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花主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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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仍由辜鴻生帶路,榮敬宗、凌君毅、牡丹、冉遇和三名黑龍潭劍手,一行十人朝左首甫道中走去。深入十餘丈,忽然地勢開朗,形成一個寬敞的石室,少說也有六七十丈見方。
面一堵大石壁,中間橫刻著“飛龍”二個硃紅大字,字下是兩扇朱漆大門。大門當然也是石門,只是漆上了朱漆,看去就像是門。不像其他石門,沒有門的跡象,只是一堵石壁而已。尤其這兩扇門上,還按著兩個黃澄澄的銅環,看去更顯得十分氣派。
“飛龍關”確實像一座關,不知道的人,看了壁上“飛龍”二字,準會把它當作飛龍堂。百花幫副幫主芍藥率領的一路人馬,就是這樣,被誘進“飛龍關”去的。
榮敬宗到了關前,目光左右一陣打量,回頭問道:“辜兄可知這飛龍關裡面的情形如何?”辜鴻生道:“兄弟曾奉命來過兩次,但都到關下為止,裡面情形如何,兄弟也不大清楚。只是聽飛龍關關主胡全偶而談起,好像裡面有很多石室。”榮敬宗道:“胡全昔年曾在老夫手下當過巡主,你去叫他出來。”辜鴻生陪笑道:“兄弟忘了你老昔年曾在飛龍堂當過副總巡主,胡全還是你老的屬下。”榮敬宗輕輕嘆息一聲道:“那時是反清的黑龍會,如今黑龍會已成了清廷搜殺反清志士的機關,時勢已經不同了。”辜鴻生在他說話之時,已經走上前去,伸手抓住銅環,左右轉動了三下。
只聽從銅環口中,傳出一個人的聲音問道:“外面是什麼人?”辜鴻生道:“黑龍潭榮總管請胡關主答話。”裡面那人道:“在下立時進去通報。”接著就寂然無聲。
過不一會,但見兩扇硃紅大門呀然開啟,兩名黑衣勁裝漢子,手提燈籠並肩從門中走出。後面緊隨著一個身穿青袍,年約五旬的漢子,急步了出來。一眼瞧到榮敬宗昂首站在眾人前面,慌忙趨上兩步,連忙拱手道:“屬下不知榮總管光蒞敝關,有失
迓,還望總管恕罪。”榮敬宗拂髯笑道:“胡兄不可多禮,兄弟如今已經不是黑龍潭總管了。”胡全躬著身子,陪笑道:“如此說,榮公定是高昇了。”榮敬宗臉
一沉,微哼道:“胡兄心裡,難道除了陞官,就沒有別的思想?”胡全聽得不
一怔,望著榮敬宗,囁嚅說道:“榮總管…”榮敬宗道:“胡全,老夫問你,你當初身為黑龍會的巡主,可是曾在太陽神前起過誓的教友麼?”胡全驚恐地張了張嘴,應道:“是。”榮敬宗道:“好,老夫現在告訴你,韓佔魁業已授首,水輕盈敗走在逃,黑龍會已經破了,你陞官的
夢也可以醒醒了。”胡全驚駭的臉白如紙,拭著汗水,道:“你老是…是…”榮敬宗道:“你把百花幫失陷的人放出來,老夫念在昔
的情誼,可以饒你不死,離開此地…”話聲未落,突聽“飛龍關”中,響起一聲大笑,說道:“榮兄果然在這裡,兄弟來的還算不遲。”隨著話聲,已從石門中,走出兩個人來。前面一個空著雙手的瘦小老頭,正是飛龍堂堂主金鉸剪饒三村,稍後一個則是黃龍堂堂主郝飛鵬。兩人身後,魚貫走出五個身穿黑
勁裝,手持烏黑狹長劍的漢子。
胡全急忙躬身道:“屬下見過堂主。”饒三村皮笑不笑地道:“榮兄要你把百花幫失陷在關中的人放出來,胡兄意下如何?”胡全機伶一顫,躬身道:“屬下不敢。”郝飛鵬目光一動,嘿然笑道:“百花幫幫主居然也來了。”牡丹冷笑道:“我來了又怎樣?憑你們仗著區區埋伏,就能困得住我了麼?”鏘然劍鳴,掣劍在手,鳳目含煞,嬌聲喝道:“郝飛鵬,你亮劍。”郝飛鵬聽到百花幫主的喝聲,不覺沉笑道:“幫主要和郝某動手!郝某自當奉陪。”口中說著,果然伸手從背上摘下長劍,左腳斜跨一步,橫劍側立,算是擺開了門戶。其實他這斜跨一步,正是便於向{飛龍關}撤退,留的後步。
牡丹冷笑一聲,雙足一點,身化一道銀虹,直向郝飛鵬平過去。她和郝飛鵬相距足有三丈來遠,這一招馭劍平
,使的正是“神龍出雲”第一招上就便了殺手。
