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的電影明星摘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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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明“綁架”犀牛犀牛是珍奇的大型食草獸,只有非洲和亞洲的少數地區才能找到它們的蹤跡。
在陸上動物中,犀牛的個頭僅次於大象和河馬,它力大無窮,戰鬥力很強,據說4頭獅子也鬥不過1頭暴怒的犀牛。由於犀角有很高的工藝和藥用價值,在國際市場上價格昂貴,使得這種珍奇動物遭到大肆獵殺,所以無論亞洲的犀牛還是非洲的犀牛,今天都已經所剩無幾,面臨滅絕的危險。
1970年,為了保護數量越來越少的非洲黑犀,位於非洲東南部的津巴布韋野生動物保護機構決定把分散在境內的黑犀集中轉移到戈納州自然保護區,加以妥善保護。由國家公園和野生動物保護機構主持,擬定了一項史無前例的“綁架”犀牛行動。參加這一行動的科學工作者在特工人員和當地居民的配合下,冒著生命危險,搜尋和“綁架”一頭頭兇猛無比的野生黑犀,然後把它們護送到自然保護區。
1970年7月,在津巴布韋和莫桑比克邊境的草原上,“綁架”犀牛行動拉開了推幕。當時,南部非洲正是乾旱的冬季,草木枯黃,土地乾硬,牛群消瘦,晚!司還相當冷。河大都乾枯了,只有路亞河的河水還在褐
的石塊上涓涓
淌。以往在這個時節,野生動物常常會聚集到河邊來飲水,人們能看到珍奇的犀牛、疣豬、羚羊、甚至獅子。可是現在,由於頻繁的偷獵,這些野生動物死的死,逃的逃,已經很難見到了。
大本營設在一大片闊葉樹林中。用油布在大樹上架起了一頂頂帳篷。帳篷後面是4個用壯的大樹樁圍成的“牛欄”,柵欄高4米,堅固得很,準備關被“綁架”來的犀牛。
領導“綁架”犀牛行動的,是一位30出頭的野生動物學家羅伯特。托馬森,他是研究犀牛的專家,也是出的獵手,托馬森身手矯
,沉著老練。出發前,他向第一次參加捕捉野生動物行動的特工人員和記者介紹:黑犀是世界上現存的5種犀牛中最兇猛、最危險的種類,它們身長3米,體重超過1噸,每小時能跑45公里,一步邁開2米以上。它頭上的犀角長達0。6米,能把人挑開去10米以外。黑犀的聽覺和嗅覺都靈
異常。黑犀力大無窮,脾氣暴躁,要“綁架”這樣的巨獸,需要有高超的狩措技術,超人的勇氣、忍耐、
明和耐心。
天矇矇亮,星光還在天邊閃爍,這支“綁架”犀牛的特種部隊就出發了。他們乘坐著載重卡車,來到路亞河邊一個帳篷旁。這兒是野生動物保護崗哨,負責這兒一帶保護工作的是一位矮個子的黑人涅沛。他對付偷獵者有豐富的經驗,他一天到晚在叢林山谷中轉,就是他發現了新鮮的犀牛腳印,通知托馬森來的。
托馬森和特工隊員們下了車,跟著涅沛派的嚮導出發了。走在隊伍前面是嚮導和托馬森,托馬森旁邊是他的黑人顧問本恩,後面是揹著槍支、無線電步話機、水桶、乾糧、繩索的特工隊員們。大約走了1個小時,嚮導蹲下來,指指地上說:“這兒是發現的第一隻腳印。”托馬森蹲下來,仔細觀察塵土上印出的殘缺不全的腳印。他拿起一樹枝,沿著腳印畫了一圈,一隻完整清晰的腳印就出現了。他轉身問本恩:“是今天早晨的腳印?”本恩咬著煙管,懶懶地點點頭。托馬森把手一揮,說:“好吧,我們就跟著它!”特工人員立刻散開了。他們仔細地尋找地上的腳印。由於天干地硬,犀牛腳印很少留下,他們十分注意地上每一個細小痕跡:移動過的石塊,踐踏過的植物等。
誰也不許隨便說話,以免驚動了聽覺靈的犀牛。托馬森還有點不放心,輕聲問本恩:“會不會是昨天的腳印?”本恩搖搖頭。;他們跟蹤了大約20公里遠,跨過一道乾涸的河
,穿過一片深谷,腳印忽然消失了。正午的太陽曬得人們汗
使背,特工隊員們因為找不到腳印,開始低聲嘰咕起來。
