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信德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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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信德船隊攻陷大城赫拉特後，高的聲勢大振，他獲得了個在伽尼汗國內縱橫馳騁的最重要的跳板和軍事基地。

整個伽尼汗國的領地，以這座城市為起點，實則被龐大險峻的興都庫什山脈劈成了南北兩塊，即巴拉克特地區和伽尼地區，間僅靠幾座山隘要互相通連，二者都是汗國不可分割的膏腴華。現在高在古爾人的引導下，佔據了赫拉特，實則是同時獲得朝這兩個地區進軍的橋頭堡。

現在輪到高主動，他不想冒然前去巴拉克特地區，那裡的陸走廊太狹窄，且和奧克蘇斯河靠得太近，隨時都能遭到大公平王主力的襲擊；按照原定計劃，他當然要貼著興都庫什的南麓道路，直驅伽尼城。

恰好皇帝的方案也得到古爾王伊茲的無贊同，他也渴望攻陷這座仇敵的王都，將其付之一炬。

“發出致命一擊前，我們需要的是謹慎，等待敵人的動向和己方援軍的消息。”這時，高在赫拉特的營地裡，反倒不甚焦急起來，只是要求諸將官、百夫長不要鬆懈，讓整個軍營的士兵和戰備處於“外鬆內緊”的狀態，並將奪取赫拉特的消息火速傳向伊斯法罕宮廷，要求對方儘快在克爾曼地帶組織反攻，將伽尼汗伊斯萊爾驅趕回錫斯坦荒漠，並驅入他設置好的“口袋”當。

十後，摩西亞大旅團和爾維亞大旅團共一萬五千士兵，作為後繼隊伍抵達。

而後皇帝迅速發佈行軍部署:古爾王伊茲將所有赫拉特的城民眾驅出城市，而後留下三千人固守，其餘兩千騎兵，會同高的四個騎兵團和警備衛騎軍，再由梅洛統率，共八千鐵騎強渡阿爾岡達布河，直攻伽尼城；皇帝自領其餘的隊伍，即三翼旅團、摩西亞大旅團和爾維亞大旅團，包括炮兵們，沿赫拉特急速南下，準備搶佔德蘭加納城（即後來的扎蘭季），封死伽尼汗的退路，迫他在錫斯坦荒漠和湖泊的邊緣和自己決戰！

在皇帝隊伍走了三個程後，錫斯坦地區原本被爾柱蘇丹冊封的“奈斯瑞德小王朝”的埃米爾塔吉。哈拉夫帶著五百多名錫斯坦馬匪及百餘頭駱駝，風塵僕僕前來投靠皇帝行營，願意為皇帝的嚮導。

這塔吉。哈拉夫也算是高門之後，他先祖是波斯薩法爾王族，世代居於錫斯坦，平裡種地放牧，艱苦時當馬匪出去搶劫。他統治的這個奈斯瑞德小王朝，先是當伽尼汗國的附庸，後來又投向了爾柱帝國，其命運和古爾族相差不大，都在大國的夾縫裡求生存，現在不又傍了高皇帝的大腿了嗎？

奧克蘇斯河四周的“天災軍團入侵事件”爆發後，原本塔吉在錫斯坦荒漠抵禦伊斯萊爾的，但手頭那點力量還不夠對方牙縫的，很快被打成了亡狀態，得知高來到後，才從沙漠裡跑出來迴歸組織。

高很熱情地在御營裡接待了塔吉，並把伊斯法罕宮廷贈送他的八名“價值千金”的清秀突厥男童，都轉手給了塔吉。塔吉也是涕零，此外皇帝還許諾他，只要摧毀了伽尼汗的勢力，那麼整個錫斯坦包括德蘭加納都是他的。

塔吉便盡情告訴皇帝此地的情況:“錫斯坦地區整年大部分時間都是乾旱的，只有季河泛濫，才能帶來水源，所以農耕灌溉區都集位於幾片湖泊和綠洲周圍，畜力靠駱駝，機械力靠風車，不利於大軍行軍。”

“那也是說，伊斯萊爾在先前過去攻打克爾曼時，已…。。”塔吉贊同皇帝的猜測，“是的尊敬的陛下，伊斯萊爾在過去時已將當地所有現有和儲備的糧食席捲一空，也是說他回軍的話，錫斯坦是沒有什麼補給可供他搜刮的，除非他食人。”皇帝聽到這個，欣喜過望，他在地圖指著德蘭加納的位置，“只要朕攻陷這兒，那麼伊斯萊爾的數萬大軍只能首尾受困，爛死在錫斯坦荒漠裡，朕甚至不需要和他決戰。”

“是這樣的沒錯。”塔吉撫道，“至大的真主永遠站在您的這邊。”這時候，營帳內的氣氛喜悅起來，而後又怪地凝結起來——所有人都看到，皇帝的眉頭又皺起來，似乎不相信勝利會如此輕而易舉。

畢竟他要面對的，是強盛百年、雄霸此地已久的大國。

躊躇會兒，皇帝稍微更改了計劃，“所有軍隊圍攻德蘭加納的決定不變，但塔吉你的人要深入到錫斯坦，隨時給朕帶來伊斯萊爾的動向情報。”數後，情報傳來:伊斯法罕宮廷在得到赫拉特陷落的消息後，歡欣鼓舞，當即拼盡全力組織起一支萬人的銳隊伍，屯守在設拉子城，烈阻擊伊斯萊爾的前進；不久，伊斯萊爾也得到古爾族叛變、赫拉特喪失的噩耗，並驚知高的軍隊已經開始抄斷他的退路，要讓他成為袋之鼠時，果然下令全軍後退，接著命令一支蒙古僕從軍扼守克爾曼關隘，其餘隊伍水般向錫斯坦退走。

“很好，真的是很好！”德蘭加納城下圍攻陣地前，高興奮地捏彎了鞭梢，聲音洪亮，對來自錫斯坦沙漠的傳令如此說到，“另外告訴塔吉，不得放鬆斥候偵察，朕要掌握伊斯萊爾的後退路線，隨時捕捉他消滅他。”而後皇帝轉身，看著眼前匠師們正在對著德蘭加納城堞方向，構築建造著大普拉尼砲，內心是躊躇滿志。

只要在合宜時間內打破目前這座城堡（以現在高軍隊的火力水準來說，任何城堡的攻破是個時間和軍力問題），而後憑藉此地高溝深壘，阻絕伊斯萊爾獲得給養和水源的道路，那麼他的數萬麾下必將不戰而自動瓦解。

但新的軍情在三後傳來，讓高大為光火，“陛下不好了，伽尼的伊斯萊爾並未走錫斯坦陸路，他在海邊登信德土王們所提供的大批船隻，順著季風朝信德的塔塔港口飛速駛去！”

“混賬！”皇帝咬牙切齒，看來這伊斯萊爾頗有其先祖的狡獪和機，智商絕不是那麼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