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坐觀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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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良返蜀之後,曹仁對曹道:“大王為何許蜀之約定?”曹道:“如此不好麼?今東有東吳來犯,西有蜀軍來犯,兩軍夾攻,我軍正好趁此機會取回徐州,以報東吳不守信之仇。”曹仁道:“可是蘭飛此乃用計也。其想坐收漁人之利,難道陛下不明乎?”曹道:“此我自然是明白,難如若不允之,其必在我與東吳相戰之時引兵來犯我後方,斷我歸路,如之奈何?”曹仁道:“可是不知此蘭飛值得一信乎?如若其又如東吳一樣失信,那麼我等亦不是難防之麼?”曹道:“蘭飛何許人也!怎麼會不講信用呢?蘭飛取信於民,自然不可失信於民,亦不可以此不信而失天下百姓。故此朕深信之。”賈詡道:“陛下所言正是,只不過其想坐收漁人之利乃實不假,乃眾所周知的。”曹道:“這我也知,其乃坐觀虎鬥,然今我不如此,難道受兩面之得夾攻嗎?只有重取回徐州,我等才有立足中原之地,否則中原一失,我大魏亡矣。”賈詡道:“陛下所言沒錯,蜀王蘭飛不會隨意承諾任何事的,更何況是對敵國,其實蘭飛乃假我魏軍攻吳,以報孫策使人行刺之仇。現我軍只要使兵探之蜀軍動靜,嚴防蜀軍進犯;再者,攻取徐州、壽、廬江之時,得速戰速決,以防蜀軍之突變。”曹仁道:“文和所言甚是。只是得嚴防蜀軍,蘭飛非孫策,此人非同一般。”荀攸出道:“陛下,依我之見,蘭飛並不會坐觀虎鬥。”
“哦?”曹捋了捋長鬚道“公達(荀攸的字)何出此言?”荀攸道:“我魏軍出兵攻取徐州,蜀軍必出兵荊州攻吳建安、湖口及鄱陽。其實蘭飛早有滅吳之心,只是蜀吳有盟約在先,不願失信毀約罷了。正如陛下所言,蘭飛是一個重守承諾之人,其取信於天下百姓,故不會失信於百姓,故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攻取東吳之理由。東吳人才眾多,也必會想到此,於是出計,說服吳王假借與蜀結秦晉之好,使人行刺蜀王;然其亦犯了最大的錯誤,那就是如昔荊軻刺秦一樣,使東吳遭來蜀軍的入侵。今蜀王蘭飛承諾我大魏三月之期免動干戈,其實乃暗與我大魏齊攻東吳。”曹聽了,連連點頭道:“公達言之有理。”荀攸又道:“只不過蜀亦重兵以防我魏兵,依現在蜀國之國力,足可與我大魏、東吳聯軍相抗。何況現我大魏與東吳正乃兵戎相接,干戈不斷,蘭飛正看重了這點,使東吳之軍擾我徐州,其便可大舉進軍中原矣。正是如此,此次蘭飛之所以要與陛下定下三月之期兩國皆不許相互侵犯,乃免洛陽之擾,而全力出兵荊州攻取東吳江南一帶,而我軍只不過取得我魏國昔所失之地徐州、壽、廬江一帶。蜀軍一旦平定江南東吳,免除其後顧之憂,必引兵北上,大舉入侵中原。”曹道:“公達之言甚是。亡齒寒之理,我固然也知。然此乃正取奪回徐州之時機,難道我就任東吳取了我徐州而不思奪回麼?”賈詡出道:“陛下,公達之言,並非如此。公達是說,如此一來必消耗我大魏國力,到時蜀軍來犯,我不可敵也。”曹道:“你等之言,我皆明白,蘭飛乃真英雄也。要與之爭雄,豈是一二之事呢?諸位愛卿不必多言,我自有定意。”一,曹命夏侯惇等將守備虎牢,曹仁等將備許昌,曹彰、滿寵等將守備豫州。
再,張遼、徐晃為先鋒大將,各引五千兵,自親率大軍二十萬,自兗州向徐州進發。
正在徐州理事的東吳都督周瑜,得聞吳王孫策引兵攻蜀荊州,還未與蜀大軍正面鋒,就損兵折將,深為嘆息,孫策知荊州有與諸葛亮齊名的龐統相助甘寧,便不敢輕易進軍,只作防備,自引兵回建業理政事。
這周瑜得前線沛城、相城相互來報,得知曹已引兵到徐州了。周瑜聞此,立點將發兵到沛城來援。周瑜到之,曹引兵至城下叫戰。
出戰者乃徐晃是也。徐晃出道:“吳狗,你等給我聽著,你等大王乃不守信諾,昔應我大魏陛下一起聯盟攻蜀,今卻反倒引兵來犯我大魏徐州,如此不守信用之人怎麼配做你等大王呢?你等還不快出城來降,我徐公明方放你等一條生路,不然叫你如何殘死在我的大斧之下。”周瑜在城上道:“徐晃,你這魏狗,少在哪兒汪汪直叫個不聽,你說的一番廢話叫我耳不得清靜,你不僅人臭,話也一樣的臭。昔你曹賊弒君篡位,殺死有忠漢之臣,乃負天下百姓,我大王乃生為漢臣,豈有不為漢帝報仇之理。昔委曲求全聽命於曹賊,乃不得已而,豈能與漢賊講何信用其所長承諾呢?這豈不是有負黃天厚地,有負漢帝的在天之靈乎?”徐晃道:“周公瑜,你?”周瑜道:“你,你什麼你?你等昔也屬舊漢之臣,為何卻因為求封侯拜將而助紂為呢?你不到羞愧,卻還在這裡說什麼侵犯你大魏。昔我主吳王乃夜中驚夢,夢見漢帝拖夢於吳王為其報仇血恨,除漢賊,以不負漢帝先祖列祖列宗。固此進軍中原討伐曹賊,你等不分忠,不明是非,卻在此阻我正義之師進軍,是何道理?”徐晃無言以對,只好退回。張遼道:“公明切勿上其當,周公瑾之智才確切我等未能及,然我等只當其未言,充耳不聞便是了。”徐晃點頭允之。
這時張遼出來叫戰道:“會說話的吳狗,你不要在哪裡花言巧語了。歷來都是成王敗寇,何人不想得天下,你如此說,只不過是給你入侵我大魏找個藉口罷了。”周瑜道:“敗軍之將豈可言勇。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兒?你姑且讓開,叫曹賊前來,讓我訓話。”張遼道:“周瑜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你下來與我張遼大戰三百回合再說,何如?”周瑜道:“為軍之將豈可只言匹夫之勇呢?試想昔你鎮守合肥,亦不是被我取了,你又據守徐州,今徐州豈又不是我囊中之物麼?”張遼自然是有自知之明,說到才智,自己自然是比不上週郎了。
張遼笑道:“公瑾,你說這麼多,卻不敢出城一戰,是否怕了我張文遠不成?”周瑜道:“怕你?我周公瑾有何懼之有?”張遼道:“既然不懼我張文遠,為何久而不見吳將一人出來戰呢?難道東吳之將皆是貪生怕死之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