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的孤身奮鬥和晚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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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濟慈居里單位的規定和鐳的基準的建立居里夫人孀居後,勇敢地承擔起居里和她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她繼承居里當巴黎大學教授,並繼續做科學研究。此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使命,她必須爭取建立一個居里夢想了一生而未得如願以償的實驗室,使青年研究者能在裡面發展“放學”這門新科學。在孤身奮鬥中,居里夫人做了她所應作和能作的事情。
放治療的成功,要求對所用的鐳量和放的強度有準確的知識。所以,鐳的量度,在科學研究、醫學和生產上,都成為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1910年9月在比利時首都布魯爾舉行的國際放學會議上,為了尋求一個國際通用的放強度的單位和鐳量的標準,決定組織一個包括法國的瑪麗。居里、英國的盧瑟福(e。rutherford)、德國的哈恩(0。hahn)等人在內的10人委員會,主持其事。這個委員會建議,以與1克鐳達到放平衡時的氡的放,作為放強度的單位,這個單位叫做“居里”,用以紀念鐳的發現者;並建議制定一個鐳量的國際標準。國際放學會議一致通過這些建議,並公推居里夫人為這個鐳量的國際標準的制定者。
現在通用的放強度單位居里(3。7x10次方蛻變次數/秒)就是從這次會議的決議演變而來的。
1912年3月,這個委員會重新在巴黎集會,批准了居里夫人親手製出的鐳管作為鐳的國際基準。這個鐳管包括21。99毫克的無水氯化鐳,它的質量準確到00。2毫克,它的γ放準確到千分之五,一直保存在巴黎國際度量衡局內,作為世界上鐳的基準。這個委員會還製出了幾個副樣標準,經與這個基準比較後,送發各國,作為各國的一級標準。
大戰中的救護工作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德國人瘋狂地侵入了法國的疆土。居里夫人——這個波蘭女子忘不了自己的祖國波蘭,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二祖國——法國。在這個危急緊要的關頭,她又表現出她在破棚中做研究時的那種勇敢的創造神。
她在取得在衛生服務機關工作的指派後,立刻看出那個組織中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所有前線和後方醫院差不多都沒有x光檢查的設備。她從自己實驗室裡收集了可供x光設備之用的一切器材,裝在一輛卡車上,利用卡車上的發動機供給x光設備所需的電源。她駕駛著這輛x光汽車在前線各地巡迴,為傷兵們服務。經居里夫人多方設法,x光汽車由1輛增加到20輛,編成隊伍,戰士們親熱地把這些x光汽車叫做“小居里”。居里夫人的長女伊倫剛滿17歲,也加入了這個隊伍。
除20輛巡迴汽車外,居里夫人在戰地還設置了200個x光照相室。她就在前線來回奔跑,不僅做指導者,還經常親自動手,由她攝取照片,再由外科醫生據照片所指示的部位取出子彈。有時候,居里夫人就在x光照下幫助醫生施行手術。整個戰爭期間,經由居里夫人創設並指導的x光設備獲得救治的傷兵,超過100萬人。
居里夫人還用她的鐳來治療傷兵。所用的不是鐳的本身,而是鐳所產生的氡。
她每星期一次“擠出”鐳放出來的氡,封裝在許多小玻璃管內,按期送到各個醫院和其它衛生機關使用,這樣獲得治療的傷兵也有一個很大的數目。
居里夫人為傷兵服務,完全出於一種偉大的獻身神。她從來不要求戰地當局給她什麼特殊待遇,從來不願意為了她而增加別人的麻煩。她放下名學者的架子,只願像普通人一樣工作。與普通人如果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她更練,更細心,也更負責任。在極冷的天氣裡,人們可以看見她自己開汽車,自己修理汽車,自己親手裝置x光儀器。
為了培養使用x光所需要的技術人員,居里夫人舉辦了x光訓練班,先後訓練了150餘人。這些人是從各方面招來的,大多數是婦女,其中有些人文化程度很低。居里夫人的聲望更使她們有些害怕,但是這位物理學家的誠懇態度,很快就解除了她們的顧慮。瑪麗天賦一種才幹,能使所有的人容易接受科學。有一名原來是侍女的學員,第一次作成了一張沒有病的x光照相,居里夫人到由衷的喜悅,好像是她自己的勝利一樣。
那是在秋季的一個大霧天,居里夫人剛從戰地醫院裡走出來,一個婦女跑上來問她:“夫人,聽說您要培養婦女們成為x光護士,真有這回事嗎?”
“你打算獻身於這一工作嗎?”女科學家親切地反問。
“我很願意…,但是…。”
“但是?
