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因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風野把煙用勁捻滅,像要把惦念之情抹去一樣,緊跟著把手探人衿子的領口。
這是間六張塌塌米大小的和式房。因為風野不喜歡,所以衿子把兩被子直接鋪到席子上。風野全身也鑽進了衿子的被窩。
“喂。”衿子的被子上有一種女人的馨香,風野用力嗅著,正準備摟抱衿子時,她卻突然轉過身背衝著他。
“討厭…”每當想得到衿子時,她肯定都會說“討厭”其實,這只是由於害羞而條件反般說出的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因此,風野照例我行我素地用雙手把衿子往懷裡扳,衿子則像大蝦似的弓起脊背蜷起腿較上了勁。
“怎麼啦?”沒有回答。探過身子一看,-子的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
“來呀!”風野再一次扳動她的雙肩-子仍然硬抗著不動。這種情況下略施暴力也能得到滿足,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如果只是男人愉悅,女人沒有產生相應的情,男人總是不舒坦。和-子相這麼多年,風野心裡自然有數。
當然,以前也有過霸王硬上弓的舉動,只是現在剋制得多了。與其說添了些憐香惜玉之心,倒不如說是由於年齡的增長而變得寬容一些了。
風野剋制著中燒的慾火,再一次點上香菸,同時把一條腿搭在-子的腿上。
火可能小了,消防車警笛聲也幾乎聽不到了。
突然,-子合上睡衣掀開被子起身走出房間。
“報紙來了的話,給我拿過來。”-子沒有應聲。等了一會兒,-子把報紙扔到枕邊又出了屋。風野打開臺燈,側著身子看報。
第一版上登著醫療機構逃稅的報道。這種事每年都發生。某月刊雜誌編輯向風野約稿,要求寫一篇這類事的內幕。
風野內心是巴望著立刻應下來,可嘴上卻說“讓我考慮一下”這篇文章來得正好,明後天就給那個編輯裝作不經意地回個電話把此事應承下來,風野一邊想著一邊測覽著政治、經濟、社會等各版面的大標題。
報看完了,火大概徹底撲滅了,警笛聲完全消失了。
然而,寢室中一片靜寂,-子還沒回屋。
“我說…”風野一手拿著報喊道。雖說隔著扇拉門,喊一聲是絕對聽得到的。
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迴音。是上廁所了還是在廚房裡呢?可工夫也太大了點。
風野爬出被窩,拉開拉門一看,-子就坐在桌前菸。
五年前與-子初識之時,她並不菸。偶爾著玩也因不會吐煙而嗆得連咳帶。大概是從兩三年前,才真正開始菸。通常是在飯後或喝過酒後才,心中煩躁時也,現在毫無疑問屬於後一種情形。
“再躺會兒吧!”-子仍不作聲。風野看著她的後背呆了一會兒,然後坐起身來,在睡衣上又套穿了件睡袍,走到-子旁邊坐下。
“怎麼忽然耍起脾氣來啦?”
“沒什麼啊。”-子淡淡地答道,喝了口自己衝的咖啡。
“我不過是看看發生火災的方向而已嘛。”
“未必吧!”-子側著臉說。
“你往外看時心裡想的是自己家裡吧!擔心的也不是我這裡而是你家!”
“我,我剛才可什麼也沒說啊。”
“這還用說嗎?看你的背影就明白。想回去就回去得了。”
“我說過不回的。”
“別死要面子了。”-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每次發生爭執、動氣的時候,常常是這樣。
“真是亂猜!著火怎見得就是燒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