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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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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衛恆家在濮陽的老城,是一幢五層的舊式樓房。住東單元西面最頂上的一個三室一廳裡。房間的面積比現代樣式的三室一廳套房要小得多。

段衛恆夫婦領著凡靜來到他們的家門前,段夫人拿鑰匙開了門,三個人分別走了進去。右邊自東往西依次是洗臉間\客廳和廚房。左邊是臥室,一溜兒三小間並排著。最東邊那個臥室門錯對著洗臉間,中間那個正對著客廳,西邊那個錯對著廚房。段家客廳裡的陳設非常簡單__一組半截櫃,一套紫紅檀木沙發,大小兩張茶几。半截櫃一端擺放了一臺二十一英寸的熊貓牌彩電視機,另一端擺放著一臺立體聲錄放機,錄放機兩邊立有兩個濃黑的箱式大話筒。長沙發上面的牆面上是一個兩米多長一米多寬鋁金鑲邊灰黑的玻璃鏡。短沙發上面的牆面上是一個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杭州西湖風景木質版面。離廚房最近的客廳西南角豎立著一臺一人高的新飛牌電冰箱,冰箱上面立了一個白酒瓶,瓶裡著一束鮮豔奪目的紅玫瑰花。客廳裡沒有窗戶,顯得幽暗卻又清靜。聽段衛恆介紹,每天傍晚時分,客廳裡就早早亮起了白熾燈。遇到陰冷和雨雪天氣,客廳裡的白熾燈就一天到晚地讓它明著。省得室內暗暗的,讓人沒個好心境。至於電費,他說他從沒繳過。他在電力部門工作,局裡每月給他分了一百度電,他一般情況下是用不完的。遇到夏季或其它特殊的用電高峰時節,這一百度電就顯得捉襟見肘。不過段副主任也有他的辦法。他憑藉他這個副主任的頭銜,對濮陽老城分管這一帶的電工恩威並施,讓他們不敢也不好意思收他多用的電費。

段衛恆介紹完畢,段夫人指著最西邊的臥室門對凡靜說:‘我跟你哥就住這兒。中間那個是彬彬住的。你就住在東邊那一間吧。我們家平時有客人都住這間。‘‘彬彬是侄娃子吧?他沒在家?‘凡靜問。

‘是個妞,白天晚上都在學校,逢週末才回來。‘段衛恆回答著。

凡靜心想,一個女孩家起了個男孩的名字,喊起來也上口,給人印象深,有新意,也寄託著段家長輩們想要一個能傳宗接代的男孩子的願望。凡靜原先看過有關起名字的書籍。她跟孫經理熱乎那一段兒,曾經為了一個親戚剛出生的嬰兒名字專門被孫經理介紹到二七區路砦的王先生處。王先生對冠名策劃之類非常通,凡靜在起名過程中通過先生耐心細緻地講解,對姓名學方面也多多少少懂得了一些。她想彬彬這個名字肯定是段衛恆的傑作。沒想到他除了細心之外還蠻有文化的。她在心裡默默稱讚著。

段夫人把凡靜讓到客廳的長沙發上坐下,給她泡了一杯茶葉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回身對仍然站在客廳裡的老公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兄妹倆先聊著。‘說完,她捋起袖子進廚房忙活去了。

衛恆見子進了廚房,就情不自地走到凡靜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手。他彎起低下頭正要去吻那隻散發著幽香的手時,凡靜一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拽了出來,她笑著拿媚眼瞪了衛恆一眼,就迅速站起來跑進了廚房___給段夫人幫忙做飯炒菜去了。

吃罷晚飯,段衛恆\段夫人\凡靜都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觀看中央一臺的電視節目。此時是黃金時間,電視里正在播放著第四集反腐倡廉的連續劇<<紀委書記>>。段夫人一邊臉朝著電視看著節目,一邊同凡靜妹子長妹子短地說著話,嘮著家常。一集電視劇演播結束後,段夫人考慮到凡靜旅途辛勞,明天還有正事,就起身到最東邊的那間臥室裡拾掇了一下鋪,然後又回到客廳裡,給凡靜打了一盆洗腳水放到凡靜腳前,吩咐她趕緊洗了早點兒休息。

凡靜洗了腳,離開了客廳。走進最東邊那間臥室後,她‘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不大工夫,這個房間的燈光也熄滅了。

凡靜休息後,段夫人把電視聲音調得更低一點兒,繼續看起來。段衛恆點燃一支香菸,翹起二郎腿,邊菸邊看電視邊喝茶水,一副悠閒自得若無其事的樣子。直到看得段夫人打了呵欠伸了懶一副無打采昏昏睡的樣子時,衛恆才適時提出關掉電視熄燈入睡的要求。