“神龍出雲”原有兩個動作,上半式是馭劍騰空,要到了半空,才施展下半式,回頭發劍。但牡丹身為百花幫幫主,自幼練劍,練得純無比。
能生巧,隨意變化,不須騰身躍起,可以筆直如飛,來代替騰空發劍。這是用於追擊敵人,或者雙方相距較遠,作為欺身直進,正好在到達對方面前時發劍。但不論追擊也好,欺身直進也好,這是一招殺著。
郝飛鵬是劍中老手,他在花家莊院見識過這招劍法的厲害,此時一見牡丹第一招上就使出凌厲無匹的馭劍欺來,心頭方自一凜,立時緩緩了口氣,全神貫注右臂,正待橫劍
擊。哪知牡丹馭劍平飛過來的人,才到中途,劍光就突然暴發,一道亮銀光華,閃電一轉,慘嗥乍起,一名黑衣劍手,立被攔
砍作兩截,血雨四濺,倒了下來。但牡丹劍勢如虹,劍光並未稍停,依然朝郝飛鵬身前飛
過來,只是來勢已經緩了許多。
郝飛鵬心知上當,中了牡丹聲東擊西之計,心頭不狂怒,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此時一見牡丹來勢已緩,明明是那招劍法,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換句話說,牡丹只是藉著劍招餘勢末,朝他面前瀉落,若要向他發動攻勢就得再發第二劍,才能攻敵。但他卻全力凝注右臂,原是準備
擊牡丹的一劍尚未發出。這正合了曹判論戰的“彼竭我盈”與此同時,凌君毅也與饒三村動上了手,冉遇
也已飛撲出去,右手一抬,一點鮮紅指影,閃電般朝和一個黑衣漢子背後戳去。
“血影指”是旁門中最厲害的指功之一,髮指無聲,中人無救。那黑衣大漢正在全力撲攻,不防冉遇這一指無聲無息地襲到背後,口中悶哼一聲,立時撲倒地上氣絕而死。兩個黑衣漢子睹壯大驚,吆喝一聲,不約而同的手中長劍一振,縱身朝他急撲過來,而榮敬宗也與幾個黑衣劍士鬥在了一起。
饒三村遇到凌君毅,是他的死期到了,凌君毅一看己方人數不戰優勢,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幾招之後,凌君毅左手反手一掌“砰”的一聲,手背擊中饒三村口。饒三村做夢也想不到凌君毅身手會有這般快法,自然也無從閃避,口中不覺悶哼一聲,兩眼發黑,腳下跟著踉蹌後退。這人正是凌君毅。凌君毅自然不能輕易饒過他,跟上又是一掌,饒三村又是—聲大叫,身子往後便倒。
郝飛鵬眼看牡丹那招劍法,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自然不會放過有利於他的機會,沒待牡丹落地,口中暴喝一聲:“賤婢看劍。”右腕一振,長劍橫推而出。
這一招,是他凝聚了全身功力發出來的一劍,勢道之強,無與倫比,但見一片耀目光,擴及數尺,像匹練般席捲而出,在他想來,這一劍猝起發難,牡丹武功再高,劍術再
,也會措手不及,縱然不能把她立劈劍下,至少也得身負重傷。哪知就在他劍勢出手之際,牡丹直飛過來的人,雙腳尚未著地,身形突然飄飛而起,一個旋轉,姿態優美已極,手中長劍,隨著她身形的飛旋,劃出一圈劍光。剎那之間,就有無數支長劍,夾著森寒劍氣,排空而來,正面的一排劍影和郝飛鵬推出一劍,驟然一接,登時響起一陣急驟的金鐵狂鳴。
郝飛鵬但覺劍身上,至少被對方一排劍影,連擊了八劍之多,任他功力深厚,也震得一條右臂有了痠麻之。但牡丹飛灑出來的一圈劍光,宛如魚龍漫衍,由簡而繁,變化
奧,並非只有正面一方。郝飛鵬推出的一劍雖然擋住了正面一排劍影,但左右兩邊,已如洶湧
,疾捲過來。郝飛鵬看得又驚又急,心知又中了牡丹誘敵之計。
須知牡丹使的正是“飛龍三式”劍勢原相連貫,她在使出“神龍出雲”之後,已經在較緩的去勢中,演變為“龍戰於野”這是一招應付強敵環攻的劍法,但若只有一個敵人之時,劍法展開,就能把敵人圈在重重劍影之中。這和八卦門的“八方風雨”有異曲同功之妙。郝飛鵬此時再待出手封架,已是不及,百忙之中,猛地雙腳一頓,縱身竄起,往“飛龍關”石門中倒躍進去。這原是電光石火之事,他動作極快,一下脫出劍光之外,但覺雙腳一涼,已被劍鋒削斷,口中大叫一聲,一個人朝石門中跌下。
