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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報復太子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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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渾身一震,她當初的確對寵冠六宮的霍氏說過,要留她看自己笑到最後,可是自己到底輸了。睍蓴璩曉“放過我的孫兒!”皇后袖下的手捏得骨骼咯吱作響。

“那就看皇后對臣妾和太子有幾分誠意了,你想保他們,總要有所犧牲。”霍貴妃哼笑,旋即轉身招呼兒子和侄女,“娘娘答應教導你們,還不快來拜謝。”可她話音才落,身後就轟然一聲,不等她轉身看,周遭驚起的呼叫聲便讓她曉得發生了什麼,很快就有人來抬起昏厥的皇后,而皇帝回到上座,目送皇后被抬走,也只是淡淡一句:“繼續,眾愛卿繼續。”待貴妃壽辰散席,隨著眾宗親大臣離宮,立太子的事兒也迅速由京城向全國擴撒開,翌皇帝也正式下詔昭告天下,立二皇子梁允泓為東宮太子,指婚霍西琳為太子妃,擇吉大婚攴。

金梅樓裡,舞依告訴了偲偲這一消息,莫不惋惜地說:“如今他有了太子妃,還會想著你嗎?”偲偲卻笑:“你不會奢望我能做太子妃吧?那真真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了。”舞依搖頭,長長地嘆:“梁允澤和太子都有了婚約,對你的情再深也做不到最好,你若真的想要終身有個好託福,韓公子那樣的人可不能再錯過了。逶”偲偲卻道:“從沒想過攀高枝,惹下這些情債實在情非得已,可我也實在沒力氣再繼續糾纏,只盼我爹爹平安出獄,不求他官復原職,能平平安安活著我就很滿足了。”

“所以我才好疑惑,你到底是命好,還是命不好。”舞依很憂慮,又想起什麼,對偲偲道:“聽說季夫人病了,可惜沒法兒送大夫進去,也不曉得有多嚴重。”偲偲聞言很是擔心,雖然對季夫人毫無情,可她也畢竟是照顧父親幾十年的女人,看在父親的份上也不能置之不管,忙要起身寫信想見一見韓雲霄,她明白這樣的事,也只能求他了。

“還是別寫什麼信了,我想法子送口信吧,現在他跟在太子身邊當差,而太子心裡頭那樣有你,你覺得再光明正大地與他往來密切合適嗎?”舞依到底看得多了,這男女情愛裡的細枝末節,她都能想得周全。

偲偲有些挫敗,擱下筆搖頭:“我真真是被越束越緊,投鼠忌器,眼下更不能像從前那樣辦事。”舞依也道:“季大人的事真真拖不得了,之前也對你說,立了太子可就要見分曉了。”偲偲面緊繃,緊緊捏著拳,手指繼續陷入掌心,“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求哪一個。”

“怕只怕他們都想幫你,可都幫不了你。”舞依看著發怔的偲偲,“這是我的心裡話。”這一句心裡話,也是大實話,偲偲的心一直沒放鬆過,自此懸得更緊了。而舞依更好像是預言了一般,立太子後第三天,久而不決的先太子暴斃一案開始審理,可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到金梅樓,眾人只怕偲偲會頂不住。

“送消息的人回來了,說找不見。”舞依看著呆呆坐在窗前的偲偲,很是心痛,卻不得不把殘酷的事實告訴她,“韓公子這邊本找不到,我私下還派人去找過樑允澤,可也找不到,好像封閉了這件案子,所有相關的人都不得與外人接觸。”

“梁允澤還是主審?”偲偲聲音嘶啞,她沒有哭過喊過,可心火所致生生地倒了嗓子。

“據說是他,但也許還有別的人。”舞依嘆氣,“果然被那幾位大人言中了,之前拖著不辦,才立太子就雷厲風行,季大人真真是成了他們立威作勢的筏子了。”

“季夫人的病,好些沒有?”

