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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一百零四章辭別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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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后瞪了皇甫世煦半天,道“你是連哀家也瞞著吧?還說什麼籌謀籌謀,嘁…”皇甫世煦不好意思道“知子莫過於母,還是母后瞭解皇兒,不過既然是計劃,當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兒亦不想讓母后再擔驚受怕,還乞母后諒解。cn**”

“知道了!”舒太后擺擺手“算了,哀家不問也罷,但皇兒你一定要當心,千萬別給人利用了,也千萬要以自身的安危為重。”皇甫世煦點頭,又接著道“母后,至於孩兒的婚事可否容後緩議?時局不穩,皇兒也沒有成家立室的心事啊。”舒太后面呈不悅“就是因為時局不穩,你才更該給天下一種安穩的態度,不然言四起,人心動盪,百姓不明真相,難免被小人有所利用。”皇甫世煦道“話是這麼說,可母后你難道就不怕有人乘機作亂麼?皇家婚典一向都是盛事,喜慶之眾軍皆難免疏忽,這個時候如果出現叛逆,即使暫時威脅不到咱們,那百姓不是越惶惑不安?”舒太后默然,審視了皇甫世煦一番道“你拒絕和平丫頭成婚,難道真的是為了國事?哀家怎麼看你也不像啊,這次你私自出宮,鬧出如此大動靜,不就是為了賭莊的賤人麼?皇兒,幾經生死,你還不取教訓?”皇甫世煦身子往後靠了靠,和舒太后隔遠了距離,舒太后的話聽在他耳裡十分不舒服,然而,他已經誓要勸服舒太后,不可能再像之前,把事情鬧僵。

“母后想多了,皇兒就是因為幾經生死,才更懂得以國事為重。咱們不能讓那些謀小人得逞對不對?以目前之困難,母后覺得皇兒現在真的還有餘力去舉行什麼大婚麼?”舒太后嘆氣。

“只要你不是為了那個姓玉的小賤人就好!”

“當然…不是!”皇甫世煦竭力剋制著心中的苦澀“至於平姑娘那邊,皇兒自會去向她解釋,請求她的體諒。”

“嗯!”舒太后想了想。

“大婚可以稍稍推遲。不過有時間。你還是多陪陪平丫頭嘛。之前彼此生疏。相處地時長了。還不就久生情了?”皇甫世煦哭笑不得。拱手道。

“是。皇兒謹尊母后教誨!”彭荒深夜很晚才歸來。因為暫住將軍府。所以他格外輕手輕腳。一入府就想直奔自己住地西廂房而去。但是走到庭院中央時。他現藍振正靜靜地立於黑暗中。

彭荒吃了一驚。

“藍將軍怎麼還沒安歇?這些雜役也是。也不多撐幾盞燈。黑燈瞎火地將軍行動多不便吶。”

“黑燈瞎火地你地行動不是會方便點麼?”藍振地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彭荒僵直了身體。靜靜立於樹影地暗處。好一會兒才道:“將軍。我不明白你地意思。我剛剛才從南城巡查完。怕打擾將軍休息。所以準備直接回屋來著。”藍振道“彭參將辛苦我是知道的,可今天你到底去哪兒了?我走遍了各營房以及哨卡,不知為何卻沒見到彭參將?”

“大概是正好錯過了吧!”彭荒鎮定地答道“將軍找我有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想通知你,皇上今兒已經回宮了,口諭我等,從明起,除了各大城門,均可以撤銷防卡巡檢了。”彭荒對這個消息似乎並不意外,他暗暗輕嘆“這是喜事啊,將軍您終於可以安心的歇養幾了。”

“是麼?”藍振在黑暗中似乎笑了“彭參將還不是一樣,也可以安心了吧?”

“是!”彭荒拱手道“那末將就此去休歇了,將軍也早些睡罷。”藍振沒有說話,目送彭荒走出樹影,從和他距離不到兩丈地小徑轉身而過。

彭荒走了幾步,但又停了下來“將軍!”他回頭輕喚,聲音已經變得柔潤“末將有一事不明,想請將軍賜教!”

“說吧!”