突然,走在最前頭的本思拼命地用手勢向後面的人示意,要他們別出聲。托馬森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在山谷對面,一頭巨大的黑犀像雕塑似的,威風凜凜地站著一動不動!這是一頭1000多公斤的大傢伙,距離托馬森和隊員們不過200來米遠。
顯然它還沒有發現這些前來“綁架”它的人們,它警惕地昂著頭,兩隻長管狀的耳朵不時向四面八方旋轉著。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背槍支的人半蹲著走上前,輕輕地把獵槍遞給托馬森。托馬森接過槍,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鋥亮的小標槍似的麻藥彈,裝進槍膛。其他人都貓著後退,各人找一棵可以藏身的大樹,蹲在樹下觀察。
托馬森戴上用樹枝和草紮成的偽裝帽,一手拿著槍,攀下斜坡,匍匐前進。犀牛仍然一動不動,好像它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托馬森拿出一小袋草灰,輕輕撒了一把,測試一下風向。還好,犀牛在上風頭,它聞不出托馬森的氣味。
60米、50米…托馬森一點一點和犀牛接近。犀牛打了個很響的噴鼻,警惕地嗅著空氣。風向開始轉了!托馬森終於來到谷底,這兒可以清楚地瞄準目標。他把槍抵住肩頭,瞄準了犀牛。忽然犀牛聽見了他的聲音,猛抬起頭,吃驚地看著托馬森。托馬森當機立斷,扣動扳機:“啪!”槍響了,可麻藥彈只飛出去五六步遠!
子彈是壞的!
特工隊員們聽見托馬森的詛咒聲,罵軍火商、罵他自己,可是出乎意料,犀牛竟一動不動,好像被槍聲震懾了,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托馬森飛快地退出彈殼,重新裝好子彈,瞄準擊,可真倒黴,又碰上一顆瞎彈!
犀牛發怒了,它低下頭,著尖角,惡狠狠地衝下山坡。它的吼聲和蹄聲震動著大地,大家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就在犀牛面對自己發瘋似地奔來的時候,托馬森以快得簡直無法看清的動作裝好子彈,重新舉槍
擊,這第三顆子彈終於
在犀牛腦門上。
犀牛沒撞看托馬森,又衝上斜坡,直奔特工隊員們而來。大地在震動,大樹在顫抖,特工隊員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不顧一切地爬上各自選好的大樹。犀牛發瘋似地搖著腦袋,“哼哧哼哧”地著
氣,用角狠狠地撞擊樹幹,大樹搖晃起來,它從一棵樹跑到另一棵樹,暴躁地跳躍著,碰撞著,兩眼通紅。它見找不到報復的對手,忽然掉轉頭來,一路小跑而去。
“快追!”托馬森命令道。因為麻藥要過20分鐘才能起作用。在這段時間裡,犀牛有可能跑出8公里以外。特工隊員們立刻下樹,拼命地追趕已經中彈的犀牛。犀牛比人跑得快多了,一眨眼工夫就跑得無影無蹤。這時,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上,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下來。如果在天黑之前找不到這頭犀牛,這頭被麻醉的犀牛很可能會成為獅子的食物。還好在天黑之前,本恩找到了犀牛,它躺在小山坡上,好像死去似的,它身上大汗淋漓,發出深沉的呼聲。
托馬森臉上掩飾不住成功的喜悅,他拍了犀牛一巴掌,說道:“喂,大傢伙,今後就有你好子過了!”他用無線電報話機與涅沛聯繫,讓他把卡車開過來。同時,特工隊員們在山頂上燃起一堆篝火,給卡車指示方位。足足等了3個小時,卡車才開到,托馬森估計麻藥在犀牛身上還能作用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中,要把這龐然大物運回大本營,關進柵欄裡去,時間夠緊張的。也不能再給犀牛增加麻藥劑量了,因為過量的麻藥會使犀牛心臟衰竭,甚至死亡。