“送了藥進去,也不知道好沒好。”舞依見偲偲臉越來越蒼白,上來扶一扶,卻只是摸到肩上一把骨頭,好不心疼地說,“你能做什麼呢?你能做的你都做到了,我們逆不過天的。”

“我怕我…”

“舞依姐姐、思符姐!”偲偲的話還未說完,外頭突然奔進一個小丫頭,氣紅著眼睛,帶了哭腔那般說,“不好了,季大人定罪了,斬立決啊。”偲偲呆呆地看著她,嘴角微微搐,“你、你說什麼…”

“偲偲!”舞依眼看著偲偲失去意識,抱在懷裡大叫她,可這個憔悴的人早昏厥不醒了。

朝廷的旨意很快傳遍京城,戶部尚書季世奇,貪贓枉法、謀害太子,罪不容赦、株連九族,除已“被休”的端柔郡主外,全族男女老少皆被判斬立決。

皇帝登基以來,從未問過哪一個罪臣賊子九族之罪,季世奇這一案轟動了全國。而昭告天下做出這個判決的,並非皇帝或新太子,而是一直被委以主審的慎郡王梁允澤。

“株連九族?”偲偲聽見這個消息時,一口氣頂上心門,自口中噴出猩紅的鮮血,嚇得舞依驚慌失措,忙叫請大夫來看。

孱弱的偲偲卻硬撐著起來穿衣裳,她要去找梁允澤,去找那個答應過會幫自己的男人。可是腳下虛浮無力,她連站都站不穩,哪裡還有力氣走出,從上下來就跌倒在地上,舞依撲上來抱她,她還拉著舞依哀求讓她去找梁允澤。

“沒用了,皇帝已經下旨了,偲偲你別哭別哭!”舞依語無倫次地安著她,卻又和她一起哭成淚人。外頭不知誰把鶴鶴帶過來,本想給偲偲一點安,她卻因見母親口含鮮血伏在地上痛哭也哇哇大哭,撲在偲偲懷裡扭動著小身體,求母親別哭。

“鶴鶴…娘好沒用,娘真的好沒用,娘救不了姥爺了!”偲偲抱著女兒失聲痛哭,可虛弱的體力支撐不住這樣折騰,竟又昏厥過去。

“趕緊把鶴鶴抱走。”舞依嚷嚷著,又叫人來抬偲偲,可此時外頭卻衝進來一個男人,一個打橫就把偲偲抱起來放到上。

舞依定睛看,來者竟是偲偲所說的二皇子,不,現在是太子,慌得她忙跪下,正說“奴家參見…”就被梁允泓攔住,“別多禮,我只是思符的朋友。”梁允泓說著,又為偲偲把了脈,告訴舞依不必太擔心,她只是太虛弱又急火攻心,溫潤的藥慢慢滋養著,就能好起來。

“你若信得過我,就讓我陪著她吧,等她醒來我會好好勸她。”太子言下之意,你們可以走了。

舞依聽得懂,可心裡還忍不住埋怨,您這會兒來還有什麼用,還能把季大人從劊子手下拉回來嗎?

而偲偲這一暈,直到黃昏時分才醒來,悠悠睜開眼睛瞧見面前是太子,頓時熱淚奪眶,撲騰著要坐起來,拉著梁允泓的雙手哭求:“救救他,救救他!”偲偲都不記得自己本沒對太子說過身世,都不記得自己若要保命就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季世奇的私生女,幸而梁允泓什麼都知道,不至於又平添什麼麻煩。

“都怪我不好,怪我,都怪我,我是災星,我不該回來我不該…”偲偲掙扎著,似乎已分不清眼前是誰,死命地要爬起來往外去,好似瘋魔了一般。

“啪!”一聲,太子一記重重的巴掌把偲偲扇打在上,不曉得是想讓偲偲冷靜,還是一句“災星”刺了他的痛處,打完這一巴掌,兩個人都靜了。

“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都不能…”偲偲伏在上哭泣,漸漸平靜後,猛然想起身世,轉身來盯著梁允泓看,太子那裡只是淡淡地說:“我都知道了,可是我知道得太晚了,雲霄告訴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思符,對不起。”

“不要對不起。”偲偲哭了眼睛,胡亂衝他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