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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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高興的。”風野掩飾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家店裡平時總是擠滿了上班族和談情說愛的青年男女。可能因為今天是星期的緣故,顯得淨是全家出來吃飯的。
吃鐵板燒的座位呈l型,風野的左邊是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婦,中間是兩個孩子。那個中學生模樣大一點的女孩從她父親盤子裡夾走了一塊裡脊,又從自己盤子裡夾了一塊排骨放到父親盤子裡。這家店在這一帶雖然是比較便宜的,可一個人沒五六千圓也下不來,看來這一家的經濟情況不會差。
風野用眼睛的餘光瞧著這家人,忽然覺得有一種犯罪。
風野曾經把這種心情與大學時的同窗講過。同窗認為“那是你良心未泯的表現”
“能有那種覺就說明你還有救。”但是,風野對現在的自己仍然還有良心而懊惱。希望去了這良心,而心安理得。管他什麼家裡子、孩子在等著自己,離開了家多麼自由。
然而,現實是無法忘記子、孩子的存在,自己親手築起家,自己又覺得是累贅不合乎邏輯。若是沒有家庭就好了。不結婚,也不生孩子,就自己一個人的話何至於這般煩惱。
總之,結婚生子是個錯誤。曾經有個作家說過“家庭乃萬惡之源也”現在對這句話有了切身的體會。就說吃頓便飯,只要家裡的事在腦海裡浮現,立刻就覺得食不甘味。實際上,不止是吃飯,即使在工作時,只要一想到孩子還在等自己,就不由得草草結稿。對情人的愛戀也得不上不下。
“想什麼呢?”讓-子這麼一問,風野慌忙笑道:“很,味道不錯。”-子把裡脊蘸著作料汁吃,小而好看的嘴上下開合著。風野邊看邊端起了酒杯。
很偶然的,碰上孩子生或從鄉下來了親戚時,風野會帶全家人外出吃飯。一般都是按孩子或親戚的願望吃中餐或西餐。有時,也帶全家去郊遊,一年裡只有一兩次。孩子們都十分高興。子在這種場合常說“難得爸爸帶咱們一起吃飯,點幾個好菜吧”吃的時候“這是水母嗎?”子會好奇地仔細問端上的每一道菜名,細細品嚐。總之,還沒有帶全家在高級餐館吃過飯。當然,也沒讓她們吃過鐵板燒。
“電視呢?”-子冷不丁冒出一句。風野把剛夾起的又放回盤子。
“工作用房就不要了吧。”
“累了的時候可以調劑一下神嘛。”風野家已經用了七八年的電視可以算是古董了,現在畫面總是跳動看不清楚。
“我把家裡的舊電視搬來吧。”-子沉默了一下,突然又挑釁似地說:“用不著,買新的怎麼樣?”
“那又得花不少錢呀。”
“你真是以家為重啊,買了新的準備放你家裡是不是?”聽-子這麼一說,風野終於明白了-子不高興的原因。
“書房就是寫作看書的地方。再說我又不常看電視。”
“好哇,你有道理。”風野聽著-子的牢騷嘆了口氣。
往往就是為了一點點在別人看來不值得的小事而發生爭吵。如同平靜的海面上不知何時會巨滔天。上次早上就因為站在陽臺上往外看引發了衝突。兩個人關係親暱,可又總存在著一種一觸即發的危機。風野好像總在懷裡抱著顆炸彈。
“那就買個新的吧。”風野討好似地趕快改口,可是-子沒理他。
吃完了飯已經過了八點。出了餐館,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六本木的路口走去。
正好是星期,街上沒有平那麼熱鬧,但是路口處還是擁著不少行人和過往的車輛。
“去哪兒?”風野也沒想好往哪兒去。實際上原準備陪-子吃頓飯就回家的。說準確些,今天只准備找房,只是因為不好就那麼與拎子分手才拖到現在。風野的兩個孩子過了十點要睡覺的。過了這個點再回去就跟深夜回去一樣,沒什麼意義了。再說,早上起不來,跟孩子們又打不上照面。
“爸爸一回家我就放心了。所以你要早些回來!”二女兒正上小學,常跟風野撒嬌。孩子天真可愛,對孩子來說,可能會因為思念老不回家的父親而焦慮吧。
“我還想再接著喝點呢。”或許是喝了葡萄酒的緣故,-子微醉意:“喂,我跟你說話呢。帶我去哪兒再喝點。”
“今天是星期,沒地方去啊。”
“可以去飯店嘛。”風野聽了沒接話茬兒。
“怎麼?不願意嗎?”-子追問道。
“不是不樂意,今天晚上手上還有點活兒呢。”
“什麼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