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天下爭逐第十三章掘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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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芸搖頭“多說無益,小棟,你心裡若真有我這個姐姐,就儘早離開昌樂王吧,三藩之爭,遲早也會塵埃落定,那順安王和恆安王都不是善主,僅憑昌樂彈丸之地,還想圖謀全局,不是以卵擊石是什麼,反正眼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滅頂之災,還要帶累全家,我還能做什麼指盼?不如就當沒我這個姐姐,我也眼不見心不煩。”方知棟站起身“知芸,我瞭解你的心情,你是在怪我利用了你在太后身邊的身份,可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今受的苦,他我們找皇帝雙倍奉還不就是了麼,你做宮人這麼多年,何必為了不沾親帶故的人,和我,你的親弟弟絕?血濃於水,難道你真如此狠心?”
“我狠心嗎?”知芸長嘆“這些年來,你有關心過我的冷暖嗎,不是為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只怕你也本想不起來還有個姐姐吧?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然而我身在宮中十數載,卻是真真實實的得蒙太后眷顧,待我如同親女,試問,你叫我做的那些,且不說手段如何卑鄙,非正人君子所為,就論情份,我也對不起太后吧?不管如何的希望飛黃騰達,小棟,起碼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你不能完全不“有那麼重要嗎,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不能帶給我們任何財富,相反,一朝成功便可換一世的富貴,姐,當了這麼多年的婢女,伺候了這麼多年主子。輪也該輪到你當主子了呀,我求你了,等我救出你後,咱們一起回昌樂行嗎?”
“不,小棟,是姐在求你,求你及時收手,如果你非要固執起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走,哪兒也不去!”方知棟氣結,他好不容易打通關節,進來找大姐。誰知大姐本不領情,兩人還為目標不同爭執起來,自己真是費力不討好,熱臉貼在大姐的冷**上,但方知棟不甘心。他試圖做最後一次地努力。
“那你準備自己的一輩子就老死在這不見天的破地方嗎,與老鼠為伍和蟑螂同吃同住?姐。就算你心裡怎麼怨我恨我,可你總該珍惜自己的命吧,你雖然離家離的早,論年紀卻並不大,還沒有嫁人,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怎麼能就此自甘淪落,再說了。爹和娘以及小妹,天遠地隔。他們儘管關心不到,卻並不等於就不關心。你讓我走,我回家鄉之後又該怎樣向他們待?姐,家裡的所有人,都希望有朝一能夠團聚啊,為了爹孃、小妹,你就再遷就我一回好不好?”知芸聽到家人,淚水再次湧了上來,她用手捂住耳朵“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你走,你快走,我不要再見到你!”姐!”方知棟滿臉痛苦地望著知芸。
“快走,別叫我姐,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喊獄卒來了,我會告訴他們你有劫獄的圖謀!”知芸堅決的態度讓方知棟慌了神。
“好,我走,你別喊,我自己喊他們就是,不過,姐,有一句話我還是得說,我走之後,你能不能再仔細考慮一下,五天之後,我還會來聽信兒,到時你若改變了主意,就告訴我!”說完方知棟走到牢門前,力拍鐵門“來人,來人吶,牢頭大哥?我要走了,開開門!”牢頭很快趕來。
“說完話了?呵。還守時地嘛!”方知棟苦笑。順著原路走出天牢地時候。他對牢頭道。
“牢頭大哥。我忽然想起。還有些東西得帶給知芸姑娘。不曉得牢頭大哥何時能再行個方便。小弟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行啦!”那牢頭嘆道。
“我也瞧出來了。你跟知芸姑娘絕不是一般地鄉鄰關係。對不對?我勸你啊。小兄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另擇他人吧。以知芸姑娘地罪。這輩子都恐怕難出去了。除非能再遇到一次天下大赦。”
“另擇他人?”方知棟愣了愣。終於明白牢頭所指。不笑道。
“哎。牢頭大哥你真誤會了。我跟知芸確實除了鄉鄰。再無其他關係。不過我家她在此受苦。終究於心不忍。便想能幫上一點算一點。所以。麻煩牢頭大哥。再幫我尋個便捷吧。”牢頭說:“你來探監。本不是難事。難地是你又要避人耳目。對不對?”方知棟垂下雙目。不置可哥幫你沒問題。在我當值地時候給你行個方便。好說!可我也得醜話說在前頭。你進進出出地次數多了。大哥就沒辦法將這事兒給瞞過去了。到時。你可別怪大哥我公事公辦“我明白!”方知棟忙拍著口道“我向大哥保證,就這麼一次了!”
