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江邊戰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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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集上本來一直都很平靜的。可是一天楊文義匆匆忙忙地跑到我家來，還未歇口氣，就叫道:“蘭兄，集市上來了一群**，瑞正在集上搶劫財物，有數十人。”我問道:“此賊何出而來？”楊文義道:“看來此等賊皆是順江逆上而來的，以前這裡是沒有**出沒的。”我聽此馬上與他翻身上馬，拿上牛三師父送給我的長槍，向集上奔去，楊文義隨我其後。

來到集上時，正看著一**為奪一婦女手腕上的玉鐲，揮刀向一個正砍向與他拉扯的另一個女子。我催馬快奔到那人前以最快的速度，用長槍從那賊喉嚨刺穿到頸後，那賊當場畢命。我見那女子，乃鳳娥是也。我大驚，立跳下馬一看，扶起她道:“鳳姐，你沒事吧？”見她臂上被傷了，我終於明白了，如果不是我今天來救她，她真的就死在這裡了，當然歷史上也就沒有她這個人了，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

這時那群人紛紛想逃跑，我將鳳娥與其父，立跳上馬，和文義催馬追去。此時鳳娥叫我道:“阿飛，小心啊！”我回頭看一見，見她那眼神，帶著期盼，她那表情，帶著關心。

我點了點頭，奔馬追去，追了好兩個時辰，來到江邊，見江邊的樹林裡有個很大的棚屋，看來是賊窩，好像是才搭的，看來這幫賊是從江上新來這兒的，且見棚屋中出來更多的**，盡目而觀，足有數百人。這時站出一個似賊頭樣的人物，叫:“閣下是哪位？可否報上名來。”楊文義對我說:“蘭兄，不必給此等人廢話，他等人多，小心有詐。”我點了點頭，可我見江上有少許船，我就叫道:“在下蘭飛，看來閣下是頭兒了。如果你們能放下手中本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棄惡從善，我就放過你等人，這樣大家還可以做朋友，不知閣下意下如何？”一旁的楊文義說:“蘭兄，不必給這些強盜講什麼道理，依我看，還不如我們兄弟給他們點顏看看。”

“文義，慢著，你不要衝動。**人多，如若不說之以理，他等到人硬來，我二人能勝之乎？”我對他說到。

“好啊，不過你得先問問我手上的這柄大刀，你能打敗我，我就聽你的，任你處置。”那賊頭叫道。

楊文義道:“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笨的人，蘭兄，我倆上去把它擒拿了，擒賊先擒王，我看他們那些小賊，還能做甚麼？”我說道:“文義，不急，看他說話的口氣，這人看來不簡單，還是讓我對付吧。”

“那也好。”他說。

我催馬出陣。那賊頭說道:“在下黃嚴，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等家鄉遭戰紛紛，蝗災禍害，不得已才落草為寇，成了**。我敬重你是英雄能為民身而出，所以今天若是你死在我的刀下，我再不會來這個村落上。你信我嗎？”真是大言不慚。

“好，我相信你，不過要是你敗給了我呢？”

“若是不幸成為你的刀下亡魂，我也無悔，還得請兄弟為我照顧我這幫兄弟，不知兄弟願意否？”

“好，我答應你。”說完，只見對方砍殺了過來。

信馬由韁，轉身迴避了這兇險的一招。從他出招來看，他的武力不凡。武功之在擊敵之虛，他的破綻在哪呢？我總是不出招，只是用力抵抗他來的每一招，只想讓他出破綻，否則很難在短的時間內取勝。這時他掄起大刀直向我頭上砍來，我馬上用長槍撥開，隨後給他來了個挑刺，直剌向他下腹，只見他仰身躺在馬背上，雙手握大刀長柄擋住我的長槍，反應之捷，讓人真不敢相信，還真有兩下。

