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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你不是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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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戰跑神了,沒有回答穆烈的話。這時,又一個族人匆忙跑來,稟報道:“獒戰,若水夫人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獒戰回過神來問道,“知道被誰救走的嗎?”

“看守若水的三個兄弟死了兩個,餘下那個說,是二首領手底下的兩個人救走的。”

“二叔?”獒戰手一緊,將蓬軟的飯糰子捏成了飯乾子。

“他可真會添亂啊!”穆烈咬著飯糰子忿忿道,“他上輩子是做強盜的吧?趁我們不空的時候,又是綁貝螺又是救若水的,他想幹什麼啊?”獒戰把手裡捏硬的飯糰子往屋外一扔,磨了磨牙道:“不出意外,二叔與若水的那個主上聯手了。”

“那倒是有這可能啊!不過二首領倒戈得真容易啊,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快就讓二首領倒戈了?”

“興許早就看對眼了,一直做戲給我們看罷了!我問你,”獒戰的目光轉向了稟報的族人道,“烏雅呢?烏雅也被救走了嗎?”那族人道:“沒有,還好好地關在別處。”獒戰沉了片刻後,吩咐道:“給我把烏雅帶來!”一天*,貝螺足足昏睡了一天*才醒了過來。她被獒通打暈後醒過一回,但很快又被灌了什麼藥繼續昏睡了。直到此時,燦若黃金的夕陽斜照進了月窗,撲灑在了她身上的桃花被褥上時,她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在*上呆坐了一小會兒後,她的意識慢慢收攏回來了,開始轉頭打量起了這間頗為雅緻溫馨的小房間。好像做夢似的,這兒的一切與獒青谷完全不同,淺黃的軟毯,松木的矮方桌,以及長形茶几上那小陶爐裡嫋嫋升起的煙香。

這兒是哪兒?明明記得,半夢半醒之間,好像看見過狗狗的臉,還拉著狗狗的手說過話啊!難道獒青谷失守了,狗狗轉移到這兒了?

穿上外衣,邁出房門時,一間乾淨整潔的四方小院出現在眼前。一棵半大的桃樹婉約地立在中央,葉片樹隙間全是金黃的斑光。她不伸長胳膊,美美地了一口氣道:“哇…景緻真不賴啊!狗狗這地方選得不錯,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有這麼好一個地方呢?好哇,狗狗有私家珍藏,還不告訴我,回頭再收拾他!”在院子裡悠閒了轉悠兩圈,她開始“探索”院外的世界了。院門出去又是一間小院,出了小院左邊的門,是間開闊許多的大院子,彷彿這才是正院。

“咳咳!那個…有沒有人啊?”貝螺有點骨悚然了,覺四周太安靜了,彷彿進入了什麼凝固時空似的。

“您醒了?”一個妙齡女子從正堂裡走出來。

“呃…是啊!不過,”貝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是誰啊?”那女子溫婉一笑道:“您不必問我是誰,隨我來見我家主上吧!”

“主上?”

“請!”貝螺滿心疑惑地跟著那女子進了正堂,堂內甚至緻古樸,當中還掛了一副竹簾。女子引著她走到竹簾跟前轉身道:“我家主上就在裡面,公主請!”

“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的?”貝螺很茫然地看著她。

“公主進去就知道了。”

“哦。”女子退下後,貝螺偏過頭,躲在竹簾後面往裡張望了一眼,卻看不到人,心裡暗暗咯噔了一下道:壞了,不會是進了什麼聊齋了吧?氣氛真是夠古怪的啊!人呢?不是說她家主上在裡面嗎?

“進來吧!”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貝螺嚇得抖了一下,抓著竹簾邊子,眨了眨眼睛問道:“呃…不會打擾你吧?”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是怎麼到這兒嗎?”

“那倒是啊…”貝螺說著,壯著膽子繞過了竹簾,往右一看,只見右邊四扇落地大窗大開,窗前鋪設了軟毯和矮茶桌,茶桌前盤腿坐著一個男人,一身淺長袍,風一吹,那長袍飄飛,頗有種仙家道骨的覺。貝螺眼皮子跳了兩下,摁住心臟,緩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是哪位啊?覺…你不太像人間的玩意兒呢?”

“那我是什麼玩意兒?”那男人說著將臉轉了過來。

“哦!我的親孃…你…你…”貝螺忽然舌頭打結了。

“怎麼?還以為我是你家狗狗嗎?還想拉著我的手喊狗狗嗎?”

