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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七十六章欲說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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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不幸言中,都是你個烏鴉嘴!”玉鳴將骰子盒往桌上一丟道“不跟你玩了,喝蓮子羹去,哼!”高士煦竊笑不止,到底是小丫頭,耍起蠻橫來,可是讓人頭痛的緊,然而他卻偏愛這樣的玉鳴,她太天自然了,處處都顯出鮮活的生命力,也唯有在她這兒,方能忘卻一切煩惱和苦悶,為何自己的生活,卻是步步艱澀,辛苦經營,毫無任何人生的樂趣?

沒有樂趣都也算了,畢竟他是皇甫家的子孫,沒有選擇的要挑起整個江山社稷,偏偏自己的母后還要在這了無生趣的宮廷生涯之內,再給他壓上一層重荷,蒙上一層陰影,難道自己就必須將後半生的渴望與快樂,從此埋滅?

恐怕沒有誰會甘心,和一個自己毫無興趣的女人同榻而眠朝夕相處,抬頭不見低頭見,光想想那種索然無味,就很令人絕望了,高士煦倒還沒絕望,只是想不通,想不通是接受還是抗拒,所以他悄悄的逃了,即使是皇上,也得允許他有那麼僅僅一次的臨陣脫逃吧。

當然,他或許希望能在玉鳴這裡獲得勇氣,最好的就是,有改變困境的辦法,可能的話,他將懇請太后另立新妃,無論哪一樣,總好過現在倉促的接受婚事。

“你不喝嗎?烏鴉?”玉鳴端著碗盞,一面朝他調皮的吐舌。

“是啊,公子爺,你也來喝一碗吧,我們以前的少爺就很喜歡的。”玉鳴當即回首,瞪著丁奴“誰要你多嘴多舌的,滾出去!”丁奴嚇了一跳,心想自己還真是該死,幹嘛順口就提起孑曄少爺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呀”高士煦阻止了玉鳴“玉鳴,我不忌諱的,真的,去世的親人,我也寧肯當他們還活在我們身邊。”玉鳴有些尷尬。她呵斥丁奴,並不是擔心高士煦忌諱,而是不想孑曄被提起來。

高士煦笑笑,端了晚嚐了一口“果然好東西,別說令兄,我也喜歡呢。”玉鳴道。

“喜歡就好”便悶頭迅速地喝完了蓮子羹。

高士煦看著玉鳴。他發現只要一提起百萬莊地少爺。玉鳴就表現地非常不快。這和玉鳴到京城時地態度有很大不同。那時地玉鳴是悲傷地。悲傷地讓人心痛。可眼前地玉鳴。卻並無太多悲傷。反而有種不耐。像是在逃避著什麼。難道玉鳴和自己一樣。也在躲閃不願意接受地現實麼?

丁奴端走空盤。玉鳴陪高士煦將金風玉圖玩完。高士煦地運氣似乎比那兩位王爺都好地多。幾乎很少遇到阻礙。即使有小小地挫折。稍作停頓也就一路順風順水。玉鳴看著高士煦遙遙領先。不由衷替他高興。

照高士煦地這種運氣。按說他地困難都會刃而解地。儘管這種說法有點荒唐。可習賭地人多少都會信奉幾分運氣。那看不見摸不著地運氣。也許不僅是體現在賭桌上。而是在人渴望出現奇妙地任何時候。

眼看就只剩最後幾步了。又該高士煦彈出骰子時。玉鳴伸手攔住了他。

“先要說好。只有步數正巧邁入八寶書閣。才能算贏。否則。即使進了猶聆棋室也必須再倒踏回來。”

“噢?為何要這樣設置。這不是無端讓人多折騰許多次嗎。陷阱和暗格都是固定地。來來往往只不過是重複受罰啊。好像如此會讓人少了許多樂趣嘛。”玉鳴笑了笑,為何要這樣設置她也不清楚,當初憐牧看過她繪製的金風玉圖後,曾告訴她,當她遇到一個一次就能登頂八寶書閣的人,這個人一定就是天下至尊至貴地真命天子。

玉鳴不信,她覺得憐叔有些故玄虛,八寶書閣能有什麼呀,用來鎮百萬莊風水的閣頂,還叫什麼書閣,不過用來糊外人的罷了。

但當玉鳴看見高士煦拿起骰子匣時,不知為何,她的心頭顫了顫,神情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是她和兩位王爺玩時,所沒有的奇異覺,難道憐叔真的會畿語成真?