我二人各自迴避，我暗暗叫苦，看來這個人真的不一般。既然看不出破綻，可能是我實戰經驗不多，只好來硬的了。我一手握長槍，對準他口，直奔而去，他見勢不對，想以大刀橫切，那知我快速收回刺出的槍，接著又是一個大斬劈，他馬上將自己橫切的大刀向上來擋，就在這慌忙之下，我看清了，他不戰別人接兩連三的快攻。他只得迴避，說道:“兄弟，果然好身手。”這時他開始反攻了，大刀直劈頭而來，迴避，突刺而去，他來不及閃躲，用刀切擋，變刺為斬，我回快了速度，牛三師父曾說我使槍於快，這是個優點。大戰十個回合，見他招架不住了，我也消耗了太大的體力。這時一下斬劈，他迴避不及，我的槍把他的右臂砍傷，他已經握不穩刀了，快馬加鞭，使出全身力量，橫切，他已抵擋不住，力量加上馬的加速度，我想夠大的了，槍身把他狠狠地從馬身到馬後，橫掃到地。

這時楊文義騎馬走來說:“蘭兄打的彩極了，小弟自愧不如。”轉身對那地上的賊頭說:“賊頭，這下可還有什麼話說，就讓我來送你去見閻王。”說著揮槍刺去。

說時遲，那是快，我立揮槍阻斷。

“文義，住手。”我這一聲把他吼住了，翻身下馬，扶起那賊頭黃嚴看了看他傷口，說:“你沒事吧。”

“手下敗將，要殺要剮，任憑處置。”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

我扶他起來說道:“沒這麼嚴重吧，我看這位兄臺你也是條漢子，一身功夫了得，亂世淪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聽見我叫他兄臺，他似乎展顏笑了，說道:“兄弟竟然以兄而稱我，真讓我到有一點親切之意。”一旁的文義聽了說:“蘭兄叫你兄臺，只不過是尊敬你罷了，怎麼會和你這些打家劫舍的賊做兄弟呢？哈哈，真是笑話。”

“賊？賊，又怎麼了？不一樣是人他媽生的，你也不一樣是人他媽生的，難道你是畜生他媽生的不成。”那幫賊中站出一人叫道。

“畜生？嗯，恐怕有些人連畜生也不如呢。”文義故意提高嗓門兒。

“你，”黃嚴聽了怒火沖天，想過去和他拼了。

我攔住他，大聲吼叫到文義:“文義，你給我住口。”文義便不語了。

我對黃嚴道:“如今天下是亂，而且民不聊生，四處劫匪橫行霸道，我蘭某人也不可能管得了那麼多，但既然我碰到，我就要管他一管。兄臺一身功夫了得，為何偏要做這叫人看不起、唾罵的劫匪呢？兄臺試想，你等也是有爹孃的，爹孃被劫匪所殺，你會怎麼樣？其他人也一樣，戰亂已讓他們過得悲慘了，還要被人奪去他們辛辛苦苦勞動成果，你會怎麼想？”

“兄弟之見，我們這些人不懂得太多。可我等劫來之財，皆是富豪之家，再說我等也都拿去濟貧了。依兄弟之意，我等人應如何？”他問。

我說道:“兄臺和你等一干兄弟，不外乎也是為了吃飯。吃飯為何一定要去搶呢？為何不讓那些飯菜送給你吃呢？”

“有這樣的好事？！”他看著我，滿臉狐疑。

“兄臺如果願意聽小弟的，小弟保證，讓你等子過得好好的。怎麼樣？”黃嚴拍了拍口說道:“我黃嚴雖不是什麼真英雄，但起碼還是條有血氣的漢子，重情重義，言而有信，這些我還是知道的，方才兄弟的不殺之恩，我就佩服你是個英雄。我這條命就乃你的，好，黃某任憑吩咐。”我道:“幫老百姓做事，他們不但你，還會請你們吃飯。這樣你們也就不會這樣被人瞧不起了啊，不知兄臺意下如何？今兄臺把東西給我，讓我拿回去，也好村民有個待。明，你們全到集上來，我給你們一個好待。如果大哥相信我，就這樣說定了。”黃嚴不動聲地說:“好。”轉身對其兄弟們說“兄弟們，把你們所獲得的東西，全拿過來。”

“可是，大哥，我等”他們看似很不願意的樣子。

“可是什麼，別他孃的婆婆媽媽的了，你看蘭兄弟像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黃嚴對他吼著說。

我把東西都綁在馬上，對黃嚴說:“黃兄，明集上見。”

“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