“哦!哦!哦!”貝螺瞬間動了,管你仙家還是鬼家,走上前去指著那男人嚷了起來,“我明白了!之前我糊糊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人是你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叫獒戰叫狗狗?”那男人收回目光,點點頭道:“總算是清醒了。”

“真是你?”貝螺幾步邁上了臺階,在那男人對面跪坐下了,眼珠子如同壓路機似的在人家那臉上碾來碾去。碾了好一會兒,她才意猶未盡地摸著下巴說道:“嗯…像的!就是比我家狗狗瘦點,年紀大點,說話比我家狗狗客氣點。哎,大叔,借問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啊?為什麼你長得跟我們家狗狗那麼像啊?是不是覺得我家狗狗太好看了,所以你去整容成他的模樣了?”那男人臉上浮起一抹淡笑,如微風掃過鬆柏般柔軟溫和:“我是大叔嗎?我和獒戰的姐姐同歲,你至少可以稱呼我一聲哥哥吧?我想我不至於老成那副德行了吧?”

“不老,一點都不老,男人三十一支花,你這支開得正好呢!”貝螺猛誇了他兩句,然後單手托起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問道,“哎,大叔…不是,這位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你跟我二叔是一夥的嗎?”

“你說獒通嗎?”

“你認識他?”

“你猜得沒錯,我的確跟他是一夥的。”

“所以呢?”貝螺收起手,警惕地盯著他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我?你們把我抓這兒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那男人動作輕緩地捲起了桌上正在翻閱的竹簡,含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用你跟你的狗狗換些東西罷了。”

“你想換什麼?”那男人那雙與獒戰極為神似的眼睛掃過貝螺道:“那就要看,你在獒戰心裡值多少了。餓了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晚飯。在天月崖,飯菜都簡單,你不習慣也湊合著吧!”

“這裡叫天月崖?”

“對。”

“那你算不算這裡的主人呢?”

“算是吧。”

“所以你叫天月?”那男人又笑了:“你還真會蒙呢!你一直說話都這麼有趣嗎?有了你,獒戰一定不會寂寞吧?”

“那我蒙對了,還是蒙錯了?”貝螺追問道。

“錯了,我不叫天月,你可以叫我莫無。”

“魔舞?這是個什麼鬼名字?”

“是莫無,寂寞的莫,無趣的無趣。”

“呵呵…”貝螺乾笑了兩聲道,“你這名字整得太文藝範兒了吧?你該不會是什麼隱歸山林的書聖琴聖以及各種聖吧?老實說,你為什麼跟我家狗狗長得這麼像呢?應該說,你跟我公公長得更像,難道…難道你是我公公的私生子?”

“等獒戰來接你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喜歡被吊胃口,你還是告訴我吧!你說在這兒人沒幾個,可以聊天也沒幾個,待會兒太陽一下山,那得多難熬啊?”貝螺又托起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道,“雖說你這張臉跟狗狗並不是完全像的,不過這麼看著,再跟你說兩句話也的。不知道我家狗狗現在怎麼樣了,巴家那夥反賊滅了沒有,唉!”

“想知道嗎?”這叫莫無的男人起身問道。

“想!”貝螺仰頭說道。

“我已經派去了探子,等你吃完飯後他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就有你家狗狗的消息了。走吧,先吃飯。”今晚算不算有*?呵呵…那跟狗狗長相七成相似的俊朗男人居然陪自己吃了頓飯,而且態度非常地好。飯菜夠緻,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不過飯後,他用一盤子美味的水果作為了補償。於是,屋簷下的木地板上,有人盤腿坐在那兒,一邊賞月一邊抱著一大盤子水果津津有味兒地吃著。

“你不是說吃完飯就我家狗狗的消息了嗎?人怎麼還沒回來?”貝螺啃著甜滋滋的雪梨問道。

“快了吧,你很著急嗎?”坐在旁邊喝茶的莫無問道。

“當然著急啦!”

“萬一獒戰死了,你會怎麼辦?”貝螺斜眼瞟著他道:“幹嘛?想咒我家狗狗死啊?大吉大利好不好?我家狗狗才不會那麼容易死呢!”莫無對月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道:“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走上戰場的人沒一個敢說自己不會有事的。就像獒戰姐姐一樣,那麼驕傲,自以為是的一位公主最後也是死在敵人的暗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