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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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醒轉，飄舞睜開濛的眼，反應的第一件事…“佛瑞，朔雲呢？他的情況…”抓著佛瑞，飄舞希望得到答案。

“醫生說他沒什麼大礙，但因葯物的緣故，最快明後天會醒，至於他的眼睛…”佛瑞搖了搖頭。

“還是要換眼角膜。”

“佛瑞，你還是不讓我把自己的給他嗎？”

“你肚子餓不餓？我去買東西給你吃，你要粥還是…”

“不要轉移話題，佛瑞…”飄舞著急地一扯，將左手腕上的針頭硬是扯掉，她卻毫無所覺。

“好，好，你別急。”他把飄舞按回上，拿起一邊的棉花壓蓋在出血的手臂上。

“那麼…你是答應了？”飄舞破涕為笑。

“可以算是。我勸不動你，投降了。”佛瑞在給她歡笑的同時，也澆了她冷水。

“可是還是有人要勸消你這個念頭。”

“是誰？”飄舞惑地望著佛瑞，心中怎麼也不明瞭，誰會為此事來勸她？

畢竟她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房門突地被推開，門外的人影，是她所悉的好友…“曉依！”眼前的俏麗佳人，教飄舞詫異地無法言喻。

一頭清的短髮，典型的瓜子臉配上澄澈的大眼，粉豔的紅與尖的鼻樑，將她的個美完全展現。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地隱藏在寬鬆的服飾下，如此的陽光女孩，此刻卻是一臉愁容。

“飄舞。”提著一箱行李，她笨重地走進病房。

“我先去買些吃的，你們慢慢聊。”佛瑞拍了拍易曉依的肩才走出病房。

易曉依看著病榻上的飄舞，心中無限憐惜。

她記憶中的饒飄舞，是如何的溫柔、美麗，而眼前的她消瘦憔悴，頰上還殘留著淚水…“你怎麼來紐約了？”該不是佛瑞把她從本請來的吧？

“我現在正在世界各地照相，準備我在年底的攝影展。今天才到，你家的女傭就說你今天在大教堂舉行婚禮，好不容易趕到那裡，一位神父卻告訴我，你已被送來這家醫院。”大方地拉開椅子，她瀟灑地跨坐上去，並把下顎靠在椅背。

“我一來到這裡，就有一個叫佛瑞的怪傢伙跟我講，你要把你的眼角膜捐給那傢伙。”曉依對朔雲一向沒好，所以她從來不直呼朔雲的名字，她說那會汙辱了她的嘴。

“曉依，你不是我。”

“沒錯，我不是你，卻看盡了你為他所受的苦。”當她聽到飄舞躺在病，為的還是那混蛋時，差些沒氣炸她的肺。

“我愛他。”

“拜託，你愛他？他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懂嗎？他不愛你，你何必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讓他糟蹋！”

“曉依，我們別再談這個了好不好？”她蒼白的雙、緊擰的眉心，讓她看來悽楚可憐。

“不好。”她本該住口的，可這事若不解決，惟恐飄舞被折磨一輩子。

“你心裡很明白，每次我們總會為了朔雲那王八蛋吵架，一切都是因為你愛得過火。”

“曉依，我不想和你吵，能不能讓我靜一靜？”手指抓皺了白單。

“我只能那樣的愛他。”

“你只能那樣愛他？你的意思，是指可以為他嫁給別人？”著太陽，她無奈地道:“在他毀了你的婚禮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他本不在乎你的幸福，飄舞，你別再傻下去了。”

“傻女人…很容易傷到別人，曉依…”她氣若游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