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屏幕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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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暮雲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顯示屏,穆非所有的舉動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同樣看得清楚的還有他身後的天羨?殘。
雖然不想讓天羨看到這畫面中的景象,但是沒法子,這個傢伙太難纏,連藍暮雲也很難將其擺脫。
就是不知道這個天羨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藍暮雲知道天羨?殘可不是傻瓜,相反,這傢伙的聰明程度絕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心機深沉,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大部分人都將這名年輕的調查部部長當成是公會上層的鷹犬眼線,當成權威部門的走狗,認為他就是靠著絕對的忠誠以及不擇手段的調查方式才成功的上位。
但是藍暮雲卻不這麼認為。
他們兩人年紀相仿,都在年紀很輕的情況下任職了公會總部的重要職位,也同時都因此而受到來自各方的各種詬病。因此藍暮雲很瞭解這種情況。
就拿他自己來說,他當初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這個職位上站穩了腳跟。對於旁人的看法和態度他向來不去在意,但是不在意不代表他不瞭解,相反,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都揹著他說了些什麼。
同樣的,他可以從自己自身的經歷推斷出天羨的遭遇。
如果有可能,他們兩人恐怕是整個公會中最相像的兩個人吧。
但是相像的只是經歷。兩人的手段和目的卻完全不同。
藍暮雲低垂著眼皮掃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天羨用一隻手託著腮看向面前的顯示屏,臉上的表情顯得津津有味,看上去就像是在觀賞一部彩的電影。
這傢伙心裡究竟在想什麼?藍暮雲不暗自揣測。
“他這樣暴走下去。豈不是很危險?”天羨指著屏幕,臉上的笑容顯示出他心裡可一點都不覺得危險。
雖然天羨已經被穆非揍了兩次——第一次是之前藍暮雲做的手腳,第二次則是不久的剛才原本正躺在沙發上休息的穆非突然暴起行兇——不過看天羨的心情,似乎一點都沒有產生介懷,好像對方即使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也完全不會生氣。
若不是自己知這傢伙的脾氣,恐怕真的會被他騙過去,認為他是一個心
大度的人吧。藍暮雲在心裡冷笑一番。
“你難道不擔心?”見藍暮雲沒有說話。天羨不依不撓的問著。
“擔心有用麼?”藍暮雲反問了一句。
“呵呵,說的也是。”天羨聞言笑了笑。就好像知道自己剛才問了一句廢話一般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藍部長真是一個很實際的人啊。”聽了對方的嘆,藍暮雲的眉腳皺了皺,冷冷的回道:“彼此彼此罷了。”他們兩人都是一樣。只會做一些具有實際意義的事情,絕不會在沒用的事情上
費時間和
力。
“看來我們一定能相處融洽。”天羨聞言,笑眯眯的轉過頭看向對方。
“呵呵。”相處融洽?能融洽才叫見了鬼。
“先不聊我們。”天羨笑著將歪了的樓扶正,指了指面前的屏幕“你打算就這樣將穆非關起來?”屏幕中,穆非依然在鍥而不捨的與實驗室的大門較著勁,不斷的用身體衝撞,用手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朝門上猛砸,看上去就好像一名正犯病的狂躁症患者。
實驗室已經被破壞的面目全非。
藍暮雲的眼神中絲毫不見一丁點兒的心疼。就好像那些被砸壞的不是他的心血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等他累了,自然會停下來。”以穆非這種程度的破壞來計算,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筋疲力盡。到那時候,就算他尚未恢復理智也沒有力氣這般胡鬧了。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天羨語氣很隨意,讓人聽起來會認為他不過是在好奇心之下的隨口一問,並不具有任何的深意。
這傢伙做的事情,都有背後的深意,決不能大意。
藍暮雲聳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不知道,我還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的意思。是你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嘍?”天羨的臉上雖然笑眯眯的,不過問話卻緊咬不放。
“想法有很多。”藍暮雲不置可否的回答道“若是沒有了想法,又怎麼能稱之為科研人員?”科研工作者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他們對於一些事物對於一般的現象會產生與常人不一樣的想法,而他們的工作,那些所謂的科研項目,不過是他們通過嚴謹的實驗方式來驗證自己想法的真實與可行
罷了。
作為科研部部長的藍暮雲,他若是沒有了想法那就是他的失職,這個部長他也就不用當了。
不過此刻他用這種說法來回答天羨,倒是十分巧妙的迴避了真正的答案。
“呵呵,你說的對。”天羨聽了後也不生氣,就這麼很隨意的笑了笑,接著又說道“雖然我不是科研部的成員,不過我倒是也有一些自己的觀點。”
“哦?說來聽聽。”藍暮雲揚了揚眉,正好他很想知道這傢伙到底保持著怎樣的看法,這倒是省下了他自己提問的功夫。
“正如之前安杜因所描述的那樣,穆非先生他暴走時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啊。”天羨轉過頭繼續看著屏幕,畫面上的穆非正大吼著朝門上猛踹,一臉的猙獰像是要與面前的那扇門拼命一樣。
“還有呢?”藍暮雲可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只有這麼一點點的看法。
“如果讓我說此時的穆非先生像什麼,這我可說不好。”天羨聳聳肩,一臉遺憾的說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能力。”
“你的想象力很差嘛。”藍暮雲冷言說道。
“你說的沒錯,想象力的確不是我的長處。”天羨毫不在意的笑著,接著扭頭看向藍暮雲“我的長處是比較善於觀察。”
“這麼說來,你觀察到了什麼?”藍暮雲瞥了對方一眼。
“其他的不好說,不過,我倒是觀察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天羨笑得一臉愉悅。
“什麼?”
“現在正在暴走的穆非先生,與之前在華夏區時,當著文森特會長的面失去控制的穆非先生,完全不一樣啊。”天羨的臉上雖然掛著愉悅的笑容,但是看向藍暮雲的眼神卻十分的銳利“依我看,完全不在一個狀態上啊。”停頓了片刻,天羨接著說道:“從描述上來看,此時的穆非先生與安杜因描述的狀態很像。那麼問題是,在文森特會長面前失控時,穆非先生又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呢?”
“這我怎麼知道?當時我並不在場。”藍暮雲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