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共浴千金初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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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比起王府微妙的氣氛,韓府上下都歡喜瘋了,本來婚事懸而不決,韓夫人眼看著女兒一比一
痴傻消瘦,真真心急如焚,可丈夫和兒子全心全意撲在二皇子回京的事上,竟沒有人來管女兒,如今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女兒不會淪為她堂姐那樣遭眾人恥笑。睍蓴璩曉韓雲音抱著聖旨呆了好久,清醒過來對母親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那個思符必須死,必須死!”韓夫人嚇得不輕,待屏退下人問女兒緣故,更是驚得不知所以,口中只呢喃“冤孽冤孽”而這“冤孽”裡的女人,此刻正無語地面對著“冤孽”裡的男人,看著他一杯一杯將自己灌醉。
原來梁允澤離開皇宮就直奔金梅樓,可他沒消息走得快,進門就被舞依一句“恭喜”噎住,本來舞依要擋駕不讓他見思符,誰知因這一句話惹怒了這個失意的男人,受不住他惡語威脅的舞依與之大吵,直到思符出面,才總算沒鬧什麼大事攴。
“你要醉死在這裡嗎?”看到梁允澤灌下第三壺酒,偲偲終於忍不住了,“外人眼裡的慎郡王不是這個模樣的,當年沙場上你的手下敗將看到現在的你,會更加後悔自己的無能。你何苦?”
“皇帝下了聖旨,要我娶韓雲音為,你知道了吧?”梁允澤把偲偲手裡的酒壺又奪了回去。
“那又怎樣?逖”
“你不恨她?她那樣對你和孩子。”梁允澤很奇怪,帶著七分醉意湊近偲偲,“我以為你會難過的,能不能表現哪怕一點點的難過給我看?讓我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偲偲打斷了他,“她欺負我的女兒,我自然恨她,可這與她要不要做你子毫無關係。你來這裡買醉,我照酒錢收銀子。在金梅樓,你是我的客人,在王府,我是你的人質。清清楚楚,互不相欠。”
“你又提人質!”氣惱上頭,七分醉成了九分,梁允澤坐到了偲偲的身邊,“我再說一次,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辦,你若是人質豈會在這裡?”
“可父親還在天牢。”偲偲顯得更冷漠,對於男人將手摟住了自己的,也無動於衷。
“你不信我?”
“…”
“你們為何都不信我?就連我的母親也…”提起母親和貴妃串通騙自己接受賜婚的事,梁允澤心痛難當,他除了怪自己,還能怪誰?
“你醉了,是要在這裡過夜,還是派人送你回去?兩樣都要收銀子,留宿貴一些。”偲偲起身,漠然地站到桌邊,“如果要叫姑娘,還要貴一些。”
“那封信裡,什麼也沒有寫?”醉意裡,還留最有一分清醒。
“走總該給你個代,可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索
什麼也不寫了。”偲偲自己也不明白,今夜為何如此漠然淡定,是那一道賜婚的聖旨,也刺
到了她嗎?
梁允澤醉酒的雙眼殷紅如血,透出的恨意也漸漸深濃,“叫澄離,讓她來伺候本王!”
“你要澄離?”偲偲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經握成拳。
梁允澤將酒杯拍在桌上,呵斥偲偲:“沒聽見本王說什麼嗎?給我把澄離叫過來,你不就是要銀子嗎?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你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偲偲近他的臉,而那一股子酒氣又燻得她皺眉頭。
“那我說過的話,你又記得多少?”梁允澤很失態,似乎已完全被酒醉所控制。
“你等著!”偲偲深一口氣,說罷這三個字轉身出去,就在梁允澤自斟自飲又喝下半壺酒時,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可不等他抬頭看清來的人是誰,嘩啦啦一大盆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來,時下二月殘冬初
,還是冷得極厲害的時候,這一下刺
,把梁允澤的酒醒了一大半。
“瘋女人,你幹什麼?”梁允澤渾身都溼透了,冰冷的水還不斷從頭上往下淌,臉上擼了一把又一把,眼睛都睜不開。
“你醒了嗎?醒了吧!”偲偲扔掉了手裡的木桶,怒視著梁允澤,“醒了就給我滾,這裡是金梅樓,不是你的王府,要發神經要撒野,你挑錯地方了。”梁允澤本因喝了酒渾身發熱,現在一桶水澆下來,才剛冷得哆嗦的身體開始漸漸發燙,溼漉漉的衣服粘在熱滾滾的身體上,叫他忍不住想要脫。面對偲偲的斥罵,他竟也不動氣,大爺一般叉站著,伸手勾手指:“過來,幫我脫!”
“滾!”偲偲抓起桌上的酒壺就朝他砸過來,那一瞬梁允澤的心猛地一收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幸好偲偲似乎並沒有想真的砸到他,酒壺在腳跟前墜地開花。
“思符,沒事吧!”外頭傳來舞依的聲音,梁允澤才發現房門被反鎖了,他正要開口,偲偲卻先喊,“沒事,他死不了,你們散了吧!”
“我死不了?”梁允澤哼聲冷笑,帶著燻人的酒氣貼上偲偲的身體,“叫她們散了做什麼,你想來伺候我?”
“怎麼?你怕我伺候不好嗎?”偲偲反相譏,直戳梁允澤的心,“還是你
本沒那個本事滿足女人?就算舞依這般天生***,據說都沒法兒讓你舉起來,聞名天下的梁允澤,原來
本不配做男人。”
“混賬!”梁允澤大怒,伸手扼住了偲偲的下巴,一手掃過桌上的杯杯碗碗,在一片嘩啦啦的碎裂聲裡把偲偲壓在了檯面上。
“外人傳說的梁允澤,不是冷漠冷靜冷酷,天下無雙的大男人嗎?怎麼我一兩句話你就被怒了?”偲偲被掐住了下巴,艱難而用力地說著這句話,“別忘了我說過,金梅樓不做你的生意,所以今晚你要想碰我,先報個價,看看我花銷不花銷得起你這樣的男人!”梁允澤的心又重重一跳,那一晚,那一晚她對自己說,她沒興趣去告訴別人自己玩了一個男人,現在,現在這個女人對他說,她要為一晚的纏綿付賬。
“你到底是誰?”梁允澤瘋了一般撕開偲偲的衣裳,大概是身體熱起來,酒意又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