地笑笑。這可愛的小姑娘總能帶給他奇妙的愉悅受,為他平靜無波的生活帶來光與熱…那小小的人影兒就此嵌入了他的心版。
***--***--***--***莫竟庭大步踏入風竹沄的房間,就見好友一臉夢幻地瞅著手上的書,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你又拿到什麼書啦?”相識多年,他深知風竹沄愛書成痴的子,看他這般模樣,肯定是得到什麼好書了…不過,那溫柔的神情不太像是對著書,倒像對著心愛的姑娘,他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風竹沄樂不可支,獻寶似的拿高手中的書“你瞧,《名物通鑑》古本!我找了快一年,終於拿到手了!看看這美麗的封面、巧妙的雕工、彩的圖文,真是天下極品啊!”
“咦?你不是還沒上曲和寨就讓人送回來了?剛剛聽風老爺子說曲和寨裡也找不到,你從哪拿到的?”瞧他興奮的,不愧是道道地地的書痴。
風竹沄神情一柔,邊勾起一抹笑。是…她偷來的!但還是別說出去吧,害她受罰就不好了。
“一個朋友偶然拿到,看我喜歡書,就送我了。”
“哦?朋友?”莫竟庭臉上掛著懷疑,他那濃情意的笑容說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嗯。”風竹沄痺篇好友探詢的目光,帶開話題“李家的動靜如何?”莫竟庭知道他不想說的事,拿刀他也沒用,便合作地換話題“有人暗中大量收購造紙原料,結果現在紙價飆升,造紙成本也拉高,原來就是李家搞的鬼。他們利用之前的存貨,大量制書,還趁機降低價錢,打壞了行情,你說該怎麼辦?”行情一旦破壞,他們書肆也連帶受到影響,拖久了只怕會損失慘重。
風竹沄沉思半晌“有他們囤貨的證據嗎?”能報官處理最好,不然就麻煩了。
“是有個法子,只是不好辦。”莫竟庭面難。
“怎麼說?”
“李家和桐普城張家關係良好,據報張家幫了他們不少,僅管李家湮滅了所有的證據,但從張家那邊下手,說不定能得到些蛛絲馬跡。難辦的地方是…張家有江湖底子,不好惹。”張家老爺和武林人士頗有往來,若此事他們也參與其中,那就不是單純的生意糾紛,而是可能危及身家命的大事。
風竹沄怏怏不快地嘆口氣“我知道了。找證據的事就算了,想辦法從張家打聽消息,就算不能抓他們見官,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存貨也行。”他劍眉緊皺,神情凝重,接著說道:“估一下我們的情況,調整制書量,儘量把損失降到最低。”他不想因錢財而害風家上下惹上禍端,只好放棄報官處理的想法,眼前只能想辦法將損失降到最低了。
莫竟庭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神情轉為關心“身子好點沒?”
“大夫昨天才來看過,傷口已收口,只要不發炎或拉扯到,明天就可下。”風竹沄動動僵硬無力的身子,在上躺了快半個月,身子都快生鏽了。
“那好。我先去辦妥張家的事,明天再來看你。你放心養傷,書院的事我會看著的。”莫竟庭安撫過好友後,快步出了房間。
咦?那是誰?莫竟庭一出房門,就瞥見有個物體移動著一條身影在小徑上奔跑,雖是男子裝扮,但從那嬌小曼妙的背影看來,該是個姑娘。難道是左寨主的女兒?
他聽風老爺子提過,最近有幾個曲和寨的人會在風家暫住一段時間,說是要給他們小姐上課,會是她嗎?依照她跑的方向,應該是從風竹沄住的小院裡出來的…
敝了,風竹沄一向注重男女之防,怎會讓個姑娘進他房間?唔!難道他剛剛那溫柔過頭的笑容,是因她而生的?
再瞧瞧那抹跑得飛快的身影,還是個孩子嘛!而且是個穿男裝的女孩子。
敝怪怪!風竹沄一向喜歡可以和他一起詩詠賦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因為一個野丫頭笑得那般溫柔多情?還是說,是自己多想了?他是對著書笑的?
莫竟庭大搖其頭,百思不得其解。
***--***--***--***“唉,討厭,他好像不開心耶,唉。”左玲瀟咳聲嘆氣,小臉皺得像個包子,想到他眉頭緊皺、神情凝重的樣子,心頭就沉甸甸的,宛若什麼寶貝被搶走了。
她一時好奇,躲在他房外偷聽他跟別人的談話,結果讓她聽到一樁壞消息也就罷了,還看到他憂鬱擔心的神情,教她心情莫名地沉重無比。
“唉,早知道就不要偷聽了。唉!好煩啊!”害她連偷閒去玩的興致都沒了,損失慘重。
“靜書,桐普城張家是做什麼的啊?”馬靜書瞥她一眼。這可難得,平常時時刻刻都想著玩的人,這會兒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問這做啥?他們和我們可是有過節的。”聞言,左玲瀟興致全來“他們也是壞人?”爹最愛找壞人算帳,和他們有過節,不就和壞人相去不遠?
“稱不上大大惡,就是做生意不老實。過年前,他們運一批貨經過旗山腳下,寨主派人搶了他們。你不知道?”她不是老愛湊熱鬧?
