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錢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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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的擔心是多餘的。同襄汝所有男人都沒有了那種特殊關係之後,凡靜高高興興地到辛店鄉下老家看望了父親和母親,然後果斷地從老家旁邊的省道上搭乘一輛公共汽車直接去了省會鄭州。在鄭州的最初幾天,她只是到使用著襄汝高壓計量箱的廖處長等幾位客戶那裡催要貨款。在跟裴某的電話談中,她得知花雨杭失去工作後一直呆在潁水市的家中,靠夫人從南方往家寄錢供他揮霍。
後來,凡靜想光催貨款實在太單調,既然來了乾脆趁勢兒再拓展一些業務。然而鄭州畢竟是省會,是全國的商業大都市,那些來自天津\廣州\雲南質量上乘的高壓計量箱,無可厚非地衝擊著這個大市場,使豫西襄汝這些質量相對低劣的產品不得不靠高額回扣和業務員們非凡的才幹以及天時地利人和等諸多因素,方能在這個大都市裡把貨一臺一臺地推銷出去。整整五天,凡靜跑遍了鄭州的大街小巷,直跑得痠腿痛也沒能讓哪位客戶再訂上一臺。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要將襄汝生產的高壓計量箱大批量地佔領鄭州市場是多麼地不容易。如果公司或者業務員們不做出點兒犧牲,也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了孫經理,那個半年前曾經誇下海口,一次要她二十臺貨醜陋得令她生厭的傢伙。她知道他是個狼,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明圓滑之人。她忽然眉頭一皺想出一條妙計來,我何不如此這般推銷出去幾十臺貨呢?
吃罷晚飯,凡靜在她下榻的旅館裡呼了孫經理,並告知尋呼臺服務小姐將孫經理的中文傳呼機上打上二十三個字:‘對不起,想通了。若仍有興趣速回本機。‘落款是:‘曾讓你難堪的凡靜。‘電話放下不到一分鐘,鈴聲便響了起來。凡靜迅速抓起電話,‘回的傳呼吧?我是小靜。我現在急著見你。‘‘。。。。。。‘話筒那邊沒有迴音,但是可以聽見那邊大街上過往車輛的鳴笛聲\轟鳴聲以及各種商販雜七雜八高高低低的叫賣聲。顯然對方正在一條大街上,保持著沉默,揣測著凡靜的可信度。
凡靜覺察到了什麼,她趕緊補充說:‘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請求你原諒。那天是我不好,傷著您了吧?‘話筒另一端終於傳過來了迴音。先是一聲咳嗽,接著是孫經理說話的聲音,‘幸虧踢偏了點兒,要不,俺那位不會省事的老婆非跑到襄汝找你,讓你賠她一個男人的東西不可。至於我麼,也不會輕饒了你!‘‘真是太對不起了,我當時腦子一熱差點兒闖了大禍。要不,我現在親自過去當面賠禮道歉?‘‘算了,算了,既然你已經認了錯,舊事就不再重提了。我現在不在家。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找你。‘‘孫經理真是心寬廣,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說了。我在西大街路南一個叫盛祥旅館的108房裡,離二七塔就幾百米。‘幾分鐘後,孫經理趕到了盛祥旅館。走進108房,只見凡靜腳上套著襪子坐在上,兩手放在膝蓋以下的腿上,把著時髦的灰棉裙下襬。顯然,她正在等他。他站在門口望著凡靜仍然人的姿態,那雙令凡靜生厭的三角眼裡頓時放出少有的光芒,嘴角的涎水也直往外湧。沒等凡靜招呼他,他便關嚴了房門,奔到前,一把攥住了凡靜的兩隻手,往他的懷中拉去。
‘別慌,咱先談正事。‘凡靜慢慢地把手了回來。
‘不就是高壓計量箱的事嗎?好說,只要你今晚隨了我,我還是半年前那句話,二十臺!‘孫經理聲調不高,但說得句句鏗鏘有力。
‘回扣咋說?‘‘我一分不要,留給你算作小費。‘凡靜心想,你孫經理還算大方。‘貨款咋說?‘她問。
‘你先把貨給我運來,錢以後再說。‘孫經理的態度彷彿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不行!‘凡靜的態度很堅決,似乎板上釘釘兒,不能更改。
‘你說怎麼辦?‘孫經理軟了下來。
‘你預付我百分之三十的貨款,兩天之內我把貨給你送到。其餘貨款節前付完。‘‘哎,我說小靜,你這條件也未免太苛刻了吧?!‘‘我聽聽你的意見。‘凡靜也作了妥協。
‘先付你百分之十,一天內貨全部送到。下餘款項明年五一節前給你清完。‘‘不行!百分之十太少,最起碼也得二十。‘凡靜望著孫經理,心想,不幹那檔子事,只談起生意來,他還算順眼。
‘二十就二十吧。‘孫經理最終拗不過凡靜,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咱先把合同簽了?‘凡靜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頭櫃上取她的提包,從包裡拿出兩份合同書。
