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珊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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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鬢送送貝螺夫人!”微凌道。
“不必了,還是伺候著你家夫人吧!”貝螺說完出門下樓去了。
臨近傍晚時分,獒拔父子倆才一前一後地醒了過來。獒通早候在了議事廳裡,一聽使女說獒拔醒了,忙奔到他房間裡去訴苦去了。這邊貝螺也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獒戰。
獒戰靠在枕頭上,喝著清香的湯想了想說道:“這裡頭確實有古怪呢!”貝螺趴在他膝蓋上說道:“對吧?你也這麼覺得是吧?乍一看上去好像真是微凌夫人不檢點,私下與巴山族老往來,可之前我去看過她,她那淚珠子得跟扯線珍珠似的,一點都瞧不出來是裝的,倒是真傷心極了。”
“難道真是布娜?”獒戰轉著湯碗思量道。
“說是布娜吧,我又覺得她一個人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是啊,”獒戰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回這麼一鬧,二叔跟巴家翻臉了,沒準二叔還會跟我爹翻臉呢!”
“何以見得?”
“二叔這會兒鐵定想報仇,想殺了巴山,可我爹會答應他這麼做嗎?這時候動巴家,等於是在我們自己的右胳膊上猛砍一刀,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我爹是不會答應的。”正說著,凌姬忽然在外面響起了房門。貝螺忙打開門,扶著她問道:“怎麼了,凌娘?”凌姬幾步走到獒戰*邊,著急道:“戰兒,趕緊去你爹那裡瞧瞧!你二叔跟你爹吵上了呢!你快去勸勸,別一家人都翻起臉來了!”獒戰立刻擱下湯碗,隨手抓了一件衣裳穿上走了。貝螺扶著凌娘在桌邊坐下安道:“您別急,說不定吵出來二叔心裡就舒坦了,沒那麼憋得慌了。”凌姬搖頭道:“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二首領跟大首領吵成這樣過!二首領向來都以大首領為大,為尊,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可誰能想到,為著今天這事,他跟大首領都快吵破天了!大首領說得對,微凌那女人真的就不該繼續留下,禍害啊!”這時,大首領房間那傳來了一聲摔門響,貝螺走到門邊一看,看見獒通黑著一張臉,氣沖沖地打院子走過,又摔了一下院子門然後往東走了。
“怎麼了,貝螺?”凌姬不放心地起身問道。
“哦,沒什麼,”貝螺轉身衝她笑了笑說道,“您還是先回房去,獒戰已經過去了,他能幫著他爹處置好這事的,您就不用跟著擔心了,我扶您回去吧!”送了凌姬夫人回房後,阿越來找她,說念衾來跟她回話了。
當晨曦再次降臨獒青谷時,布娜正坐在鏡前梳妝,塗了紅彤彤的指甲的手指捏著兩支花,一支月季,一支蜀葵,反覆比對來比對去也沒想好用哪一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笑道:“唉!兩支都好看,都戴了吧!”
“騷給誰看呢?”*上的巴芒側身撐著腦袋問道。
“你不正看著嗎?”布娜抬手將那支紅豔豔的月季在了髮髻上,臉上一股子得意妖嬈的笑。
“前兩天還死氣沉沉的,這兩天怎麼心情好了?是看開了啊?不想你的獒戰哥哥了?”巴芒嘲諷道。
“獒戰是誰?我早不記得了!”布娜細細地理著髮式,照舊笑得媚惑道,“你愛吃這口醋你就緊著吃吧!當心翻出酸來別人還以為你懷孩子了呢!呵呵呵…我心情好自有我心情好的道理,反正我沒在外頭給你偷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你要敢偷人,我讓你天天被人偷你信不信?”布娜歇下手,端起旁邊一碗米粥,轉過身來笑盈盈地說道:“知道知道!這寨子裡有誰不知道你們巴家男人的厲害嗎?誰要惹了你們,庶母也照殺不誤的!”
“少亂說話啊!叫我哥聽見了,有你好果子吃的!”巴芒白了她一眼道。
布娜喝了一口粥,不屑道:“被你哥聽見了又怎麼樣?頂多也像珊瑚夫人那樣摔下樓去,摔個半殘不殘的你們巴家不照樣還得養著?”話剛說完,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聲。巴芒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不耐煩地盯著屋外罵道:“死了老孃了哭這麼厲害?昨天哭今天也哭,真是沒了完了!”
