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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九十九章音訊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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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打不過他?”梁鬍子立即不滿地抗議“我也就是這兩年把功夫給拉下了,早幾年,你看我,哼…”

“行啦,你先出去吧,讓我跟段五好好說幾句知心話成不?”憐牧無心跟梁鬍子打趣,因為他自己,也實在是太累了。

“我做什麼,或者你做什麼,都沒用的!”等梁鬍子出去後,段五開了口“陰箬來了,姓高的,走不掉!”

“陰箬?陰箬怎會來的這麼快?是你給王爺傳的消息?”憐牧吃驚地問。

段五苦笑“我就算傳消息,陰箬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從恆安趕到這裡啊,王爺的消息來源向來不止你我,你應該比我更心知肚明。”憐牧點點頭“的確,我早該想到,不過…”憐牧話鋒一轉“你是如何知道八寶書閣的秘密的?”

“修建金風玉樓時,你藉故將我支出去辦差兩個月,我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所以這幾年,我早將金風玉樓的詳細構造勘測了個清清楚楚。”憐牧蹙緊了眉頭,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這麼說,你也知道出口在何處?”段五並不避憐牧,他沉良久才答道“你說呢?你說水灣是風水寶地,可我問過風蟾寺的主持,他說那裡雖然有林地有水泊,可氣場堵,並不適於造墓,憐公,並不是只有你才懂風水。”

“所以你一老早就把這些懷疑,稟告給王爺了?”段五別過臉去,有些痛苦地嘆道“我只是說。密道的出口有可能在樹林之中,至於小姐他們是否會遇上陰箬。那就要看小姐的運氣了。”

“最後一個問題”憐牧說:“你是如何知道陰箬已到?”

“昨你們忙著安排護莊事宜時。我就發現了這個”段五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支斷羽。

“是從恆安那邊回來地飛鴿腳環上地。這是王爺給我地暗信。”憐牧苦笑。

“王爺做事果然安排地細緻。難為你了。段五。其實你不說出這些。我們也依然可以像從前那樣相處。”

“我知道”段五淡淡道。

“可是還有隱瞞地必要嗎。沒錯。一開始。我就是王爺安在你身邊地眼線。但這些年。我也實在是有些厭倦了。一邊是朝夕相處地朋友。另一邊卻是不得不效忠地主子。憐公。換了你。會做如何地選擇?”

“我已經做過選擇了。段五。孰是孰非要靠自己判明。當內心矛盾時。就將一切給天意吧”憐牧拍了拍段五地肩。

“其實我剛才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

“可你該怎麼辦。憐公?八寶書閣地秘密王爺是知道地。”憐牧笑了“你忘了,除了陰箬還有另一批人也是來找高士煦地。”段五愣了愣,接著恍然大悟“對啊,大內侍衛?”

“不,那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大內侍衛”憐牧搖頭道“來勢洶洶,興師動眾,還放火燒百萬莊,這些都不應該是大內侍衛所為,至於他們到底是哪方面的人馬,這不是我憐牧所關心的範疇,不過我可以當他們是真的。”

“我明白了”段五沉聲道“看來憐公已經做好了一切打算,我的擔心皆是多餘。”

“不,段五”憐牧深嘆“我希望你能幫我,但你有你的為難之處,我不能勉強,撇開立場不同,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值得相的朋友,好是為之罷!”憐牧離去,段五一個人在猶聆棋室坐了很久很久,他真的可以選擇嗎,從王爺的跟班到憐牧地跟班,有哪一樣是他可以選擇的,即使能夠做出選擇,像他這麼卑微的人,又能做什麼?

“憐公,你把他留在身邊,終究會害了自己的呀!”梁鬍子對憐牧上火道“我就不願意這麼憋屈,明明是跟自己作對的人,還要裝模作樣的相處。”

“我能怎麼樣?”憐牧打斷梁鬍子道“他是王爺的人,如果把他除掉,王爺勢必會立即對付我們。”

“那又如何?咱百萬莊現在也不是那麼好除掉的,再說王爺在恆安,他還能明目張膽的出兵不成?”

“出兵倒不會,咱百萬莊還沒有強大到值得王爺出兵地程度,跟王爺地勢力相比,百萬莊算什麼啊,梁鬍子,你不要再抱怨了,我這心裡,始終擔心鳴兒,簡直能稱的上是心亂如麻了。”

“你不是已經向柴競求救了麼?有他在,還有什麼可不放心地!”

“柴競趕到這裡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你知道嗎陰箬在昨晚就到了,他不現身,就一定是藏匿在百萬莊附近伺機行動,萬一叫鳴兒他們碰上,還能有活?”