孫經理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可以。不過我現在沒帶現金,預付款明天給吧?‘‘中,你不是今晚想跟我睡覺嗎?也等到明天去吧!‘凡靜針鋒相對。她不相信那麼大一個經理身上會沒有萬二八千。
孫經理慌了。通過半年前的第一次接觸,他知道凡靜不願意的事是不能強行的。今晚即將煮的鴨子豈能就這樣白白讓它飛了?既然簽了合同了預付款就可以上,我何必再多等一天?讓我今晚回家躺在上如何熬受得了?憋不住了,就是跟人老珠黃的子湊合兩下也本沒啥意思。想到這裡,他不得不從西裝裡邊的衣兜裡掏出一沓子百元票面的人民幣來。忽然,他好象又想起了什麼,把錢在凡靜面前亮了一下,又順手進了西裝裡邊的衣兜裡。他緊盯著凡靜豐滿的脯說:‘小旅館不安全,近段查夜的多。簽了合同我帶你去鄭州有名的蘇威珊大酒店,多花倆錢,安全又舒服。到那裡後我再把錢到你手裡。走吧,我的車就停在旅館門口。‘凡靜想了想認為可以,就下了,同孫經理在頭櫃上一前一後規規矩矩地把合同簽了。然後,他們相視一笑,並肩走出108,走出盛祥旅館。
坐上孫經理的奧迪轎車,凡靜把身子向孫經理那邊靠了靠,咬著他的耳朵小聲說:‘從現在到明天早晨這段時間,只要你乖乖地聽我安排,我一定讓你達到目的,通宵舒暢,回味無窮。‘孫經理忽然美滋滋地咧著大嘴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啟動車朝前開著,一邊衝已經端正了姿勢的凡靜高聲說道:‘絕對聽你的。請你儘管吩咐。‘按照凡靜的主張,他倆首先到蘇威珊大酒店以孫經理的名義登記了一個二十層高的房間,然後一齊走出酒店,讓車繼續停在酒店門口,他們步行到附近大同路上一家美髮廳裡,讓一位仍然穿著超短裙的漂亮小姐給孫經理洗頭\修面\按摩\吹風,一整套工序下來,又在他的頭髮上噴灑了點叫不出名字的香噴噴的東西。這一來,孫經理醜是醜了點兒,但年輕了許多,也神抖擻的,引得髮廊小姐在扭動部收錢的時候還送給孫經理好幾個媚眼。要不是他的身旁坐著一位非常漂亮非常人的女人,髮廊小姐還真想留住孫經理這位大款,晚上勾通勾通,再它個二三百元花花。
離開美髮廳,凡靜領著孫經理去了附近的夜市。在一個綠的門匾上大書燙金黃的盧記燒烤店裡,凡靜要了二十串羊串,一條酥烤鯽魚,還有兩瓶藍馬牌啤酒。簡單匆忙的夜餐過後,他們就回到蘇威珊酒店一樓大廳,乘電梯到了二十層,在值班室叫出一名服務小姐。小姐很聽話地掂著一串金光燦燦的鑰匙來到他們預訂的房門口,很迅速地找到一把鑰匙進去擰開了房門,摁亮了電燈。
房間裡裝修得非常雅緻。關上房門,凡靜拒絕了孫經理迫不及待的摟抱。她吩咐孫經理先到室內的衛生間沖沖澡。孫經理進了洗臉間後,凡靜徑直來到大玻璃窗前觀賞酒店附近美麗的夜景。涼風習習,***閃爍。遠處是黑黑的夜和在夜裡時明時暗的星星。近處是一幢幢鱗次櫛比的樓宇大廈,大部分窗戶裡面都透著刺目的燈光。俯瞰樓下,火車站廣場***通明,雖然候車大樓上面的巨鐘的時針已經清晰地指向十點,但廣場上還是人頭攢動,車如湧。凡靜有生以來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樓上領略都市風光,她沉浸在都市秋夜這種無限美好的氛圍中,久久地佇立在窗前。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方,忘卻了身後已經悄悄地立著一個人,並且這個人已經耐不住子,正愣在那兒呼哧呼哧地著氣。
熄燈睡覺的時候,凡靜從自己提包裡取出一個面罩給孫經理戴上,孫經理正莫名其妙又無可奈何時,凡靜又朝他嘴裡了兩枚口香糖。這個面罩是凡靜在尋呼孫經理前特意到一個商場專門為孫經理購置的。面罩上畫了一個英俊男士的彩面容,看起來很象東北那個關小倍。
孫經理也真乖,他似乎理解了凡靜的良苦用心,沒有任何疑問,很聽話地把面罩戴在臉上,然後將衣兜裡的一沓子錢取出來,點百分之二十的貨款遞到凡靜手裡。當他因興奮而渾身戰慄著靠近凡靜的體時,凡靜嘿嘿笑著又不失時機地向他手裡了一包安全套,囑咐他不要在運動時讓面罩噌著她柔的臉蛋,更不要用力太猛刺破套子讓她的潔淨身體沾染上他的東西。
天剛矇矇亮,凡靜坐在頭用孫經理的手機跟魏副經理聯繫,讓他當天就派人把二十臺高壓計量箱運抵鄭州。
一夜風,凡靜並不覺得失去什麼。相反,她認為她得到了許多。且不說神享受,單就物質利益而言,回扣一項,她能得到上萬元。提成一項,她能得到兩千元。更重要的是,她有了比其他業務骨幹更多的工作業績,以此顯示出了她非凡的業務才能。至少在全縣電業系統幾百號人面前,說明她凡靜有本事有才能,不是拉煤的跟個狗__閒吃乾飯的。她覺得太值了。不就一個晚上?掐頭去尾仔細扳著指頭算算也就幾個小時,具體到實際‘內容‘也就那麼一小會兒,我知他知他不說我不說,風悄雨悄風無聲雨無聲,在這遠離家鄉遠離親朋好友同事的地方,有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