“我的知識很不夠…我…我…”這位婦女說不下去了。
“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工作呢?”居里夫人問道,仔細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臉。
“我只是在一處外國人住的宿舍裡當侍女。”她猶豫了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
“這個‘只是’完全是多餘的。”居里夫人安詳地說。
“只要認真去做,任何一種工作都是有價值的,都是為祖國服務的。不過,要是你志願當x光護士,肯老老實實地學習,並且想學好的話,那麼你的文化程度不高是不會成為障礙的。即使你沒有基本的科學知識,我在x光的課程裡會把道理解釋清楚,一定可以讓你明白。”一個星期以後,這位年輕的婦女已經坐在x光訓練班的學員中間,非常用心地傾聽著居里夫人的講解。
鐳學研究所的領導者戰爭結束的時候,居里夫人已是51歲了。她以再接再厲的勇氣和毅力,回到她所籌建和裝備起來的鐳學研究所。從1919年到1934年間,居里夫人繼續著自己的研究工作,並教導著從各方聞風而來的後起之秀。在鐳學研究所裡,一大群青年學者圍繞著她:給他們指定工作的是她,給他們解決疑難的是她,給他們鼓勵和支持的更是她。在她步步啟發、步步指引下完成的那些工作中,誰能說出有多少成績是不靠她b能獲得的呢?
每天早晨,總有十來名工作者聚在會議室裡,向她彙報工作,並請求她的指示。
居里夫人對其中某一位研究者說話的時候,她的注_力就完全集中於這人正在研究的問題,對這個問題中最小的細節她都瞭如指常。接著,她又和另外一位研究者談另外一種研究工作,毫不雜亂,毫不含糊。她就像下棋的國手,不必看棋盤,就能夠同時下幾盤棋一樣。經過居里夫人指示的人們,帶著開朗了的心情分頭跑開。居里夫人跟著其中一位走到實驗室,在某種試驗前面作陣地的視察。最後,她才走進自己的實驗室,去做自己的試驗。
居里夫人晚年中最重要的研究工作,是有關釙和錒的提煉。它們是稀少的放元素中的稀少元素。在居里夫人手中提煉出來的釙,達到了空前未有的強度。這對以後約里奧。居里夫婦人工放的發現,也有很大的幫助。錒雖也是放元素的一種,然與釙和鐳不是同族,而自成一個錒族。只有煉得了成分極強的錒之後,才能研究錒族放元素的許多重要質。為了製備既純且強的錒,以研究它的長程α線,居里夫人必須在實驗室裡夜以繼地工作,不能間斷,以免辛勤製備出來的這點錒蛻變太多。到了早晨3點鐘,還有最後一步手續要作,要把這種溶放在一個特殊的支座上,受2小時的離心分離運動。這個離心分離器以一種令人厭倦的聲音轉動著,但是居里夫人始終守在旁邊,不願假手別人,好像有了她的神召,才能促成錒的沉澱似的。這是居里夫人一生中在1933年完成的最後一個工作。
1934年,就在居里夫人逝世前幾個月,她的女兒和女婿約里奧。居里夫婦,在鐳學研究所裡,用人工的方法產生放,發現了人工放。他們用釙所放出來的α粒子轟擊輕原子,例如鋁,被轟擊了的鋁成為不穩定的磷同位素,不僅當轟擊時而且在轟擊停止之後,繼續放出正電子。這就是說,鋁被α粒子轟擊的結果產生了放磷,其放強度的改變規津,與天然放一樣,也是隨時間而指數地衰減的。這個重大的發現給居里夫人以莫大的快,在約里奧。居里夫婦身上,她彷彿看見了自己和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居里的影子。
人工放的發現,開創了原子物理學的新時代。1934年以前,人們只知道少數幾種天然放物質;而現在,在物理學家控制下,已有幾百種人工放同位素,從而大大地深化了人們對於原子核內部的認識。放同位素現已廣泛地應用於物理學和化學的實驗中,應用幹生物學和醫藥的研究中,應用於工農業的生產中。
現在,代替鐳用來治療癌症的鈷-60,也就是一種人工放同位素。
在1934年5月的一個晴朗的下午,居里夫人在實驗室中工作到三點半鐘,到異常疲乏,低聲對她的同事說:“我在發燒,要先回家去了。”這是居里夫人臨終前一個半月最後一次離開她的鐳學研究所。35年以來,居里夫人一直在和鐳打道,一直在呼著鐳氣氡,在4年的大戰期間,她還一直受著x線的照。在晚年時期,她一直患著嚴重的貧血症,終於在1934年7月4與世長辭,享年67歲。由於當時對放的防護的經驗不如現在的豐富,工作條件不如現在的安全可靠,居里夫人成了她的丈夫和她自己發現的放物質的受害者之一。她為科學進步、為人類幸福,工作到最後一刻。
居里夫婦這一對為人類謀幸福的科學家,將永遠活在人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