“嗯!”牢頭將方知棟送出門外,自己站在門邊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知芸姑娘帶東西?”
“我怕時間相隔太近牢頭大哥擔待的風險大,故而打算五後再說,大哥的意思還是今天的時間地點,記住了,下回可別來遲了啊?”
“不敢,不敢,保證儘早不遲!”方知棟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這才拜別了牢頭,獨自回客棧而去。
一路走,方知棟越想今探監地情形,心情越差,他悶悶不樂的在街市上溜達著,茫然地穿過一條街巷,又一條。
也不知走到了何處,神思恍惚的方知棟剛剛轉過街角,狠狠撞了一下,那人行匆匆,撞了方知棟後。只留下句“抱歉!”便頭也不回的繼續行路。
方知棟被撞得靠倒在街邊的屋板上,著生痛地肩,他本開口大罵,無奈那人消失地太快,沒一分鐘便只剩下方知棟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趕著去送死啊!”方知棟終於忿忿罵出一句,真是倒黴,事事不順。還遇到個晦氣的傢伙,方知棟“呸”了一口,起身離去。
就在方知棟回到客棧後不久,藍振地大帳之內,一個兵士模樣的人正在向藍振稟報。
“小地試過了,此人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農夫。”
“不是農夫又是什麼?”藍振慢道。
“應該,應該是和我們一般地人,肩背寬厚,為常年習武所致。右手手掌糙,關節處可以觸摸到明顯地繭痕。不是握兵器所致,就是騎馬勒韁所致,另外我撞到他的時候十分突兀,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早就跌倒,而他只是趔趄了一下。靠在了旁邊房屋的門板上”那個士兵認認真真回想道。
“嗯!”藍振對他的彙報似乎比較滿意。
“先就這樣吧,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接著盯住他,但沒有我的許可。不能有任何接近地士兵恭敬的應喏一聲,退出了藍振的大帳。
是夜三更天左右,太倉銀庫東面的一小片民居內,柴競和另外兩人正緊緊盯著地面上的,一個僅能容一人出入地口“大年,再拉拉繩子,看有反應沒?”柴競吩咐年長者道。
“好!”許大年牽住口的繩子,用力扯了扯,然後放下繩子,緊張地注視著。
大約一分鐘後,那條繩子動了動,又被往內扯了一小截,許大年笑了“爺,沒事的,我就說金子這娃機著呢,你放心歇一會兒去吧,再隔半個時辰我就換他。”
“還是我換金子吧,大年叔”說話的是年輕的陽子“我和金子年輕力壯,能多挖一點,你就在上面替我們看著就好了。”
“那怎麼行!”許大年道“說好三個人輪換著下去,上個時辰你已經下去過一次了,這回得該我!”
“我…”
“好了好了,別爭了”柴競制止二人道“我同意陽子的意見,還是陽子下去,大年,你經驗多,在上面看著,下面萬一有什麼情況不對,也好及時把他們拉上來啊,你說下面地人還重要,年叔,爺都發話了,你就安心待著上面,替我們把關啊”陽子笑嘻嘻道。死陽子,就知道瞎起鬨!”許大年一巴掌朝陽子過去,卻被陽子靈巧的避過,撲了個空。
“嘿嘿!年叔,你這招用地太多次了,不靈了哦!”陽子依舊嬉皮笑臉的逗趣。
柴競卻笑不出,他蹲在口邊注視了一陣,又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聆聽著底下地動靜。
一會兒重新站起來,招呼陽子道“待會你下去,也得像金子這樣慢慢挖,寧肯慢也不能動靜大,還有挖的時候要儘量避免節奏,最好地就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讓人拿捏不準那到底是什麼動靜。”
“我明白,柴爺,你叮囑過很多次了,就是打亂了節奏挖嘛,不過,唉,這可是我挖的最慢的一回了,要趕平時,我一夜就能挖到墓門口…”柴競回頭瞪了陽子一眼,就這麼細細的一眼,陽子嚇得立即住了嘴“該死,你瞧我這張臭嘴,爺,我向你保證過不重舊業的,呵呵,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那上面去了?”陽子自我解嘲道。
“狗改不了吃屎唄!”許大年半諷刺半取笑。
“你!”陽子臊紅了臉。
柴競沒搭理他們倆個,望著深深的盜,他忽然產生一種不太好的覺,或許不應該叫陽子參與進來,對於陽子,他總有點不踏實。(未完待何,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