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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前往花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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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這就走!你跟貝螺公主先請,我們隨後就來!”穆烈一臉殲笑道。

獒戰沒理他了,帶著貝螺先走了。穆烈看著兩人的背影,一邊上馬一邊衝旁邊的莫秋說道:“瞧出來沒有?獒戰上勾了!嘿嘿!”莫秋沒回他的話,低著頭正愁著什麼。

“哎!想什麼那麼入神呢?”穆烈扯了扯馬韁繩道,“去花狐族不高興嗎?”

“花狐族又沒我媳婦兒,我那麼興奮幹什麼?”莫秋口氣淡淡道,“你自然高興了,立馬能見到你家蜀葵了。”

“那倒是啊!嘿嘿!喂,那你在發什麼愁啊?”

“沒什麼,”莫秋敷衍地笑了笑,拉起馬韁繩道,“走吧!”莫秋一臉沒什麼事兒的表情先走了,可穆烈覺得有些奇怪,轉頭問安竹道:“莫秋有點怪,覺不覺得?”安竹點了點頭,目光瞟向莫秋道:“我早看出來了,你才看出來啊?”

“他怎麼了?誰惹他了?”

“不知道,反正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好像在為什麼事兒發愁。”

“還不走?”木棉騎著馬趕上來道,“又在磨磨唧唧說著誰的閒話啊?”

“木棉,你知道莫秋最近有什麼事兒嗎?”穆烈問道。

“莫秋?沒有啊!他怎麼了?”木棉反問道。

“你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啊!很少看見莫秋愁眉不展的樣子,難道是…”

“是什麼?”木棉和安竹異口同聲地問道。

“會不會是她看上烏陶族某個女人不好意思開口啊?”

“去!”木棉翻了個白眼道,“以莫秋那種格,怎麼會不好意思開口?但凡見著他喜歡的,只怕早就跟獒戰開口了!算了,別在這兒瞎想了,趕緊走吧!”一行人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到達了花狐族族地。行至離寨門口不遠處的黑林子時,忽然殺出了幾個扎馬尾巴的小賊,為首的頗為囂張,拿了把尖刀耀武揚威地嚷道:“爺是南疆來的大盜,路過此地討口飯吃!把你們的女人,財物還有身家命統統給爺出來!”此話一出,獒戰一行人全都笑得前俯後仰!

“怎麼?還不想呀?不許笑!不許笑!統統都不許笑!”那“小賊”一邊揚著刀一邊去整理她的面罩,生怕掉下來了。

“哎,南疆來的大王…”

“是大盜!”

“小賊”一本正經地糾正貝螺道。

“哦,是大盜啊!那請問大盜先生,你膽兒也太大了些吧?在花狐族大門口外頭打劫,劫的還是花狐族的首領,你就不怕被抓了打?”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那“小賊”拿刀指著貝螺道:“你,給我下來!看你長得還好看的,爺就收了你!別跟著你背後那傢伙,那不是個好玩意兒!跟著爺吧,爺養著你!”一小竹嗖地一聲飛了過去,正好打在這“小賊”腦門上。她哎喲了一聲,捂著頭嚷道:“獒戰哥哥,你還真打呀!疼死我了!”

“誰讓你連我女人都敢劫?真該抓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了,花塵!這小丫頭越瘋越沒個樣子了,再大些,準給你鬧翻天!”獒戰轉頭對花塵道。

“獒戰哥哥就會欺負人!”

“好了,溜溜,”花塵笑道,“把你那破面罩給摘了吧!你這點小鬼把戲能唬住誰啊?一出聲兒就認出來是你了,還南疆大盜呢!”溜溜一把扯下面罩,跑到花塵馬前嘟嘴道:“誰讓你們這麼過分的?去打烏陶族這麼好玩的事情都不帶我!”花塵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那哪裡是好玩兒的事情,危險著呢!你是爹的寶貝疙瘩,我敢把你帶去嗎?”

“那為什麼貝螺姐姐可以去?”溜溜指著貝螺不服氣道,“貝螺姐姐都可以去,我為什麼不可以去?分明是有好玩兒的事情不讓我知道!”奇魂夾了夾馬肚子,小碎步地走到溜溜身邊,輕輕地拍了她頭頂一下笑道:“小丫頭,那怎麼一樣呢?你貝螺姐姐是因為太想你獒戰哥哥所以偷偷跑去的。你有想的男人嗎?”

“是嗎?貝螺姐姐是偷跑去的?可惜了!早知道我也偷跑去好了!”