“末將聽聞末將的叔叔說,當今聖上是為了逃避大婚,才私自離京,本不是為了什麼體察民情,假如末將的叔叔說地沒錯,將軍認為這樣的皇上,值得將軍如此盡忠效力麼?”藍振沉聲道“彭荒,你跟我說這些話,就不怕傳出去,被聖上知道了,治你個大逆罪麼?”彭荒失笑“傳出去?末將都能聽到這種言,說明言早就四下紛起了,將軍還怕什麼大逆罪?何況末將信賴將軍,一心為將軍設想,方直言明說,將軍就不能體味彭荒的心麼?”藍振苦澀道“究竟是我們誰不能體諒誰?彭荒,我不管你是從彭術寬那裡,還是別的什麼地方聽到的言,也不管言的真與假,這都不是我們該管的,做臣子的,食君之祿,必當忠君效力,這是起碼的品!”彭荒音轉幽怨“將軍,你就是太愚忠了,遲早是要吃大虧的。”藍振淡淡道“彼此彼此,或當我們穿上軍甲地那一天,就已經身不由己了。”彭荒不再說話,轉身默默離去,剩下藍振對著西廂房地那一窗剛亮起來的燈光,悵然良久。

柴競趕回勞逖地小院已經又是三天之後,等他進門,現玉鳴竟然和勞逖相處得極為和睦,而且身體完全康復的樣子,兩個人在小院中有說有笑,忙外忙外地晾曬著一些穀物幹豆。

柴競長舒一口氣,勞逖果然不負所托,沒有讓玉鳴貿然離開,但這平靜祥和地一幕卻又讓柴競舉步不定,相識數年,他對勞逖是十分了解的,自從幾年前,勞逖一夜之間失去所有以後,便一直在荒郊孤院獨居。關門閉戶地度過自己地餘生,因而子也變得十分孤僻和古怪。不喜歡與人往,難得玉鳴能為他所接納,在兩人的談笑風生中,柴競似乎又能看到從前的勞逖,可惜,短暫的溫馨好像轉瞬間。就要馬上被自己帶走。

可就在猶豫間,玉鳴已經現了柴競“柴叔?你可回來了!怎麼樣。一切還順利麼?”柴競硬著頭皮往裡走,因為他瞧見轉過身來的勞逖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對白眼飛刀。

柴競走入院中,在玉鳴身邊的小椅子上坐了,又拉起玉鳴地手,切了一會兒脈“看樣子恢復的不錯!”

“那當然,老人家照顧地我很好!”玉鳴對勞逖笑,回頭卻一本正盯著柴競“你還沒告訴我,情形怎樣呢!”

“他回去了!”柴競放下玉鳴的手。表情既冷又淡。

“回到他該待的地方去了,我們…我們也該走了。”

“去哪裡?”玉鳴撅嘴。

“我還沒說呢,你幹嘛非要老人家盯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己能找到回百萬莊的路。”

“暫時…”柴競的目光瞥過玉鳴,明之中有一絲憂鬱。

“你還不能回百萬莊。”

“為什麼?”玉鳴詫異道“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麼?難道那些人還會糾纏不休?”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柴競站起身,朝勞逖走去“照管這丫頭很費神吧,老蹄子?”勞逖哼哼道“沒你費神!也就偷跑過那麼一兩回。”

“老人家!”玉鳴耳熱,偷跑的那麼一兩回,連院門都沒邁出,就被勞逖堵住了,多丟人現眼吶。

可那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玉鳴地抗議,柴競盯著勞逖,靜靜道“我得走!”勞逖同樣靜靜“我明白!”

“再見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勞逖打斷柴競的話“別說了,這不符合你柴競的子,什麼時候,當然是你需要地時候!”柴競點點頭,回對玉鳴道“你還有什麼要對老蹄子說的嗎?”玉鳴也站起身,滿臉茫然“這就要走了?不是,為什麼…”玉鳴想說的是,既然已經耽擱這麼多天了,既然高士煦已經回宮了,既然不能回百萬莊,柴競為何就不能多容她一點時間呢?噢,不對,不是容她,其實應該是容勞逖,柴競連幾句謝的話都不說,想來就來,說走就走麼?

“跟他去吧!”勞逖忽而淒涼一笑“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好人!”

“老人家!”玉鳴見柴競毫無表情,怔了怔,略一思忖,只得自己走到勞逖面前,行了個福禮“老人家,小玉多謝老人家幾天以來的無微不至,等以後,等一切都安穩了,小玉定會再來看望老人家,您多保重!”勞逖苦笑“安穩?外面的世界還有安穩的時候麼?姑娘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之託終人之事,不過任何時候,老朽這柴門小院都是歡姑娘光臨的,姑娘不要學他一般,用得著老朽時方想起這裡,用不著老朽,幾年也不一面。”

“是麼?”柴競兩眼望天“你總算明白我柴競是什麼人了!”

“怎麼會?”玉鳴安勞逖道“所有點滴都在玉鳴心裡,一分一毫也不會忘記,老人家,小玉會信守諾言,再來看望您的。”爬上半山坡,玉鳴回翹望下面勞逖地小院,長嘆無語。

“累了?”離她兩丈多遠地柴競停下等她“我知你身子剛康復,累了就說,我們邊走邊歇。”

“我不累!”玉鳴搖“我只是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