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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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姜比的命令,舒絳不再被軟,她想到哪兒都有充分的自由,而他變成更莫名其妙,不時把她抓出錦繡宮,飛在半空俯視皇城。
但舒絳最想的是,到皇宮中的史庫,語讀他們的史記。荊比蘇來警告她後又過了十天,姜子瑜把舒絳帶到宮中史庫。
姜子瑜推開史庫,一排一排整理得整齊有序的書籍,令舒絳歎為觀止。這兒就是皇宮史庫,收藏著地底人的歷史。
姜子瑜帶著舒絳從遠古的歷份開始看起,一宇一句教她閱讀。
“我平時沒事做的時候,便躲在書庫裡研讀古文,對歷史有一定的瞭解。”姜子瑜對舒絳說道。
“那麼說,你是地下皇城的活書庫羅。”舒絳道。
“哪裡。”姜子瑜謙遜地道。
舒絳翻著地下皇城的史冊,心情動異常,她做夢都想不到地下文化會有如此燦爛和輝煌。
地下文化與中國古文明一脈相存,悠久的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如果不是因為當時蚩尤帶著他們躲到地底下開闢疆土,便沒有現在的地下文明古國。
舒絳和姜子瑜頭挨頭地看著蚩尤和黃帝在涿鹿之戰的記載,對於地底遠古時代的文字,舒絳讀起來仍有點吃力。
正在舒絳和姜子瑜都沉溺在歷史長河的記載之中,姜比如地獄中的死神,帶著一身的肅殺之氣,緩緩地進入史庫來。
不論舒絳走到哪兒,他都準確無誤地知道她的位置,得知她和王弟在一起,所以他來了。
姜比身上的披風揚起一角,周圍漫起一陣風沙,五步之內被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所累,所有有生命的植物都快速地枯毀。
舒絳正在讀著描寫蚩尤的一段文字:“九黎族人的先祖,是一個身高九尺,臉如滿玉,俊郎瀟灑的傲岸男子,他渾身聚斂大地之氣,地上的野獸,一切的生物都敬畏他三分。”讀著讀著,舒絳眼前出現了偉岸的蚩尤,他正慢步地向她走過來。涿鹿一役,如果不是天女魅使出渾身熱能,驅散蚩尤的大霧,使得風師、雨伯無法施展風雨,進而打敗了蚩尤,不然蚩尤是會贏的。
舒絳的腦海浮現遠古的戰火,涿鹿之戰無數的孤魂野鬼,那一役滌訕了黃帝的基業,也決定了蚩尤的命運,而天女越也落得了慘澹收場,她像孤魂野鬼,所到之處全是旱雲千里,得人神共憤。
“不…不!”舒絳頭痛裂,一片又一片的戰火,一片又一片的人倒在她困前,倒在她的腦海,那一役血成河,屍體堆積如山。
太悲壯,太可怕的場面。一剎那的恍惚,卻原來是遠古那一場驚逃詔地的戰役,舒絳下眼淚。
“你怎麼了?”姜子瑜拉著舒絳的手緊張地問。
“我…我…”舒絳說不出話來,她的心只覺得痛,好痛好痛,她快被那份痛苦淹滅。
“放開她!”姜比突然出現在二人跟前,他看著王弟握著舒絳的手,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低沉而強硬地命令道-姜子瑜看一眼一臉陰沉的國王,雖然是他的王兄,但他並不親易近人,大多時候都是冷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孔。
從姜於瑜有記憶以來,他的王兄從來不和他們嬉笑,從來不和他們玩耍在一起。童年的國王就已冷漠到丁不近人情。
在姜比登基以來,發生的殺戮並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哈比勒叛亂。那一場殺戮是皇城最驚心動魄、最殘酷的戰役,因此沒人敢懷疑姜比的能力,更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舒絳恍恍惚惚地看著姜比,有一剎那,她把他當成是他的先祖戰神蚩尤,她臉上掛著一滴淚,她心裡在內疚,在傷心顫抖。
姜比半眯著眼睛,看著神情有點不對的舒絳,把她輕擁人懷,舒絳忘了掙扎,也不想掙扎,她變得很脆弱,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場。
姜比皺著眉頭,眼眸中帶著一抹陰鬱,抬頭瞥一眼姜子瑜。
姜子瑜向國王行個拜見禮,然後走過他們身邊,離開史庫。
舒絳把頭埋在姜比懷裡,在她本連自己都不懂的情況下,便偎在他懷裡放聲痛哭。她哭遠古的天地,哭遠古的蚩尤,更哭她自己。
舒絳的淚溼了姜比的前的衣衫。她到底怎麼了?姜比擁著她任由她痛哭,攬抱起她,把長几上的書撥到地上。
“你哪兒不舒服了?”姜比皺著眉,冷硬的臉上著難得一見的溫柔,他以為她身上的傷口痛得讓她哭。
舒絳躺在長几上,抹掉臉上的淚痕,對上姜比一雙俊美的眼睛,心裡蕩上一陣驚悸,想起自己哭得毫無道理,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