“人家委屈嘛!”布娜面帶嘲笑喝粥道。
“委屈個!誰讓她那麼罵我爹的?就算我爹真的要了那叫微凌的老女人,她又能怎麼樣?以為自己是誰啊!”布娜忽然噗嗤了一聲,抿嘴笑得好不歡暢。
“笑個!趕緊下樓去招呼著,我還睡覺呢!”巴芒衝她瞪了一眼道。
“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布娜放下粥碗,抹了抹嘴,對著鏡子又照了照她那張臉,剛拿起梳子,樓下忽然傳來一陣疾呼:“快來人吶!珊瑚夫人吊死了!快來人吶!珊瑚夫人吊死了!”布娜手中的木梳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巴芒也驚了一跳,又爬了起來,問道:“樓下喊什麼呢?”布娜微微張著嘴,遲疑了半秒後說道:“好像…好像是說…珊瑚夫人吊死了!”
“什麼?”巴芒驚異道,“吊死了?那女人居然自己吊死了?”
“誰知道呢…”
“那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啊?滾下樓去瞧瞧啊!”巴芒發火道。
布娜這才反應過來,起身跑下樓去了。到了樓下,只見使女從人們全都圍在了珊瑚夫人房門前,再往房門邊走了兩步,忽然就看見珊瑚夫人僵硬地躺在地上的樣子了,她嚇得頓時臉全無,連忙往旁邊跑了幾步,沒想到正好撞在了巴庸心口上,巴庸喝了她一聲道:“慌什麼慌?到底誰死了?”布娜有些心虛地往裡指了指道:“是…是珊瑚小娘沒了…”巴庸臉一緊,大步地往珊瑚房間裡走去了。進門後,他蹲下去探了探鼻息,已經全無呼了。
珊瑚夫人是今早被她的養娘發現吊死在樑上的。原本陪同她一個房間的那個使女被人從後面擊中,暈倒在了桌子邊,壓兒不知道昨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於是寨子裡便有了兩股子傳言,一是說珊瑚夫人氣不過巴庸打了她又推她下樓,一氣之下才上吊的,也有人說,巴家出了鬼怪,應該是鬼怪在作孽,不然怎麼接連出事兒?
昨天才鬧了兩場笑話,今天又出了人命,據說獒拔震怒,吩咐通川三天之內必須查清事情真相,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好給百刀族以及本族人一個代。
這下可有些為難通川了。這個巡防官還沒做多久就遇上這麼棘手的事情,他實在是頭疼啊!去巴家勘察了現場後,他一邊斟酌一邊往穆當家走去,快走到穆當家時,抬頭看見了穆烈,忙上前攔住他問道:“穆烈,你哥呢?”穆烈道:“出門兒了。”
“啊?穆當出門了?什麼時候?我昨晚還看見他呢!”通川那表情快哭了。
“就之前沒多久,有任務出寨去了。你是來找他問珊瑚夫人之死的吧?”穆烈搭著通川的肩頭笑問道。
通川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我就想讓你哥幫我想想,到底珊瑚夫人是自殺還是他殺啊!你知道嗎?我剛才去過巴家了,找不到一點他殺的痕跡,整個場面看上去就是珊瑚夫人用凳子砸暈了她的使女,然後再爬上桌子上吊的!”
“那就是自殺咯!”
“自殺我也覺得不像啊!”通川分析道,“你說那珊瑚夫人其實討人厭,我平裡就不喜歡跟她打照面。她仗著是巴山族老的女人,對誰都是呼呼喝喝,說話又尖酸刻薄,聽著就不舒服。”
“那又如何?這跟她自殺有什麼關係?”
“我跟你說,憑我這麼多年來的經驗…”
“什麼經驗啊!你也就才做了一兩個月的巡防而已吧?”穆烈打斷他的話道。
“我還活了整整三十年呢你怎麼不說?我告訴你,像珊瑚夫人那種女人,受了氣那絕對是要出回來的,怎麼會乖乖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