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哨聲頻頻吹戰雲密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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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你就是那個偷進來的人?”
“不錯。”
“高姓大名?”
“常護花。”託歡一怔:“我聽過你這個人,據說你是江湖上的名俠,怎麼會變了龍飛的手下?”常護花道:“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最重要的是,他做的事很有意義。”託歡道:“以我所知,龍飛這個人很得人心,相信不會錯的了。”常護花道:“你能夠聽得懂我們的說話,最好不過。”託歡道:“我說的字音也許不大正,但已是盡了所能,也許假以時,會變得更加好。”常護花道:“這份鎮定更加重要。”
“那是因為我知道無論是那一邊的人,只要我還在這裡就不會有人要殺我。”常護花絕對同意。
託歡道:“你們能夠這麼快找到來這裡,也實在不簡單。”常護花只是笑了一笑,託歡上上下下一再打量了他幾遍,點點頭道:“好,龍飛——果然是獨具慧眼。”常護花試探道:“看來閣下已經作好了取捨的了。”託歡道“這地方既然已被發現,我留在這兒,不待言只有等死,你當然也很明白。”常護花點頭:“周圍百里都已被嚴密監視,他們要將你送走是沒有可能的了,而最後關頭,他們必然會將你殺掉。”託歡道:“我死了,他們當然會將責任推卸到龍飛頭上,我韃靼必然不肯罷休,藉此機會舉兵南下,他們也正好坐收漁人之利。”常護花道:“以韃靼目前的兵力,閣下當然知道南下將會有何結果。”託歡道:“若是與天地會聯成一氣,也不是全無希望,但天地會變了,要得利的漁人,那就難說了。”常護花道:“閣下明白,那是最好的了。”託歡道:“我雖然明白,但還是要看你的本領,你若是有能力將我救出去,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一頓笑接道:“我是王子,又這樣年輕,實在不想死。”常護花完全明白託歡的心意,道:“我現在正在想辦法。”託歡笑著道:“伍鳳樓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出入口完全封鎖,我看你得要花些心思。”常護花道:“那當然要花,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保障你的安全。”託歡道:“我在這裡,已經夠安全的了。”常護花搖頭:“明天正午,我還未離開這座莊院,便是說這座莊院大有問題,我們的人就會分從水陸四面殺進來。”託歡一怔:“難怪你孤身犯險,原來早有準備,伍鳳樓應該考慮到這一點。”
“也許他心裡的事太多。”常護花腦海中不由浮起秋雁的影子:“也許他現在就在考慮這一個問題。”託歡道:“看來我的確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起來了。”常護花道:“你想清楚,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託歡道:“這座地下密室佈置得與地面差不多,亭臺樓閣應有盡有,但要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倒也不容易。”常護花道:“看來他們平並沒有限制你的行動。”
“沒有。”託歡目光一閃:“我們也許可以藏身在承塵之上,我看過的了,那些承塵…”
“四通八達,而且頗為穩固。”常護花笑了笑:“我就是由承塵避過他們的搜索,找到來這兒的。”託歡笑起來:“伍鳳樓大概並沒有考慮到竟然會有敵人闖進來的一天。”
“但他們現在一定已想到是承塵出了漏子,你若是失蹤,他們一定會全力搜索承塵,所以若是有另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那個地方反而是比較安全。”託歡道:“這個——”陷入沉思中。
常護花沒有騷擾他,也只是片刻,託歡突然道:“有一個——”隨即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白紙攤開,一面道:“這是我到處走動,憑記憶畫下來的一張地圖,圈著的地方衛森嚴,應該就是出入口所在,而在這個入口不遠的院子裡——”手往地圖上一指。
常護花突然截道:“如無意外,我明天正午就到那兒找你。
託歡一怔道:“有人來了?”常護花自顧道:“現在該是亥初時份,你自己小心計算著。”託歡苦笑道:“這兒可是晝夜不分,看不見天光。”常護花一想.拿起子旁邊一枝蠟燭,以指甲刻了幾條線,道:“每燒一格,就是一個時辰。”語聲一落,他將蠟燭往託歡手裡一放,身形拔起,推開一塊承塵,迅速竄了進去。
敲門聲即時傳來,託歡應了一聲:“進來——”從容站起身子,將蠟燭放回原位。語聲未落,門已經被推開,託歡一看四周並無可疑之物留下,再看承塵亦無異樣,略整衣衫,珠簾掀處,冷冰如已走了過來。
跟在他後面的是七個白衣女人,也正是佛堂上襲擊常護花的瞎子,一個個面慘白,雙瞳亦是白,有如殭屍,手中尖點地無聲。
“是你?——”託歡目光落在冷冰如面上“有什麼事?”
“搜查這地方,”冷冰如把手一揮“獵”地一聲,那七個女人立即散開。
託歡冷笑道:“是伍鳳樓的意思?”冷冰如頷首一聲:“得罪——”身形暴長,從託歡身旁掠過,右手錐子也似的劍挑開了紗帳.一看無人,再度偏身,劍已刺進繡榻底下。
託歡連聲冷笑,冷冰如刺出了七劍,身形才起來。冷冷的問道:“那個姓常的可曾進來?”
“那個姓常的?”託歡反問,語聲更冷。
“常護花——”冷冰如道:“他沒有進來這兒?”託歡道:“我可不識得什麼常護花、常護草,也不見什麼人走進來。”
“是麼?”冷冰如盯穩了託歡。
“你難道是一個睜眼瞎子?”託歡冷笑,亦穩盯著冷冰如,絲毫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冷冰如終於偏開目光,他久處人下,比眼睛又如何比得過託歡?
那七個人這時候亦已靠近來,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那種表情已等如告訴冷冰如,並無發現。
冷冰如目光一掃,道:“我看你也不會與那個常護花合作,一任他怎樣本領,也休想從這裡將你救出去。”託歡淡然道:“這種話不該你說的,可是我也不會與你計較。”冷冰如道:“你越來越聰明瞭。”託歡道:“我只是已懂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已是什麼身份。”
“這是什麼意思?”
“我貴為王子,你只是個奴才,我與你爭執,有失我身份。”託歡背手踱了出去。
“託歡——”冷冰如面罩寒霜,劍指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