“行了,”花塵把溜溜拉上了自己馬背,抱在懷裡道,“我們都累了,你就別再搗蛋了,前面帶路吧,走!”溜溜舉起手中的彎刀,興奮地高呼道“貝螺姐姐,我們走!”到了寨子門口,花塵一家子早在門口著了。當晚,花塵母親親自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招待他們。溜溜特別興奮,挨著貝螺飯沒吃上兩口,就顧著一個勁兒說話了。花夫人叫了一聲溜溜笑道:“溜溜啊,別光顧著跟你貝螺姐姐說話啊!她遠到而來,該先讓她填飽肚子再說,是不是?反正她明天又不會走,有的是功夫說話的。快,給你貝螺姐姐夾個羊卷嚐嚐。”溜溜伸長胳膊夾了個炸羊卷放在貝螺碗裡道:“姐姐,嚐嚐吧!我孃親手做的,可好吃了!平裡都捨不得給我做,也只有獒戰哥哥來的時候她才肯做一回呢!她對獒戰哥哥比對我還好,我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我孃親生的了!”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坐在溜溜身邊的花塵愛憐地摸了摸小妹妹的腦袋道:“你不是孃親生的你哄誰啊?你那臉就跟娘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說不是孃親生的,盡胡說!快去,給娘倒碗酒賠個罪!”

“罷了罷了,”花夫人笑呵呵地擺了擺手道,“她那碗酒我不喝也行,喝完了準又得落一大堆抱怨,說我小器了說我只疼你和戰兒了,想想,我們家誰最小器,可不就是她了嗎?給你獒戰哥哥做了頓飯而已,你就鬧起來了,你說你小器不小器?”溜溜衝獒戰扮了個鬼臉道:“獒戰哥哥只知道欺負我,娘都不替我報仇還做好吃的給他,我能不生氣嗎?”

“依我說,欺負得好!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子不叫人好好欺負一下,出去準闖禍的!”

“看吧!看吧!”溜溜對貝螺翹嘴道,“我說得沒錯吧!我肯定不是我孃親生的,獒戰哥哥才是呢!”貝螺吃了一口炸羊圈笑道:“可你和夫人真的很掛像呢!要說不是親生的,也沒人信呀!”

“說不定我是表姨娘生的,給我娘偷偷抱來的!”一句話引得大家又鬨笑了起來。花塵的弟弟花墨拿筷子指著溜溜道:“你那什麼腦子啊?你才幾歲啊?表姨娘怎麼生你啊?表姨娘在墳堆兒裡生你呢!”溜溜反駁道:“你才豬腦子呢!我今年都快十四歲了,表姨娘死了不過十二年,說她生了我也沒什麼不妥啊!二哥還罵我呢!你才是全家最笨的那個!”

“你敢罵我豬腦子?爹,娘,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種丫頭誰家肯要?再不管教,往後會嫁不出去的!”

“行了,你們倆!”花夫人抬手道,“只顧著自己說話高興呢?獒戰還在這兒,花墨你說話也不斟酌個分寸?溜溜還小,你也跟著胡鬧嗎?”花夫人這麼一提醒,花墨立刻反應過來了。他賣萌地吐了吐舌頭,起身捧起一個酒罈子,幾步竄到獒戰身後笑容滿面道:“獒戰哥怎麼會跟溜溜那個笨丫頭一樣小器?他不會生我氣的,是不是?來,獒戰哥,我敬你一碗!”花墨給獒戰倒滿了酒後,又對旁邊的貝螺說道:“嫂子,你難得來一回,我也給你倒一碗吧!”貝螺忙擺手道:“我喝不了酒的,一喝酒就蒙…”

“怕什麼?獒戰哥還在這兒呢,這麼一小碗酒礙不了事兒的!”花墨正要添酒時,穆烈忽然起身過來拉住了花墨的手道:“要添也別拿這個添,公主的確不怎麼能喝酒的。來,拿那個甜米酒來添吧!反正也不會醉人的。”說著穆烈從使女手裡接過了那壺甜米酒遞給了花墨,偷偷地對花墨眨了眨眼睛。花墨立刻心領神會,接過酒壺把貝螺跟前那隻酒碗添得滿滿的了。穆烈又道:“公主您放心,這酒一點都不上頭,喝著是甜甜的。這可是花塵哥家的雨姬姐姐親手釀的甜米酒,您到別處還喝不著呢!來來來,公主我陪您喝!得全部喝光了,這才顯得您誠意呢!”溜溜立刻舉手道:“我也要嚐嚐!”

“不許再喝了,”花塵把她的胳膊拉了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道,“這都是第二碗了,喝完就知道撒瘋,見好就收,知道嗎?”