“過年前?那不正是我大翻修的時候?這回要把七扇門改成三扇,我連睡覺的時間都省下來,哪有空去湊熱鬧?”是了,每逢過年便是寨裡最清靜的時候,因為左玲瀟忙著給自己的屋子改裝,沒空胡搞,他們也才有力和時間專心準備過年的事情;真不知她是刻意放大家一馬,還是在替怪屋子養蓄銳,以便接更多的受害者。
想起那怪屋,馬靜書太陽就一陣痛。
她三不五時就往寶庫跑,淨找些怪東西,加上寨裡兄弟疼她,每回下山都幫她帶些新鮮玩意兒,讓她的收藏一逃卩過一天,整人的把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教人頭痛。
“不管啦,張家是何方神聖?”左玲瀟抓住她衣袖亂搖,想快點知道害他心情低落、害她提不起勁的罪魁禍首是何底細。
馬靜書瞅她一眼,那明顯的擔憂和不捨教她心中一陣訝然,開朗愛玩的左玲瀟何時也有這種神情了?
以前在寨裡,她整天想的都是玩,正經的時間少之又少,即便是在風府的這段時間,她也是勉強把字帖寫好就算差,這般全然正經的神她可從沒見過,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她付出全盤的注意力?
“據說黃河幫的幾個惡人和他們當家的有幾分情,仗著這份關係,他們可說是無往不利,因為沒幾個人敢惹上黃河幫;別人在跟他們做生意的時候,總是讓他們三分,結果他們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有錢,如今已是桐普城首富。”難得看她正經,馬靜書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瞧她大眼異光閃閃,一臉古靈怪,馬靜書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這是她要惹禍的徵兆!
“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他們可不是好惹的,我們隻身在外,可不比在寨子裡,你可別又去做些危險的事,要是給寨主知道,可是會罰你的喔!”
“靜書,我們在人家家裡打攪這麼久,不幫人家做點事好像說不過去喔?”左玲瀟滿臉無辜和無害,眼裡閃著討好。
“是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了?”馬靜書提醒自己不要上當,這種眼神她看多了,想拖她下水?門兒都沒有!
左玲瀟吐吐,臉上帶著不自然“風爺爺對我們好好,風公子又…又有傷在身,我們不幫他們,誰來幫啊?而我剛好知道一件我們一定幫得上忙的事,這不是很好嗎?”她自己也知道這話太扯,可是,她非幫他這個忙不可!不然她的心情可能沒有好的一天了。想到他抑鬱的神情,可愛的臉蛋光芒又黯了些,更加迫切地說服馬靜書。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如此在意他,只知她喜歡那風般的笑容、那清雅閒淡的神情,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不開心的模樣;如果冒一點險可以挽回他的笑容,她心甘情願。
風公子?馬靜書地注意到左玲瀟說到風竹沄時複雜的神情,好像有一點的不捨和一點點的…害羞?
害羞?就算看到寨裡兄弟打赤膊也不眨眼的左玲瀟,竟會害羞?
莫非她心動了?看她仍滿臉期待地望著自己,明亮的眸子似有千言萬語,只為一個人訴說,深濃的眷戀和不捨充斥楓紅的臉龐,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完了!她發覺自己的決心正在動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正為情所困,她冷眼旁觀怎麼也說不過去,而且就算她不幫忙,她也會一個人去做,這樣一來更危險,不過…是她危險,還是張家危險,就很難說了。
“你…算了,要做什麼?可不能太亂來喔!”馬靜書投降,開始盤算如何逃避寨主的怒氣。說她們是知恩圖報?仗義行俠?還是為心上人解難?
左玲瀟動地上前摟住她“靜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馬靜書被摟得不過氣。她曉不曉得自己的力氣很大啊?無福消受她的熱情,她使盡力氣推開她“好了好了,我快被你抱死了!快說說你的計畫。”
“計畫?”左玲瀟邊退開身子邊疑惑地喃喃道:“什麼計畫?”馬靜書拍拍額頭“天啊!你該不會毫無計畫就想找上門去吧?!”說了半天,她還不知道她找張家幹麼,這會兒連個計畫都沒有?!
“我只知道要找出張家和李家勾結的證據,還來不及想計畫啦!”左玲瀟吐吐小舌,一臉的心虛。光是想他的憂鬱神情就夠她忙了,哪有閒工夫想啥勞什子的計畫?
“你從頭說來吧。”馬靜書嘆口氣,算是服了她“風公子遇上什麼麻煩?”左玲瀟傻傻地望著她“你怎會知道是風公子遇上麻煩?我沒說啊!”靜書練了讀心術不成?
“別管這個,你快說!”用眼睛看就知道啦!一副為風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樣子,誰瞧不出來!
左玲瀟臉一正,娓娓道來不久前偷聽來的對話,期間明亮的眸子堆滿依戀和不捨,看得馬靜書頭皮發麻,開始為張家和風公子捏一把冷汗。
張家自是逃不過她的胡搞,一陣雞飛狗跳是免不了;而風公子嘛,如果他對她有情,就可能得賠上一生伴著這小表靈。
不管了,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眼前先幫她擬個完美無缺的計畫比較實在。唔,再替風公子祈福,祝他往後無驚無災,平安度過有她相伴的每一天。
左玲瀟說過來龍去脈,和馬靜書研究半天,終於擬好既可獲得情報,又可滿足左玲瀟玩的計畫,並打算再拉來虎子和大勇相幫,一同打倒張家和李家。
此時,張、李兩方人馬正忙著算數滾滾入袋的錢銀,忽覺一陣寒風吹過,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看看四周仍是意盎然的良辰美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聳聳肩,回頭又算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