兩人各自默默地漱洗一番,一前一後走進了他們的臥室。

必了門,熄了燈,兩位房主躺下沒多久,衛恆便聽到了他子深沉的打呼嚕聲。他暗自笑了起來,他深知子的習慣,瞌睡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挨板便進入了夢鄉,不管誰天大的事找她,也得等她睡足睡夠起之後再說。倘若有人硬把她拉起或叫醒的話,她渾身上下難受得比挨一頓打還厲害,心中比吃了苦膽一樣不是滋味。

段衛恆在他的上耐心地躺了幾十分鐘,當他確信子已經睡的時候,他又試著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喊著她的名字喚了兩聲,子連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於是輕輕掀開被角,悄悄下了,趿上他的棉拖鞋,渾身上下只穿一條窄窄的三角褲頭,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回頭又望了一眼黑乎乎的上,聽不見那邊有一點兒響動。他扭過頭,把手伸向暗鎖處,小心翼翼地扭開了臥室門,沒讓它發出一點兒聲響。出了門,他踮著腳尖走過客廳,來到最東邊那個臥室的門前,拿出手心裡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鑰匙,輕輕地慢慢地入鎖眼裡。當他確信剛才的一切舉動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時,就非常謹慎地把鑰匙往右扭去。

門開了,段衛恆推著門走了進去。他沒有聽到室內上有任何聲音反應。顯然,凡靜早已經在夢洲裡遨遊。他於是回身扭住暗鎖股上的鋁白大疙瘩不慌不忙地關嚴了房門,然後轉過身去,摸黑來到凡靜前。他已經愈來愈清晰地聽見了凡靜誘人的呼聲,心口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透過窗外微弱的城市夜光,段衛恆模模糊糊地看到凡靜白淨的臉朧在被子外面,鼻孔裡發出均勻的呼聲,披髮散在頭,沁人心脾的髮香飄散開來。衛恆抑制不住內心的動,下身猛烈地跳動起來,越跳越脹,越脹越難受,恨不得立馬趴在凡靜身上美滋滋地親吻一番。他趕緊坐到沿上,褪掉拖鞋掀開被角抬腿進了被窩。由於慌亂,他的腿觸碰了一下凡靜光滑柔軟的部。

‘誰?‘凡靜驚叫著,她的腦海裡迅疾掠過凡平欺負她的情景,她一個靈從上坐了起來。

‘噓___,小聲點兒。‘衛恆將二拇指豎著放在嘴上面。

凡靜聽出是段衛恆,就小聲驚訝地說:‘怎麼,你瘋啦?您老婆還在那邊呀!‘‘你不知道,她睡覺睡得可死了,一覺能睡到大天亮。天天晚上都是如此。我們夫多年,她這病我最瞭解。不過我想你想得失眠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她睡得那麼香甜,又總是羨慕嫉妒人家。‘段衛恆小聲解釋著。

‘那你說咱敢?‘‘當然敢了!‘凡靜聽衛恆說得鏗鏘實在,就重新躺了下來。‘剛才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正跟你親熱哩。‘衛恆摸了摸凡靜下身,真個是的,溼溼的粘粘的。‘別說話了,我快想死你了。‘他摟住凡靜的脖子慢慢親吻起來,一切都在無聲無息地進行。十幾分鍾後,他突然緊緊地摟著凡靜喊叫道:‘乖乖,我的好乖乖!‘凡靜知道,衛恆達到了高

衛恆的嗓門壓得很低,在這夜深人靜的樓房臥室內,也只有她凡靜一人能聽得見。。。。。。。段衛恆回到他的臥室後,凡靜躺在上沒有馬上睡去。她很舒服地望著窗外的夜空,突然想起她最近聽說的有關初中時的同學麗娜的一些事情來。麗娜本來和她是同鄉,進城上高中時,整天在東街她姐家吃住。她的姐夫比她姐姐只大了二三歲,長得也年輕。很能幹,脾氣又好。麗娜暗暗地竟喜歡上了她的姐夫,平時總愛跟姐夫在一起玩,愛跟姐夫開幾句玩笑。時間長了,兩人都覺得哪一天不見面心裡就想得慌。於是,在一個寧靜的夏夜,當她姐夫確信她的姐姐已經睡時,就大著膽子摸到了麗娜的房間裡,來到她的前。麗娜雖然願意,但因為知道姐姐就睡在隔壁,因此著實讓她虛驚了一場。姐夫大汗淋漓的時候,她竟也盜了一身的虛汗。以後,不管她姐姐晚上在家與否,她和她的姐夫都免不了要偷偷地親熱一次,她的姐姐竟連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她結婚後,姐夫小姨子仍然來往著,不過次數明顯地少了許多。直到前些時她生了孩子滿月後又同其姐夫重溫舊夢時方東窗事發。雖然家醜幾乎沒有被外揚出去,但姐妹之間\姐夫妹夫之間,卻從此生澀疏遠了許多。

他們那一晚和我們這一晚,多麼驚人相似的一幕。不同的是,我要讓衛恆離婚同我結婚生兒育女,而麗娜到底都沒有想到要她姐夫離婚跟自己結婚。

凡靜這樣想著,又糊糊地進入了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