“就喝一點點也不行嗎,大哥?”

“半滴都不行,乖乖的,吃你的飯。”溜溜只好作罷,斜眼瞟著貝螺面前那一碗清澈飄香的甜米酒,真是饞死了!而貝螺見穆烈都這麼說了,不好再推辭了,只能一口氣把那碗米酒乾了。酒味兒的確不重,跟喝飲料似的,甜甜很是可口。

穆烈趁機又給她添滿了,笑道:“我沒哄您吧?這東西能當水喝了。這回您帶頭去燒了虎嬌的營地,功勞最大,真叫我佩服呢!來,我也敬您一碗!”貝螺見沒什麼酒味兒,便接連和穆烈安竹以及花塵喝了四五碗。坐在花塵身邊的雨姬瞟了瞟她的臉,抿嘴笑了笑,起身對花夫人道:“娘,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去瞧瞧給獒戰他們收拾的房間如何,你們先吃著。”

“去吧!”花夫人點點頭道。

雨姬正要轉身離開,溜溜忽然跳起來說道:“不必給貝螺姐姐收拾房間了,我和她睡一個屋,我們倆好說話。”雨姬回頭笑道:“你還是饒了人家貝螺公主吧!你一喝了酒大半夜都不睡覺,又唱又跳的,叫她怎麼歇息?她趕了幾天路,很是疲乏了,我給她單獨準備間屋子叫她好好歇息歇息,明天再陪你說話也行啊!”

“就這麼安排吧!”花夫人話道,“溜溜睡相最是不雅了,喝了酒又喜歡鬧,就另外給貝螺收拾個房間吧!”

“知道了,娘!”雨姬說完轉身離開了小廳。

這時,花夫人又對獒戰說道:“戰兒,既然提到你娘了,那姨娘給你說個事兒,你看行不行。”獒戰喝了口酒道:“您說吧!”

“前些子,你外婆派人給我送了封信來,說她身子一年越發不如一年,今年又連暈倒了兩回,有一回還摔門檻上了,額頭上磕了個大青苞,老久都沒散。她說啊,有五六年沒見你了,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模樣了,甚是掛念,所以…”說到這兒花夫人語氣更委婉了一些,“戰兒,你看,要不你什麼過空去看看你外婆,反正花狐族離水元族也不遠的。騎個馬一天功夫就到了,很快的。把貝螺也帶上,叫她瞧瞧你新娶的媳婦,讓她高興高興,你說呢?”獒戰沒有立刻答話,臉漸漸鬱冷了起來。花塵的父親花莽忙接過話道:“戰兒剛剛來,你怎麼就提這事兒了?等他歇兩天再說吧,反正也不急的。來,戰兒,姨夫跟你喝一碗!花塵你也來,這回你們倆可是辦了件大事兒啊!”獒戰和花塵都舉起了酒碗同花莽幹了一碗。喝罷,花莽又道:“戰兒,不想去就別去,你姨娘也只是替你那外婆傳個話兒,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也不能這麼說啊!”花夫人微微顰眉道,“畢竟一把歲數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去瞧瞧她也是應該的。莽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不是我瞧不上你那群孃家人,沒點事兒他們會來找我們嗎?別怪我說話直,如今的水元族大不如從前了,反而是我們花狐和戰兒他們獒蠻漸漸勢大,他們看著不眼紅嗎?這會兒想起戰兒來了?當初幹什麼去了?不是說要建什麼水元國嗎?到頭來也不過是場空夢而已!”花莽略帶不平的口氣說道。

“你啊你,怎麼老是翻舊賬呢!我家那群孃家人又招惹你了?一個招惹了你,一群全都招惹上你了?”

“好了,姨娘姨夫,”獒戰打圓場道,“這事我再想想,稍後給姨娘答覆。”花莽搖搖頭道:“依我看,你還別去了。誰知道那老太婆心裡又打什麼鬼主意呢?沒準見如今勢頭不足了,想借你們獒蠻族顯顯威風呢!你可別去做那種傻事,那老太婆是不會跟你講什麼祖孫情面的,她要是還有半點念你是她外孫就不會…算了,舊事莫提,喝酒喝酒!”轉了話題,桌面上的氣氛又活躍熱鬧了起來,一掃剛才因為提到水元族的某位外婆而湧起的陰沉氛圍。貝螺這才知道,原來獒戰的外婆還在,而且就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叫水元族的部族裡。可不知道為什麼,獒戰跟這位外婆似乎很久沒見過了,當中大概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