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喚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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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跟我去趟御醫館,那個藥膏太有效了,太醫們要你教他們怎麼調製。睍蓴璩傷”梁允澤第一次覺得端柔看起來不那麼討厭。
“調製?那個方子不是都給你了麼,你…你們照著方子做就行了。”端柔心虛不已,她哪裡會調製藥膏啊,本來就怕藥有效梁允澤來找自己,所以讓偲偲把藥膏的方子都寫好了,怎麼他們還這麼麻煩?
“照著方子做了,做不成,必然是哪個環節出錯,你看了就能知道。”梁允澤很焦急,催促著端柔就要走。
端柔支支吾吾半天,見父親和母親都來了,心想若就這樣去了御醫館,自己一通亂指揮巧成拙辦壞了事,那不等於全京城都知道自己騙人了麼?可現在拒絕也太沒道理了,梁允澤不定怎麼想自己呢。正猶豫,看見有丫頭來奉茶,心生一計。說道:“我身子不太好,不能跟你走。但這藥膏我是調教偲偲丫頭做的,她也懂裡頭的門道。”說著叫人把偲偲找來,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更一個勁地給偲偲遞眼,而後問梁允澤:“要麼你把偲偲帶走,我是不能跟你去的,萬一沾染了,就算有藥也麻煩。”
“你可願意去?”梁允澤已經懶得和端柔蘑菇,便直接來問偲偲。
偲偲一邊去看端柔的眼,一邊揣摩著她的心思,知道騎虎難下了,只能答應:“郡主教過奴婢,奴婢還算練,希望能幫到世子爺。”邊上端柔鬆口氣,難得覺得這醜偲偲看著順眼。
梁允澤見她答應,不由分說抓著手就往外帶:“跟我走。”一邊丟給端柔一句話,“這丫頭,借我用兩天,做出藥膏就還給你。”不等端母女做出反應,梁允澤就帶著偲偲一溜煙地走了。
出了府,梁允澤都不及準備車馬,直接把偲偲往自己的馬上一扔,就翻身坐了上來,如是便將偲偲擁在了身前。
“喂?你能不能再匹馬?”偲偲很不客氣,手肘用力地頂著梁允澤的腹部,不讓他貼近自己的身體。
這樣子梁允澤就很難勒韁繩,不由得罵了一句:“你再亂動我不客氣了。”
“你以為你很客氣嗎?要麼再匹馬來,要麼就別走了。”偲偲也怒氣衝衝,心想你現在是求我做事,這算什麼態度。
梁允澤惱火猛地一用力,把偲偲貼在了自己前,在她耳邊吐氣:“你再鬧我就點你的xue道,你懂的,要不要和上回那樣再來一次?”
“你變態!”
“隨你怎麼想,再動?還動?”梁允澤分毫不讓,一手從腹將偲偲圈住,另一手揚鞭策馬,兩人便共坐一騎奔馳而去。
這一幕恰好被來公主府做客的韓雲音瞧見,納悶梁允澤怎麼帶走了偲偲,進府一問方知緣故,不知為何心裡不太舒服,坐了坐不久便告辭了。
雲音離開的時候,偲偲已被梁允澤帶到了御醫館,因為怕帝后妃嬪傳染此病,勢必要先出藥膏來讓他們預防,而研究出妥當的製藥方子後,便可傳播到各地緩解疫病。
幾個老太醫起先瞧見偲偲都有些不信,但見偲偲半天后成功調製出一瓦罐藥膏,不得不信了。
“姑娘府裡可是世代為醫,令尊貴姓?”一個太醫笑呵呵地問偲偲。
梁允澤本想替她解圍,誰知偲偲笑眯眯地回答:“家父已故,家母姓金,家裡世代為醫,但只是開些小方子治療小小病,比不得太醫們淵博,妙手回。”
“哈哈哈…小姑娘很會說話。”太醫笑著,又要來搭訕,卻被梁允澤幾句話支開了,他背過人虎著臉問偲偲,“你怎麼那麼好意思說?你還世代行醫?”偲偲瞥他一眼,不屑地回答:“怎麼了?我的媽媽姐妹們難道不是治你們這些臭男人相思病的?你敢說不是麼?”
“你!”
“你什麼你?不服氣送我走啊。”偲偲驕傲地看著他。
又一次近距離地看偲偲,梁允澤覺得自己開始變得奇怪,好像不再覺得偲偲臉上的胎記是醜陋的,他順理成章地將其歸結為看習慣了,不是說吐啊吐的都會習慣嘛,這不過是看張臉蛋而已。
“你別再看我了,趕緊幹活去,沒看到這裡人手不夠啊。”偲偲霸氣地指揮著,把一包麥冬給他,“去把裡面的子挑出來,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