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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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跟姚婷聊得開心的,姚婷想跟楚辰逸聊天,楚辰逸卻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阿東也明白了,看來楚辰逸對姚婷不來電,怕引得好友更不開心,阿東趕緊圓場。
姚婷也覺到楚辰逸的冷淡,可是她不覺得不妥,等他了解她這個人以後,他會喜歡她的,她有這個自信。
姚婷喝了一口麥茶,一邊烤一邊找話題聊,“呀,是那個女生。”阿東水喝多了便去上洗手間,楚辰逸總不好太酷,只好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隨便抬眸看了看。
“這個女生真可憐,今天過來看診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她好像還沒結過婚呢。”楚辰逸不舒服地皺眉,身為一名醫生要有嚴格的道德觀,隨意地對他人討論患者的隱私實在是…
姚婷說的女生正走過斑馬線,楚辰逸眼睛霍地睜大,略微提高聲音,“她懷孕了?”
“是呀,都三個月了呢。”三個月?他們離婚才一個多月,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立即否定了邢安安的出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說她腸胃不舒服不是嗎?原來是這種不舒服。
“你說的是那個穿著白針織衫的女生嗎?”楚辰逸暗暗地調整呼,他真怕自己是重聽了。
“是呀。”姚婷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她指得還不夠明確嗎?
楚辰逸腦袋一下子空白了,想起在醫院裡邢安安看見他時的慌張,這下子一切都有了解釋,她不是討厭看見他,而是怕他發現…
“她今天才知道的嗎?”姚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一直講那個女生有些不樂意,她是很開心他終於跟自己說話了,但她可不希望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女生引。
“沒錯。”她不地點點頭。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高興。”阿東一回來就看見他們在說話,心裡偷偷地笑楚辰逸悶騷,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的做法,原來是在等機會跟美女開口。
“阿東,我有事情先走了。”楚辰逸坐立不安,他無法坐在這裡了。
“啊?”
“我先走了。”楚辰逸轉身就走。
阿東為難地看了看姚婷,看見美女臉上的不悅,他抱歉地笑了笑。
◎◎◎等楚辰逸跑出來的時候,邢安安正好打包了一份排骨飯,正開開心心地準備開車回家。
楚辰逸在邢安安要上車之前攔住了她,“安安…”邢安安看見他一愣,正要開口,聞到他身上濃濃的烤味,她話還沒說,已經靠在車前乾嘔起來。
楚辰逸就算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他是心臟科醫生,但他對其他病狀也是多少了解的,乾嘔除了是腸胃不適、腹瀉所致,最眾所周知的便是孕吐。
“你…”楚辰逸上前扶她。
邢安安一手捂著嘴,一手對他揮個不停,“你別過來!”懷孕的女人對味道特別,聞不得煙味,楚辰逸下意識地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沒有意外地聞到了那股烤店特有的味道。
楚辰逸乖乖地往後站,不敢太靠前。
邢安安乾嘔了好一會才緩緩地站起來,她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對氣味特別,動不動就想吐,再加上大姨媽沒有來才會想起去醫院檢查,結果她中獎了…
她慘白著臉,“我腸胃不舒服。”這話好悉,之前在醫院碰見時她說過一回,楚辰逸不滿她到現在還妄想粉飾太平,臉大冷,“看過醫生了?”
“是、是呀。”邢安安心虛地點點頭。
“醫生怎麼說?”楚辰逸冷靜地問,不敢太靠近她,深怕她又是一副要把肝吐出來的恐怖模樣。
邢安安的眼睛看向了別處,支支吾吾地說:“大概是吃壞了肚子…”
“吃壞了肚子還吃排骨飯?”排骨飯上可都是油膩的豬油呢,一個腸胃不好的人會吃?
“我就是控制不住嘛。”她軟軟地說。
“我想你還是喝粥的好。”他給出專業的建議。
邢安安立即兩眼淚汪汪,“吃粥哪能飽。”她差點要大吼,她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別再跟她研究吃什麼好不好!
“你平時早上不是吃粥的嗎?”
“那是早上醒過來肚子不餓嘛,現在我很餓呀。”邢安安瞪了他一眼。
楚辰逸差點就要笑了,結婚一年間,她可從來沒有對他擺過這麼哀怨的表情,“可是我剛才看你在乾嘔。”
“你身上的味道聞起來讓我很不舒服。”邢安安老實地說,話一說完她立即就捂住了嘴,亡羊補牢地說:“我肚子不舒服,嗅覺也跟著。”天哪,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居然傻到在一個醫生面前扯淡,邢安安好後悔。
在買便當之前她想過了,她要留下這個寶寶,而且是在楚辰逸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下來。
她不會跟他複合的,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情也沒有愛,她不要寶寶以後生活在這麼匪夷所思的環境中。
她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楚辰逸很想上前拉住她,問清她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東,但他不敢。
她臉如白紙一樣,楚辰逸放柔了口氣,“既然腸胃不好就吃清淡一點,開車小心一點。”就這樣?邢安安吊得老高的心緩緩地放了下來,原來又是一個巧合,他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了。”邢安安如逃出狼窩的小羊,身手捷地開車門坐進去,狠狠地踩下油門。
楚辰逸整張臉都黑了,他沒想到一向不笨的她在這個時候竟犯胡塗想混過去,真是不可思議。
楚辰逸無奈地抹了抹臉,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無奈的時候,他上了車,保持著一定的車距尾隨在她車後,他想送她回去,但他身上味道太濃,怕她難受,他不敢提議。
他也沒有把紙給捅破,他倒要看看她想瞞到什麼時候,最好不是一輩子!
大約二十分鐘,邢安安的車子停了下來,她開開心心地拿著便當上了樓。
楚辰逸打開車窗,靠在車窗上,一手拿出一菸,一手拿著打火機,動作擺了半天,他又把沒有點燃的煙放了回去,把打火機放在一邊,眼睛瞄到七樓的公寓亮起了燈。
他的運氣很好,沒有別人打開燈,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她住在哪。
離婚之後,鑑於該避嫌,他沒有特意打聽她的事情,既然離婚了就該保持距離,只是現在她肚子裡有了他的血脈,這份距離註定是維繫不下去了。
他不惱也不怒,她懷孕的事情並未令他覺煩惱,取而代之的是喜悅之情。
當初念著她還年輕,他刻意避孕,差不多是離婚之前的半年,他便是隨興所至,記得就避孕,不記得也順其自然。
她也是一個糊的人,把避孕當成了男人的事情,壓就沒有想到這一方面,所以有了孩子也算是預料中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離婚的時候她沒有身孕,所以他也就認為她沒有懷孕,就好像古代的棺材子一樣,誰能想到死後的孕婦也能生孩子,楚辰逸現在的覺就差不多是這樣,除了驚奇更覺得是命中註定,這麼說好像有些奇怪,但他開始相信命運了。
他不由得向著天空張著掌心,想象那是她雪白的肚皮,他的掌心所觸的便是他與她的骨血,一向冷淡沒有多大表情的臉上漸漸地揚起一抹笑,宛若風吹開了冬雲,一片暖陽灑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