“既然是最高一層,自然要多折騰人幾次,那麼容易就得勝了,估計得勝的喜悅也會大減啊”玉鳴沒有告訴高士煦真實的緣由,因為她怕高士煦會笑話賭門中人的胡亂崇信。

“好吧,玩什麼遊戲就得守什麼規矩,看好了啊,猜猜我能不能一步登頂呢?”高士煦嘻嘻哈哈隨手一按。

兩枚小球應聲滾出,玉鳴瞪大了眼睛,僵立當場,七步,正正好好,不多不少,高士煦沒有經過任何反覆,居然真地一次成功。

“哈,看來鴻運所至,擋都擋不住嘛,哈哈,玉姑娘,我贏了,有沒有什麼獎賞?”高士煦手舞足蹈,開心的宛如一介頑童。

玉鳴盯著他,至尊至貴的天子,高士煦?怎麼可能,不,不對,自己糊塗了麼,幹嘛要聽信憐叔的一句戲言,是啊,本來就是遊戲,玩的好好的,幹嘛要胡思亂想那麼多?

然而玉鳴雖拼命告誡自己不要信,卻實實在在被這個結果給震撼了,真正玩過金風玉圖的沒幾人,偏偏怎就高士煦這麼順利的成功了呢?

“怎麼啦?輸了就哭鼻子了麼?”高士煦打趣道“,真是輸不起的小丫頭,要不,咱們再玩一局,我讓你贏好不好?”玉鳴沒防備,高士煦地手指就颳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玉鳴的眼珠子瞪的更圓“喂,幹嘛你!”高士煦怔住“沒,沒幹什麼啊?”玉鳴回過神來,的確,這也不算什麼,高士煦大概只是隨手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她的反應似乎有些太過了,都是因棋而亂,的過了頭。

“呃,我走神了,不好意思”玉鳴尷尬地收拾人偶棋“高公子贏了一把而已,至於張狂成這樣麼,算了,按我們先前說好的,公子贏了,玉鳴就改叫公子煦哥哥,煦哥哥,煦哥哥!可以了麼?”

“痛快!”高士煦搖頭晃腦道“哎呀呀,沒想到聽姑娘叫煦哥哥,會讓高某到骨頭裡,猶如夏撲通一聲跳進河中,乖鳴兒,你放心,以後無論何時煦哥哥都會疼愛你,照顧你,好不好?”

“好你個頭!”玉鳴收拾完金風玉圖,白了一眼高士煦“我現在倒真想把你一腳踢河裡去,嘁!”

“真地?若姑娘出腳地話,我一定自動跳下去,以免傷了姑娘的玉足啊”高士煦依舊一副賴皮樣。

“你就瘋吧你!”玉鳴嘆口氣“天可憐見地傻哥哥,也不曉得在外面受了什麼欺負,跑我這兒撒歡來了,我啊,沒工夫跟你計較,很晚了,你自個兒早些歇著罷。”玉鳴說著抱上木匣等物,就離開,卻不防被高士煦一把拉住了手腕,玉鳴吃驚的站下,不知高士煦要幹嘛。

“我不是開玩笑”高士煦忽然正道“我想帶你離開百萬莊,你願意嗎?”

“離開百萬莊?”玉鳴失笑“我什麼要離開百萬莊啊,這裡是我的家,不是你教我的麼,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能隨便離家出走啊,怎麼,現在又想帶我走?腦子是不是壞掉啦?”高士煦定定的,呆立了片刻,卻忽然鬆了手笑道“是啊,這裡是你的家,我胡亂說的,別介意,你也早些休息,別累壞了身子。”玉鳴笑著離去,高士煦在門關上的剎那,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沒用,贏不到姑娘的芳心不說,連表達也如此笨拙,何況,還想出了什麼私下帶姑娘走這種荒唐的念頭,臉都丟到家了。

放好東西,玉鳴躺在上輾轉難眠,憐牧說讓她寸步不離的守著高士煦,可她守了一晚上,都沒能套問出高士煦到底因為何事突然來莊,最要命的是,她想象不出高士煦的個人瑣事,能跟百萬莊有什麼關係,但若無關係,憐牧不會如此緊張。

他是來帶自己離開百萬莊的?高士煦突如其來的表達,儘管被自己一笑置之,可高士煦當時的神態,怎麼想都覺得不是玩笑,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帶自己走?玉鳴的臉微微發紅,不會的,我都在琢磨什麼呢,高士煦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呢。

輾轉難眠的夜,終於還是在滿屋的清輝中安靜下去,輾轉難眠的兩個人,也隨著夜深安詳的睡著,除了巡莊的武丁,以及憐牧,大概整個百萬莊都深深入夢,看上去恬然如常。

寅時三刻,百萬莊之外忽然喧譁頓起,噼裡啪啦的敲門聲越震越響,緊閉的莊門外火光搖曳,讓守門的丁奴人心惶惶,都不曉得出了什麼事,也不敢擅自開門,只等他們的莊主憐牧來決斷。

憐牧甚至還未等丁奴前來通報,便已出現在莊院中“開門吧!”他沉聲吩咐道。

大門打開,裡面是劍拔弩張的何忠等人,外面站著十幾個清一的黑袍人,如此熱的天氣,他們黑衣黑褲還披著一身黑斗篷,個個高舉噼啪燃燒的火把,為首的一人道“大內侍衛統領秦蛟奉命前來,求見百萬莊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