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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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就是不坦率,不過我偏一頭栽進去,愛上你的壞脾氣。”他說得很無奈,但眼角含著滿足的風。
他生命中的烈火,永不熄滅的熾焰,他願陪她一同燃燒,縱成灰燼亦不悔,生死兩相隨。
沙琳娜偷偷地笑在心裡“愛上海盜是你的不幸,休想我會憐憫你。”
“你還要回去嗎?”他不希望她一輩子活在打打殺殺中,但他很清楚很難勸服她的烈。
“海是我的家,我生長的地方,不回去留著給你養呀!”一說出口,她滿臉懊惱地咒罵自己好驢,正中他下懷。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會笑你。”他知道說者無心,她只是順口一說罷了。
沙琳娜眼中有著不捨的抬頭看他“我對清風島有責任,也很喜歡那樣的生活,不可能為你改變。”變了,就不是她。
“我並沒有要你放棄呀!要說服你這顆頑固的心不如和你同合汙比較快。”他說得無可奈何。
忽地靈光乍現,當個海盜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爹還不算老,能再掌理東方家幾年,等他的兒子‘兒長大再回去接掌家業好了。
這麼一想,東方無我心為之寬闊,一抹賊笑溢滿畔。
“捨得放下龐大的家業當起榜上有名的海上盜匪?”她抱持著懷疑態度。
“有舍才有得。”得此烈火娘子。
“倒是你暫讓幼弟借居蕭三月的住處是何用意?”長姐馬虎的送人不說,兩句話一扯連帶附送沙家幼子,他不相信是為了省麻煩而臨時陡下的決定,這麼做必有她的打算。
放著現成的好處不掠非她行事作風,隔著一層紗他看不透其中奧妙。
“我說借了嗎?過段時間你自然明瞭。”有借有還,連本帶利。
搶海搶,她倒想試試搶陸的功力如何,滿載而歸是她近來的任務之一。
“為什麼我有一種奇怪的覺,跛腳怪醫的大限將至?”或說是黴運當頭。
沙琳娜笑得虛假地拍拍他“你想多了,我要一個專醫禽獸的跛腳大夫何用,宰來烹嗎?”蓋彌彰是他此刻的想法,畢竟她不做無謂的舉動。
“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是該談談你、我的時候了。”
“有什麼好談,你是無法無天的東方無我,我是我行我素的狂妄烈火,偶爾路過清風島請上來喝杯水酒。”她夠厚待他了。
“就這樣?”他噙著淡淡笑意的表情頗具威脅,愛玩她髮絲的手再度摸上她髮梢。
“不要和海盜談判,我不會少搶你一艘商船,一旦讓我盯上休想逃脫。”狠話先撂下,貨照搶。
利字當先,無人情可言。
從小在海盜窩長大的沙琳娜情乖張,她學不來姑娘家那套扭扭捏捏,向來有話直說,有架就打,不懂兒女情長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只要一接觸到那雙合著特殊笑意的冷瞳,她心口總會不由自主地一陣紊亂,下意識地逃避這似懂非懂的濃濃情思。
他本是沒安好心,在她打算上船前故意擾亂她的思路,讓她對他起了依戀之心,想走走不了,牽掛著他。
靶情,是不該存在海盜身上。
人的心若有牽掛,就無法了無礙地勇往直前,在與人廝殺之際會萌生退卻之意,因為有了不想死的理由,所以使不出全力。
老頭子就是如此才放棄首領之位,鎮與娘子寸步不離的恩愛,將年僅十四歲的她推向狼群中,從此再無寧地領導一群手下繼續危害海上船隻。
五年過去了,她已習慣這樣的生活,可是他的無端介入使得她再也無法冷靜自持,剛烈的情逐漸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