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刀聲第六章風鈴下的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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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裡還緊握著她在臨死前寫給她情人“果敢”的一首情曲。
是情曲,也是史詩。
請拾得這支歌曲的人,妥給我那住在杜溪下的果敢。
我愛的果敢,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要生存,就該警惕,時刻警惕,永遠記住,記住那些喜歡汙腥血紅的人。
他們是好殺的。
你遇到他們,也不必留情,你要將他們趕入窮海、趕入荒,重建你美麗的故國田園。
故國雖已沉淪,田園雖已荒蕪,可是隻要你勤勉努力,我們的故國必將復興,田園必將重建。
她的情人沒有辜負她,她的族人也沒有辜負她。
她的故國己復興,田園已重建。
她的白骨和她的詩,都已被葬在為她而建的娜娃寺白塔下,永遠受人尊敬崇拜。
這不是個壯烈的故事。
這是個悲慘的故事。
二葉開沒有淚,一個人如果中已有熱血沸騰,怎麼會淚?不過他還是不能不問。
“她的白骨既然已埋在白塔下,你所說的這個娜娃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娜娃雖然沒有那些血腥的惡漢在壓榨她的族人,”蘇明明的聲音中有了一絲哀愁,“但是卻有個彷彿血腥惡漢的東西在壓榨著她和她的愛人。”
“什麼東西?”
“成名。”蘇明明說:“她的愛人離開她,是因為要他成名。”
“她的愛人離開她是因為要到江湖中去闖名號?”葉開說。
“是的。”蘇明明的聲音如飛泉聲般夢幻:“所以她就被關在‘名利的酋長’的帳篷裡,忍受寂寞孤獨,忍受著歲月的侵襲,等著她的愛人有朝一回來救她。”
“多久了?”葉開問:“她和寂寞為伍已有多久了?”
“三年。”蘇明明說:“風鈴在那株古松樹下已有三年了。”
“她的愛人叫什麼名字?”
“阿七。”蘇明明說。
“阿七?”葉開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一個人的影子,一個手拿著一把彎如月的彎刀的年輕人。
“彎刀阿七。”葉開喃喃他說:“會是他?”
“你在說什麼?”
“沒有。”葉開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彎刀阿七這個人,所以他馬上又問:“那麼她知不知道阿七在江湖上是否闖出名堂了?”
“她曾經告訴過我,就算阿七在江湖上有了名,他還是不會回來的。”蘇明明說;“因為他有了名後,也就有了無奈。”
“這倒是真的。”葉開笑了,“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了名之後,往往都也會有些無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