牡丹一個箭步跟了過去,長劍一指,冷笑道:“郝飛鵬,你還往哪裡逃?”郝飛鵬在牡丹追上去的時候,舉手一掌,自碎天靈而死。
這時冉遇和榮敬宗已經解決了幾個黑衣劍手,前後不過盞茶工夫,饒三村、郝飛鵬和五名黑衣劍手,全數斃命。只有“飛龍關”關主胡全和兩個手提燈籠的黑衣漢子,卻呆若木雞,連動都不敢稍動。他們是嚇破了膽。
榮敬宗看了郝飛鵬的屍體一眼,神悽然,輕輕嘆息一聲道:“郝飛鵬是個血
漢子,只可惜他走錯了路子。”牡丹愕然道:“晚輩如果早知榮老伯和他的
情,方才就不該傷他的了。”榮敬宗微微搖頭道:“不,他是該死的,他昔年和老朽同列黑龍會三十六將,被迫降清,但近年來所作所為死有餘辜,老朽只是不忍對他下手而已。”說到這裡,倏地回過頭去,一手持須,沉聲喝道:“胡全。”胡全驀地一驚,急忙欠身道:“屬下在。”榮敬宗道:“老夫方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麼?”胡全陪笑道:“是,是,屬下記得,記得。”榮敬宗道:“那很好,你立即去把百花幫失陷在關中的人放出來。”胡全臉上
出為難的神
,囁嚅說道:“你老吩咐,屬下自當遵命,只是…”榮敬宗目中寒光一閃,沉哼道:“只是什麼?”胡全打了個寒喋,連連躬身道:“你老息怒,屬下有下情奉陳。”榮敬宗道:“你說。”胡全道:“這“飛龍關”一共有七十二間石室,情形和“六衍述陣”相差彷佛,一入其中。就會
失方向,轉來轉去,無法找到出路,若無識得門戶的人接應,就永遠失陷在裡面。百花幫一行人,個個武功高強,饒堂主曾派了十幾名劍手入內,起初還想把他們個別引開,就可以生擒活捉,哪知進去的人,悉數遭到殺害,連屬下派進去引路的人,也一個沒有生還。饒堂主無計可施,才改變策略,要屬下封閉入口,把這些人活活餓死,再去收拾。而且每間石室,互相可通,如今不知百花幫的人究在何處。屬下進去,勢非引起誤會不可,因此要屬下把他們放出來,實有困難,最好你老派一二位和百花幫認識的人,隨屬下進去,方可救人。”這話說的也是實情。
凌君毅道:“榮老伯請在此地稍候,由晚輩和他進去好了。”牡丹道:“賤妾和凌兄同去。”冉遇害道:“屬下也去。”牡丹接口道:“不用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們有胡關主領路,只是進去找人,人手也用不著太多。”榮敬宗道:“這樣也好,凌公子和幫主二位進去,自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咱們就在關外等著吧。”說到這裡,目光一注,朝胡全問道:“胡全“飛龍關”中可有什麼埋伏?你如敢在老夫面前耍什麼花槍,當心你的腦袋分家。”胡全連連欠身道:“屬下不敢,屬下有幾個腦袋,敢欺瞞你老?”一面探手入懷,模出一個羊皮擺子,雙手呈上,說道:“這是飛龍關的全圖,所有石室暗門,都有詳細註解,請你老過目。”榮敬宗打開羊皮擺子,看了一眼,果然是“飛龍關”的全圖,這就隨手給凌君毅道:“此圖還是由凌公子帶著好了。”凌君毅伸手接過,揣入懷中。
胡全轉身朝凌君毅和牡丹二人躬躬身道:“二位請隨兄弟來。”說完,當先朝關中走去。
凌君毅抬拍手道:“幫主請。”牡丹嬌婉一笑道:“此行以凌兄為主,自然凌兄先請了。”凌君毅眼看胡全已在前面往關中走去,只得跟著走入,牡丹緊隨他身後,相續跨入。
這“飛龍關”內,依然是一個空曠的石室,和關外那片空地一樣大小,像是大天井一般。越過這片空地,面有四五級石階,兩邊護以石欄,中間一道高大的門戶,敞開著兩扇樓花石門。胡全引著兩人拾級而登,跨進門檻,這是一問寬敞的廳堂,上首高懸一方橫願,寫著“飛龍關”三字。一張石案前面,放著兩排石几石椅,左右兩邊,各有一間石室,敞開著門戶,有如廂房一般。
