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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八章回夢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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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夏薄棲失笑“別那麼緊張嘛,我只道如實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沒有說你絕對不能問,更沒有說我不能以其他方式回答,自然,那要看我樂意與否了。”玉鳴白了白眼“這樣,就不算我耍賴了麼?”

“不算!”夏薄棲收正神情“我也很好奇,小兄弟是怎麼數清楚漫天落葉的,如果你願意換問題,我可以…”

“那還是當我沒說好了!”玉鳴飛快地截斷夏薄棲的話“唉,我累了,頭晚沒睡好,小憩一陣沒關係吧,夏兄,失陪了!”夏薄棲眼見著玉鳴在樹下手枕著頭躺倒,只得無奈的在相距不遠的另一棵樹下坐了,從最開始的冷眼與嫌煩,他已經慢慢有點欣賞起這丫頭來了。

如若換作平常時期,那麼他們倆人應該是可以成為朋友的那種吧?

倆人默默無話,休息到太陽偏西,方才各自吃了一點自帶的乾糧,重新上路。

夏薄棲吃得很少,他隨身的小包袱中似乎只帶了一點炒米,而玉鳴問他要不要自己做的糕點時,夏薄棲拒絕了,他說他從來只吃自己帶的東西。

玉鳴不勉強,糕點本來不多,她還懶得再分給對方呢,不過她的胃口也不怎麼樣,勉強吃了半個,就再也咽不下。$3z中文網$首$發$這次乘著傍晚的一絲涼意,兩人走得很快,玉鳴的腳雖然還是未見消腫多少,可是自我覺又好了很多,因為天漸晚,夏薄棲也沒再甩開玉鳴先行了,他總是保持在離玉鳴十幾步遠的前方,不快也不慢。

等天再暗一些的時候,夏薄棲的距離又縮短了,只有七八步遠。玉鳴走他走,玉鳴歇他停住,玉鳴看著個男人的身影在前面晃來晃去,儘管還是有點鬱悶,但比之早上,受用了好多。

只是,倆人都儘量避免著談,對保持這種默默結伴而行的狀況很滿意,因為兩個人的心中都在各有所思。

玉鳴累了的時候。甚至也不用喊前面的夏薄棲,夏薄棲完全能知道她什麼時候挪不動了,她休息。他就揹著她,抱臂而立,靜靜等候。等她再次啟步,既不催促,也沒有關心地問過一句。

如此這般一直走到天完全黑下,夏薄棲僅隔玉鳴三、四步遠了,便忽然開口“怎麼樣,還能再走一段嗎?如果腳沒問題,就再堅持堅持如何?不然,就是明天3z中文網::首::發我們也走不出去的。”玉鳴本來就是不甘示弱的子。加之頭天已有了夜宿荒郊的經驗了,何況夏薄棲還在身邊,恐懼心更不比頭一天重,當下一口應道“夏兄放心,我的腳好了不少,就算連夜趕路也是沒大礙的。”夏薄棲似乎點了點頭“連夜趕路是不必的,能多走一截算一截吧”說著遞過來一樣東西。

“什麼?”玉鳴看不大清。沒有冒然去接。

“牽住這個”夏薄棲說。

“跟著我走,就免得滑倒或者再崴腳了。”玉鳴試探的一握,原來是條帶,心中陡然一顫,她想起來那個似是而非的夢,夢中地情形好像也是在黑夜的荒郊趕路,只不過,在夢中,她緊緊住的,好像是一隻溼且冰涼地手,而並非帶,那麼,奇怪的夢到底是她曾經歷過的,還是她未來會經歷地?

“怎麼了,你?”夏薄棲明顯覺到了帶另一端的顫抖,有些莫名其妙。

玉鳴定了定神“沒事,走吧!”所謂的夢應該不是預示,玉鳴已模模糊糊想到牽自己的人是誰了,是孑曄,是離她而去的孑曄,也許,那是他們被憐牧收養以前的事情,可為何她沒有任何記憶,孑曄亦從不跟她提起從前呢?

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否曾像夢裡一樣掉下過某個黑暗深淵?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僥倖活下來,卻失去了以往的記憶,這種假設也足以成立,不過,為什麼,孑曄要稱呼她為小姐?那夢裡地呼喚,絕對不是段五地聲音,絕對不是…

隨著對夢的回憶逐漸清晰,玉鳴心頭的疑惑卻愈發加深,以前她本就不相信她和孑曄是什麼兄妹,然而以他們之間勝似兄妹的情,是否是親兄妹又有什麼緊要?

但至少,孑曄完全沒必要隱瞞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啊,憐牧不會介意,自己不會介意,孑曄卻到底在介意什麼呢?

“麻煩你,盯著腳下一點好不好?”夏薄棲不客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打斷了玉鳴的思緒“就算我在前面帶路,你也不能像個瞎子一樣完全任由別人拖拽吧,恍恍惚惚的走神,是肯定要摔大跟頭的!”玉鳴臉皮一紅,心想這傢伙怎麼知道她走神了,說他腦後長眼,真地一點也不為過。

“知道了,放心走你地吧!”玉鳴嘟囔道“這麼黑,有什麼看不看腳下的,還不是憑覺在走。”牽牽扯扯,兩人又走了很長一段路,基本上把白天休息給耽誤地路程給趕回來了,接近子夜,夏薄棲堅決不讓玉鳴再走,就近找了個低凹處,勒令玉鳴躺下好好睡一覺。

第二清早,夏薄棲再次給玉鳴上藥,崴傷果然如他所言,消腫大半,頭編的藤草鞋,鬆動出許多,夏薄棲撕了一截帶,給玉鳴裹了裹,填好縫隙之後,玉鳴覺得鬆鬆軟軟,蠻舒適合腳。

又是一天的長途,差不多申時過半,他們才終於出了密林小道,進入了官道的岔路夏薄棲帶著玉鳴,好說好歹搭上了一輛拉草料的平板馬車,趕車的是個老頭,駕著一匹瘦馬,夏薄棲讓玉鳴自己坐在裝草料的麻袋包間,他自己則一路跟隨步行。

再走了一個多時辰,是個叫容華的大鎮,兩人謝過趕車的老頭,決定就在容華歇宿,一是玉鳴面疲憊不堪,二是這麼晚了,也沒法僱到馬車。

夏薄棲將玉鳴領到一家客棧前,看了看說“小兄弟,我瞧這家客棧還算乾淨,不如今夜就在此歇過,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