“段五說的?”

“嗯!”

“我就說段五不是好東西嘛!”梁鬍子破口大罵“他明明曉得陰箬藏在附近,卻不肯告訴我們,還故意裝作是要抓那個姓高地,害的我火急忙慌的把兩個孩子送走,這下咋辦?要不,我去後面墓地看看?”憐牧望了望天“都快傍晚了,什麼也都遲了。”

“那也得去看看啊,萬一呢,萬一兩孩子沒碰上陰箬呢?”

“也好,你去看吧,速去速回”憐牧想了想,道“要小心,要裝成是無意經過的樣子,不要刻意查看,我擔心陰箬還逗留在附近,除非他已經得手。”

“明白,你等我的消息就是!”梁鬍子說著就朝外走。

到了晚飯時間梁鬍子才回來,見了憐牧就搖頭“沒啦,什麼影子都沒有。”

“什麼叫沒了?”憐牧強自鎮定“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不見陰箬的蹤跡,也未見小姐他們的蹤跡,但是我在便道的岔口處,發現有明顯的打鬥痕跡,還有血跡。”

“你沒跟著血跡找下去?”

“找了!”梁鬍子抹了把汗道“但是進了密林,血跡就消失了,而且也沒發現多少草木被踐踏過的跡象,看來受傷的人是有意在避免被追蹤。”

“沒有多少,但還是有,對不對?你尋過去多遠?”

遠,最後也不曉得到哪兒去了,我擔心你等急,所以就折身回來了。”憐牧跌坐在凳子上,臉冷白“看來情形比我預計的還要糟糕。”

“也不一定啊,憐公,沒有發現屍身,就說明小姐他們還健在嘛,而且躲進了那麼密的林子裡,想找人並不容易,除非有柴競那樣的本事。”

“柴競!”憐牧無奈道“現在只能指望他早一點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都怪段五!”梁鬍子餘恨未消“這小子就沒幹過什麼好事!”

“不能怪他!”憐牧疲憊地閉上眼睛“你還不明白麼,無論是段五,還是王爺,其實我對他們都是深懷一份情的,段五雖陰,然則他也是身不由己,何況他並沒能真的做到無情無義,王爺雖狠,但王爺亦有他悲哀與不幸的一面,誰是誰非,梁鬍子,我們大多時候,都是受命運作啊。”

“你就是太心軟了!”梁鬍子懊喪的嘟囔道“你心重,比其他人都心重,既銳又,結果就是養虎為患,手段永遠都不及王爺絕。”

“我要是跟王爺一樣,還能到你這樣的朋友嗎?”憐牧揮手道“你也辛苦了,快去吃飯吧,金風玉樓重修,是勞心費力的活兒,王爺那邊,同樣輕省不了,呵。”梁鬍子回自己住處的時候,正好面碰上段五,他只好目不斜視,當作沒看見對方,誰知段五卻喊住了他“你出莊了?找到什麼沒有?”

“沒有!”梁鬍子惡聲惡氣道“小姐生死未卜,你滿意了?”段五沒有吱聲,任梁鬍子揚長而去,毀了的金風玉樓他和憐牧一樣心痛,而對於小姐,梁鬍子說生死未卜,這不啻正是個好消息麼,至少目前來看,陰箬似乎並沒有得手。

餘下幾天,幾個人都惴惴不安的等待消息,尤其是段五,一天要看三趟從恆安王府來有書信沒,但他也清楚,就算有什麼,王爺也不會通知他們,要來的,無非是指令,跑腿辦事,好像是他們唯一存在的價值。

但是一連幾天,竟然連指令也沒有,音信的突然斷絕,讓段五更加惶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王爺那邊出問題了,還是王爺已經知道百萬莊出問題,準備著手剪除他們了?

就是憐牧也頗為疑惑,因為他已經密信一封,將百萬莊受大內侍衛襲擊,且被燒部分樓體,需要重修一事的大致情況稟報了一番,王爺同樣半個字也沒有回覆,即使不信任,也該遣人查徹的呀,憐牧想不明白。

不過等待的時間越久,憐牧所看到的希望越大,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了玉鳴,以及天下百姓。

京郊附近,一處荒廢了的倉庫內,負傷的秦蛟和他所剩的六、七個弟兄,正躲在裡面療傷,夜半三更,庫房門外忽然傳來三聲貓頭鷹叫,秦蛟似乎得到了什麼信號一般,打開庫房門走了出來,連隨身武器都沒有帶。

他的人剛剛走到屋影邊緣時,忽然一支利箭不知從何方飛來,迅疾無聲的穿吼而過,秦蛟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就立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