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排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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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東方宇自己，正處在岩漿湖上方一個平臺上，背後是一條向上的甬道，他就是從此處滑下來的，而在他的正前方，平臺的盡頭，靠近熾熱岩漿熱到幾乎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方，是一個橢圓形狀的石窩，上面靜靜地趴著一隻白的狐狸。白的，大狐狸！它的眼睛閉著，彷彿在安然入睡，身子蜷縮，很是安靜，很是美麗！

東方宇緩緩站起身子，屏住呼，向它慢慢地走了過去，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熱越發熾熱，燒的東方宇滿臉通紅，但他竟都恍如不覺。他一雙瞪大的眼睛裡，只望著那隻漂亮、美麗、溫柔、安靜的狐狸，還有它的身後處。

那裡，漂亮的皮處，安靜地卷著它的尾巴，細小而美麗的皮，分岔卻和諧的地方，一共有六隻尾巴，熾熱的地下中，熱滾滾，平臺下方的赤紅巖漿不停翻湧著，不時發出爆裂的炸響。

東方宇只覺得呼也彷佛漸漸有些困難，似乎進的空氣一直到了肺裡，也是滾燙的，在這個覺上隨便走一步都會踏出火星的地方，前方那隻白的六尾狐狸，卻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裡，看去倒似乎很享受一般，他站在原地，望著前方，心中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向前走去，同時，他下面襠部卻升起了一支帳篷，一柱擎天，直視狐狸。

這個平臺長而窄，一直向前延伸到岩漿湖面的深處。隨著東方宇越走越近，周圍的溫度也越發的熾熱，幾乎到了讓人無法忍耐的地步，但熱度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

不知是這炙人的溫度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對六尾狐狸起了慾望）東方宇的喉嚨乾的厲害，但他絲毫也不敢分心，一雙眼，緊緊地盯著那隻狐狸，他走到了離它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距離近了，看的也更真切了些，東方宇心中忽然驚覺，這的確是一隻漂亮的狐狸，純白的皮從上到下，特別是在這個如火焰地獄的地方，竟也是如雪一般，不要說有一雜，便是連一點烤焦的痕跡也沒有，只是，不知道它是雄還是雌，它的眼是閉著的，兩眼之間輕輕皺著，彷佛有一絲痛苦，掛在牠的眉間。

東方宇看著牠，心中卻閃電般轉過無數念頭，從小池鎮到現在，他聽到的都是這裡有一隻“三尾妖狐”盤踞為害，但據說裡面還有一頭六尾狐狸，而且還是“男”的，呸，呸，難道自己對這狐狸起了念？這可是“雄生物呀”不過東方宇記得，從週一仙的記憶中得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山川靈秀，亦多妖魔鬼怪，故老傳說，狐狸乃禽獸之中的聰慧之種，多有修煉成妖者。

而在狐妖一族之中，有一脈最具靈氣的，便有一個特別處，那便是修行越高、道行越深的，其尾巴之數也就越多。東方宇摸了摸下巴，困惑道:“會不會修煉越高，連別也改變了呢？”看著眼前這隻六尾狐狸，東方宇心裡咯登了一下，竟然想去給它驗明正身，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那隻六尾狐狸，彷佛突然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一般，尾巴微微晃動，頭顱輕擺，隨後，它張開了眼睛。

黑而深邃的瞳孔裡，倒映著身前處，東方宇的英俊的身影，東方宇似乎想做壞事但被發現了，心中微有一驚，虛心地退後一步，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不料那隻六尾白狐只是看著他，身子卻依然趴在那個青石窩中，沒有一絲動手的樣子。

一人一狐，就這麼彼此對峙著。周圍沒有什麼聲音，有的只是彷佛已存在萬年的岩漿湖面，依然翻湧發出的聲響，卻顯得那麼遙遠，空氣依然炙熱，飄蕩在人狐之間。

“少年郎。”嚶然有聲，彷佛還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從那隻狐狸的口裡發出，打破了這裡的沉默:“你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狐狸一族的習？都那麼喜歡叫人少年郎的？而且這聲音好偽娘，對方是不是由泰國來的人妖狐，也不知道誅仙裡有沒有泰國，東方宇轉念之間想到。東方宇從這隻狐妖的聲音裡，又一次肯定了這隻狐狸可能是“人妖狐”而且身上有傷病，所以說話才這麼有氣無力，他沉聲道:“你們這些妖孽，為害世人，我是正道門下，今就要為民除害，一”槍“征服你。”曰！我到底說什麼呀！對方可能會是人妖狐，自己怎麼能說征服對方呢？想想都覺到噁心，東方宇抖了抖身子，目光從六尾狐狸的身上移了過去。

六尾白狐看著他，目光閃爍，沒有發怒，也沒有譏笑，只是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半晌，它才移開了眼光，平靜地道:“好志氣啊！”東方宇怔了一下，隨即皺眉道:“你少來這套，真噁心，你這人妖…你這妖狐，快快起身，我…”

