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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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風野苦笑著搖搖頭。三次在這裡就三次來電話,是讓人難受。
“你跟你家裡說過今天到我這裡來嗎?”
“我怎麼能說這個?”
“對方是憑直覺知道的。”
“快別亂猜測了。”費大勁剛親熱起來,現在又無功而返了。
“睡吧…”風野往兩個人身上拉被子,-子卻一字一頓地說:“你,回你家去。我,已經夠了。我不想因為你在這裡留宿,招致你子的怨恨。”
“我說過了,不過是一般的騷擾電話,別擱在心裡吧。”
“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有證據嗎?”風野的話有些刺耳,-子再次披上睡衣出了臥室。
“你又怎麼了?”
“心裡亂,睡不著。”風野只得一個人躺著。旁邊屋裡的-子突然說話了。
“求求你快回去吧。”
“不,不回去。”-子讓回去就回去的話,等於承認了那個電話的嫌疑犯就是自己的子。風野用被子矇住頭,背對著客廳開始裝睡。
“我想讓你回去。”-子又說了一遍。
以前碰到這種情況,風野會寸步不讓地爭吵一番之後離開公寓,一個人去酒館喝上兩盅,散散心。近來卻很少那麼急躁了。是磨練出來了?還是上了點年紀了?
風野知道,-子即使歇斯底里發作,總歸會平靜下來,所以也有耐心等待。
可以說,這是屢經磨練,自然而然的心得。
不出風野所料,-子喝了點白蘭地,了支菸,過了一會兒,好像氣消了些,又進了臥室。
風野故作不知,依然以背相向-子卻抱起枕頭、毯,到旁邊屋的沙發裡躺下了。
風野依舊沒有睜眼,糊糊地將睡著之際,又聽見電話鈴響了。
夜深人靜時,鈴聲顯得格外刺耳,風野趕忙看了一眼枕邊的鐘表,時間是一點。
透過拉門的縫隙,看到-子拿著話筒,眼睛盯著天花板。
“怎麼樣?”
“又斷了。”
“怪事!”
“這麼下去的話,我非得神經衰弱不可。”
“要不,換個號碼吧。賣了這個號碼,再買個新的。”
“憑什麼?就為那麼個女人!”
“女人?”
“啊…煩死了。”-子雙手胡亂地抓撓著頭髮,趴俯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