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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小老虎小白兔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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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去以後就不讓你出來了。”

“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蕊兒絕對絕對不能嫁給那個豬頭!哼!”金辯手臨走前,還很小姑娘氣兒地瞪了水歡一眼,然後才鼓著個腮幫子氣嘟嘟地走了。

水歡一臉厭惡地瞪了她背影兩眼,拂袖坐下來,口氣不道:“我說獒戰,你好歹也該教些規矩吧?想不到夷陵國的公主去了獒青谷不到半年就變得這麼沒規矩了,真是叫人失望啊!”獒戰沒理水歡,是花塵接的話。花塵笑道:“歡表哥你還跟溜溜和貝螺當真嗎?一個事不懂的小丫頭,一個只知道跟獒戰賭氣頂嘴的小婦人,跟她們倆你還真生上氣了?不像歡表哥你的為人吧?這樣吧,要是她們對歡表哥你說了什麼不妥的話,我代她們給你賠個不是,兩個小丫頭而已,你別太放在心上了!”

“哼!”水歡不悅道,“獒戰你家那金貝螺可真是沒什麼不敢說的!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麼嗎?”獒戰口氣淡淡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向來說話就不過腦子的。她之前還跟我說,要去找個比我更厲害的男人來滅了我,雙宿雙棲呢!你信她的話,那你就真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了。”水歡當即氣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這是對什麼夫啊?女的來發完瘋,男的就來貶人,真是沒處找了!

“好了好了,”花塵打圓場道,“小姑娘鬧鬧氣而已,歡表哥你就別生氣了,不管貝螺說了什麼,那也是作不了數的,當家的還在這兒坐著呢!這樣吧,晚上我多敬你幾杯,給你賠罪了。”

“歡兒,”太夫人開口了,“你花塵表弟說得對,不過是姑娘媳婦鬧鬧小脾氣,怎麼還當起真來了?你是兄長,理應大度些!花塵都賠了不是了,你再賭氣,那可說不過去了!”花塵點頭笑道:“歡表哥,你放心,水琊和水蕊的事情我們管不著的,也不會擅自干涉,畢竟那是你們水元族的事情,這點規矩我和獒戰還是懂的。”好狡猾的兩個人,水歡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說什麼不管?其實是礙於身份不想明著出來管!明明想管卻不自己來說,借了那金貝螺的嘴把什麼威脅的話都說出來了,這還算不管?金貝螺那些話分明就是替花塵和獒戰說的!一想起剛才金貝螺那些威脅的話,他就火大!可火大完了呢?還是得斟酌斟酌那些話的厲害!無論是跟花狐和獒蠻兩族動手,還是惹起苦無的反意,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可惡!

水歡氣得臉青紫相間了,隨便找了個藉口起身就走了。花塵斜眼瞟了一眼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這個水歡也只有這些斤兩罷了,連貝螺都應付不了,還想跟自己和獒戰鬥?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塵兒,戰兒,你們也別放在心上,你們的歡表哥是急了些,可沒什麼惡意的。”太夫人笑道。

“外婆言重了,怎麼會跟歡表哥計較呢?對了,外婆,剛才溜溜和貝螺沒嚇著您吧?”花塵道。

“沒有,小姑娘家鬧鬧起皮脾氣怎麼會嚇著我?倒是溜溜那丫頭,還在哭沒有?可得好好勸勸!”

“已經叫雨姬勸回去了,您就放心吧,鬧鬧就沒事兒了。”

“這樣吧,既然她那麼捨不得蕊兒,我待會兒跟你大表哥說一說,看能不能換個人去伺候那項諸少主。貝螺說得對,真把蕊兒送去,死活都難以知曉了。想當初楚慈的娘就是這麼被送去巴陵國的,叫我好生牽掛,好在活著回來見我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若外婆肯出面,那我就先代蕊兒謝過外婆了。”

“客氣,一家人,不用說這麼見外的話。”

“對了,外婆,我和獒戰打算後天就回去了。”

“這麼快?”

“獒戰從烏陶族離開後還沒回過獒青谷呢,想必他爹也等急了。”太夫人點頭道:“那倒也是,他肯定等急了給他慶功了。好吧,外婆也知道長久不住你們,往後得空常來看看外婆,誰知道還能再見幾次面呢?”

“外婆您千萬別這麼說,您可是長命百歲的人,還早著呢!”

“外婆也想長命百歲,想看著重孫子們長大,下回你們來,記得把你家那寶貝帶來。戰兒也是,好好回去跟貝螺公主過子,多生幾個孩子,叫你爹高興高興。他這輩子就恨兒子太少了,你得多給他添幾個孫子。”

“知道了。”獒戰淡淡地回了一句。

當天晚上,太夫人為了緩和氣氛,特意把水華等人都請到了自己這邊用晚飯。水歡找了個藉口沒來,不知道躲哪兒去生悶氣了。

席間,太夫人提起了水蕊的事情。水華也聽水歡說了下午的事情,斟酌再三後,答應了太夫人的請求,不把水蕊送給項諸了。散席後,獒戰等人沒有回院子,而是出了宅子往水蕊家報信去了。

水蕊得知此事,開心得跳了起來。還有個令她更高興的事情是,花塵要接了她去花狐族住一段時間。在水蕊家坐了一會兒後,水蕊提起賞月的事情,一行人就往寨子西邊的碧落臺去了。

碧落臺是水華接任首領後修建的,效仿巴陵國的觀星臺而建。在碧落臺上觀月景緻最好,正對就是一輪銀盤似的大圓月。上了碧落臺,水蕊吩咐從人把瓜果都鋪呈出來,幾個人坐在賞月閣內聊起了閒篇。

可能是心情大好,貝螺居然畫意突生,嚷著要畫畫。水蕊立刻派人去取來了錦和筆墨。她為了離月亮近一點,又讓人把畫畫的東西全都搬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小開間裡。

月光皎潔,心情暢快,貝螺信手就畫了起來。別誤會,她畫的不是寫意的山水畫也不是寫實的風景畫,而是她最擅長的簡筆畫。幾筆勾勒,碧落臺的初貌就呈現出來了,栩栩如生。溜溜那個沒耐心的站在旁邊瞧了一會兒,就跑回去聊天了,留她一個人慢慢畫了。

“哎呀呀,沒準我前世還是個畫中高手,瞧瞧,我這手法,我這意境真是沒人能比呀!”貝螺一個勁兒地誇著自己道,“惹得我都想詩一首了。什麼好呢?*前明月光?太俗了點!三歲小孩都會背,換一個!唔…這個什麼好呢?哎,莫秋哥,你也來一個?”

“呃?”站在小開間門口的莫秋回過神來問道,“公主,您說什麼呢?”

“我說讓你詩。”

“什麼叫詩?”貝螺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也對啊!你不會詩,就算會那大概也是詩三百之類的。算了,我自己想吧!莫秋哥,你也別在那兒站著了,回去跟他們喝酒去吧!”

“不能留公主一人在這兒,我沒事兒,公主繼續畫吧!”貝螺又在錦上描了兩筆道:“我怎麼看你有心事呢?”

“有嗎?”

“就像!你向來不是比穆烈嘴巴還油滑嗎?最近都不怎麼說笑了,倒比安竹還安靜了,這不像你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說來聽聽嘛,我可以當你的男閨,幫你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