“你是要殺我吧？”六尾白狐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平和地問道。東方宇不料它這麼直接地說了出來，反而窒了一下，但立刻醒悟過來，道:“你們這些妖狐為禍世間，害人不淺，我殺你乃正道所為！”東方宇說得正義凜然，但內心卻在想:“真噁心，說出這番話來，也不怕風閃了舌頭，看來正道不適合自己，自己還是適合魔外道好一點，無拘無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六尾白狐橫過頭來，眼中彷佛有幾分譏笑，又有幾分蒼涼，道:“少年郎，我看你年紀只怕還不過二十吧？”東方宇哼了一聲，道:“笑話，小爺我可已經活了不下萬年之久，你見到小爺也應該磕頭拜謝前輩。”六尾白狐微微低頭，彷佛突然有幾分慨，低聲道:“萬年之久？你們人類在修道之上，真的是得天獨厚，我們狐族千餘年艱辛修練，你們中資質好的，卻只要個幾百年便勝過我們了，就像上官那個老傢伙…”說到這裡，它忽然停了下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看向東方宇，緩緩道:“少年郎，你說你年紀有萬年之久，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們狐族是否真的為禍世間、害人不淺了？”東方宇冷笑一聲，道:“你那個三尾妖狐的同伴，夜騷擾小池鎮居民，掠去牛羊無數不說，還殺傷人命，已經被我槍服於我，你還是快快投降，報出自己真實別，否則別怪我手段暴為你驗明正身了。”六尾白狐沉默了一下，道:“不錯，這事我聽她說過了，的確如你所說，三之前她去小池鎮時，那父子二人竟敢出來阻擋，正好那我病勢又重，她心情不好，便將那不知死活的兩個蠢人殺了。”東方宇怒道:“小爺問你是男是女，快快道來。”六尾白狐卻是淡淡道:“我是男或女對你很重要嗎？”東方宇大怒，戟指怒道:“當然重要，我從來不殺老弱婦幼，若你是女的，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若是男的，我讓你下閻王殿報道。”六尾白狐卻沒有動彈的意思，依然趴著不動，淡淡道:“你說的世間，又是什麼意思？”東方宇又是一怔，心裡念頭轉過，忽然間不知怎麼，看著眼前這隻六尾白狐，隱隱約約的，彷佛在深心的某處，有個莫名的聲音在叫喚著他，強暴它，強暴它。

白狐的聲音依然還在繼續:“在你的眼中，所謂的世間，便是由你們人族當家作主的吧？天生萬物，便是為了你們人族任意索取，只要有任何反抗，便是為禍世間、害人不淺，便是萬惡不赦、罪該萬死了，對吧？”東方宇看著它，面無表情道:“我給你三秒的時間。”白狐視若無睹東方宇此刻的表情，置若罔聞他的警告，它依舊說道:“但是，你可曾想過其他族類的受？

那些被你們人殺了、吃了的禽獸，又是什麼覺？說到底了，不過是因為你們人族強大而已，禽獸無力反抗，只得束手就戮。”白狐的聲音平淡地繼續著:“既然如此，我們狐妖一族比你們一些人類強大，那殺了你們一些人，又有什麼？反正這世間，本來就是弱強食而已。”它笑了笑，望著東方宇，道:“你說呢？”東方宇瞪著白狐，抿緊了嘴，不屑一笑，道:“三秒已經過了，看來我得使出一些我個人認為卑鄙無恥的手段了。”白狐還真的無視東方宇，自言自語地道:“還有，就算在你們人族之中，又何嘗不是如此？

你們修真煉道，到如今長生還未修得，卻彼此爭鬥的不亦樂乎，所謂的正道道，其實還不是隻在你們自己嘴裡說的，無非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它又笑了笑，望著東方宇，重複地道:“你說呢？”東方宇合上了眼，仰起頭，深深呼，他憤怒的差點真的要把這白狐強暴的念頭，但隨著他深深的呼，很快他平靜下來了，白狐也沒有說話了，似乎說了這麼多話以後，它也覺有些疲憊。

“給你面子你不要。”良久，東方宇突然道，白狐向他看去，發現他已睜開了眼睛，對方明亮的眼睛，帶著的笑意正看著它，讓它心生一股不好的預。

“狐族一族犧牲在焚香谷，而你僥倖盜走玄火鑑。”東方宇哼了一聲，冷冷道:“還有你的傷，告不告訴我你的別隨便你。”白狐忽然皺起了眉，眼中有光芒閃爍，訝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真的像你所說一樣，你存活萬年歲月？”東方宇不答，但手中突然閃現出一道火紅的光芒，玄火鑑出現在他手中，光芒漸漸亮了起來，就像火在燃燒一樣，映著他的臉，變幻不定，只聽著他的聲音道:“既然不想知道，也不想治療好自己的傷，那我只好採取暴力手段，看看你是男是女。”火光如許，騰騰而來，竟是蓋過了無處不在的熾熱紅光，如大山橫下，排空而來，六尾白狐看著那壓迫而來的火光，在這熾熱熔岩的地方，竟還帶著一絲寒冷，全身忽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