凌君毅目光一動,問道:“這兩道門戶裡面,是什麼?”胡全臉上堆著笑容,道:“凌公子大概沒看敝關全圖,就收起來了。這兩道門戶,叫做誘敵之門,一旦闖入裡面,有進無出。”凌君毅道:“如何有進無出?”胡全道:“這兩個廂房,看去並無石門,但只要有人闖入,石門立會從壁間推開,把門戶閱起。那時另外三面石壁上,就同時現出三道門戶。不論你進入哪一道門,都可使你失陷在裡面。”壯丹道:“那麼我們從哪裡進去呢?”胡全笑了笑道:“石門啟閉之法和出入路徑,都詳載在敝關全圖上…”牡丹臉微沉,哼道:“我知道都詳載在全圖上面,你是飛龍關的關主,也是帶路之人,你去把通路石門逐一開啟,走在前面領路好了。要是我們自己按圖覓路,還要你帶路作甚?”胡全心知這位百花幫主不太好惹,口中唯唯應“是”舉步走上前去,在石案前面一方雕刻著荷花的石板上,用手指忽撤忽推,按了四五個地方,才緩緩直起身來。就在他直起身子之際,那張石案就隨著向右移開,正面石壁上,緩緩裂現出一道門戶。胡全側身陪笑道:“二位請進。”牡丹總覺此人神情不正,有些笑裡藏刀,口中沒說,心裡卻暗暗提防著他,因此沒待凌君毅開口,就揮揮手道:“你先請。”胡全沒有多說,當先跨了進去。
凌君毅、牡丹跟著走入,只見這間石室地方不大,室呈方形。正面石壁上,雕刻著一幅“富貴牡丹圖”幾乎佔石壁三分之二,手工細,而且還染了顏
,紅花綠葉,鮮豔奪目,五朵牡丹,都有碗口般大。
“飛龍關”是誘敵深入的一個大陷阱,自然用不著裝潢,尤其這伺石室不過二丈見方,室中一無所有,配上這幅石刻壁畫,也有些不倫不類。
凌君毅一眼看出這幅壁畫大有文章,因為圖中五朵牡丹,除了中間一朵略大,其餘較小的四朵,圍在四周,分成上下左右四個方位,決非偶然。心念方動,只聽胡全陪笑道:“凌公子!這幅“富貴牡丹圖”就是飛龍關所有機括的總樞紐。”他伸手指指牡丹花,接下去道:“裡面每一間石室,四壁都有一道暗門,現在總掣打開著,每一間石室的門戶,都在不住的變換,使陷身在裡面的人,奔來奔去,好像已經穿行了數百間石室,還是找不到出路…”牡丹問道:“石室門戶,會自動啟閉麼?”胡全應道:“是的。這中間一朵較大的牡丹花,就是總掣。四邊較小的,每一朵,就是每一間石室的一道門戶,只要打開總掣,再把四朵較小的也一齊打開,每一間石壁間的門戶,就會輪啟閉了。”說到這裡,接著道:“咱們要進去救人,就得把石室中的三處門戶予以封閉,只留一道門戶,才不致走失。”牡丹問道:“總掣要不要關上?”胡全道:“總掣關上了,裡面全部機括,也就都封死了,一道門戶也開不開,咱們如何進得去?”牡丹道:“你快些動手,咱們進去救人了。”胡全答應一聲,仲手把上、下、右三朵牡丹花,各自向右轉動了三下,再把左首一朵牡丹花,向左轉了二下,說道:“好了,現在每一間石室,都只有左首一道門戶可通,就算咱們不找進去,只要打開這裡一道門戶,失陷在裡面的人,也會自己找出來了。”牡丹道:“那你去把石門打開了。”胡全口中應了聲“是”走近左首石壁,伸手按了兩按,壁間果然應手而啟,裂現一道門戶。
凌君毅道:“幫主,咱們可以進去了。”牡丹道:“你沒聽說裡面和陣一樣,還是讓胡關主先行的好。”胡全道:“二位且慢。”轉身朝右首壁下走去。
牡丹問道:“你做什麼?”胡全笑道:“兄弟已經把機關全調好了,兄弟該失陪了…”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但聽“喀”的一聲,石壁頓開,胡全一個翻身,就閃了出去。
牡丹心頭大怒,嬌叱—聲:“好個賊子。”揮手一掌,閃電般朝他身後拍去。但那道石門和翻板一詳,隨著胡全的身子翻了過來,等牡丹掌風劈到,石門已經閡上,砰的一聲,玉掌擊在石門之上。牡丹恨恨的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凌君毅道:“算了,讓他逃走了吧。”牡丹道:“你快取出飛龍關的全圖來看看,莫要上了他的當。”凌君毅取出羊皮擺子,翻了開來,牡丹湊過頭,和他仔細核對。胡全說的倒是不假,他確實已把“飛龍關”的機關全調整好了,每間石室只有左首一道門戶可通,其餘三道,早巳封死。如今只要循著開啟的門戶,進去找人,然後再循原路退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