托馬森指揮大家從卡車上搬下一塊長3米、寬2米的結實木板,木板下裝有鐵輪子,好像一輛雪橇。30個工作人員拉的拉、推的推,好不容易把犀牛到木板上,用繩索把它的頭、腿、身子一一捆結實,然後開動絞車,把木板一點一點拉上卡車。
犀牛終於被搬上卡車。卡車發動了,大家圍坐在犀牛身邊,不高興地唱起歌來。
晚上10點鐘的時候,卡車經過涅沛的營地。這兒距離大本營已經不遠。托馬森坐在駕駛室裡。本恩坐在犀牛旁邊,負責觀察犀牛的動靜。他伸手摸摸犀牛的口鼻,手上粘糊糊的,這是犀牛的嘔吐物,它好像在打飽嗝,腦袋一一
的。
“不好!當心!”本恩大喝一聲。果真,犀牛突然醒了,開始瘋狂地掙扎,它拼命地想站起來。
“啪!”捆綁犀牛的繩索有一斷了!糟糕的是,卡車司機並不知道這一切,車子還在疾駛著。本恩一個箭步竄過犀牛的肩頭,趴到駕駛室頂上,用力捶著車頂,叫司機停下車來。這時,犀牛又掙斷了一
繩索,它的前腿高高舉起來,
動著,猛地一摔,打在一旁背報話機的隊員身上,隊員慘叫一聲,從卡車上摔了下去。大家發出一陣尖叫。卡車停了下來,托馬森跳下車去,把那摔傷的隊員救回駕駛室裡。托馬森命令大家下車,他爬上卡車,觀察犀牛。
犀牛又掙扎了幾下,它翻了個身,發出含糊不清的吼聲,忽然又睡過去了。
托馬森仔細聽聽犀牛的心臟,說:“問題不大,快走吧!”大家找出所有的繩子,再次把犀牛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
終於回到了大本營。
“快!快!”托馬森一個勁催促著,大家趕快把裝載犀牛的木模拉下車,推進“牛欄”。犀牛還在“睡”,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托馬森拿來一支大針簡,一把手術刀。他命令6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騎到犀牛背上,防止犀牛突然站起來。他利索地用手術刀在犀牛耳朵上劃了個三角形記號,然後把大鐵釘似的針頭使勁刺進犀牛的部。犀牛猛地一動,6個特工人員使出吃
的力氣,使勁壓住犀牛。托馬森鎮靜地把大劑量抗菌素注
到犀牛體內,又給它注
瞭解除麻藥的針劑。
犀牛的眼睛睜開了,它躬了躬背脊,掙扎一下。托馬森不慌不忙地把注完的針筒遞出柵欄,走到犀牛身旁,一
一
地解開繩子,大家都驚慌地爬到柵欄上去,緊張地盯著犀牛。犀牛大口大口
著氣,似乎完全清醒了。托馬森指指6位坐在犀牛背上的特工人員說:“輕輕地站起來,爬到柵欄上去!”等特工人員都在柵欄上坐穩之後,托馬森解開了最後一
繩子。當他把繩索從犀牛前腿下面輕輕套出來的時候,犀牛忽然站了起來!托馬森
捷地朝後一跳,跳開有3米遠。犀牛朝他直撞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托馬森剛剛飛身上了柵欄,“咚”地一聲,犀牛的角猛撞在柵欄上,離他的腳不過幾寸遠!好險!
人們鬆了口氣。
“拿桶水來!”托馬森說。他把水潑在犀牛身上。犀牛站在泥水之中,呆呆地望著柵欄上的人們。它在柵欄裡生活幾天之後,就將被裝進大籠箱,用卡車運送到750公里以外的戈納州自然保護區。在那兒,它將和別的黑犀,以及大象、獅子等野生動物生活在一起,它們可以平安地生活下去,再也不用擔心偷獵者的罪惡子彈了。
就這樣,每天傍晚,涅沛派來的人趕到大本營向托馬森報告新發現的犀牛腳印,特工人員天天清晨出車“綁架”犀牛。4個牛欄裡總是關著滿滿的犀牛。白天,它們氣呼呼地噴響鼻;到了晚上,它們發出聲調特別的叫聲,好像在相互呼喚。
到了8月底,南非乾旱的冬季結束了。天氣開始暖和起來,天上不時出現雨雲。
“綁架”犀牛的行動接近尾聲。據涅沛報告,路亞河地區只剩下3頭犀牛。不久,托馬森和他的特工人員們成功地“綁架”了其中兩頭,剩下一頭強悍的公黑犀,居然衝破了包圍圈,一口氣跑了幾十公里,大搖大擺地闖過莫桑比克邊境,成為“非法越境者”,使得“綁架”者們無能為力。
於是,9月1成了這一行動的最後一天。以托馬森為首的特別部隊,用卡車“押送”最後4頭犀牛,離開大本營,浩浩蕩蕩開往戈納州自然保護區。
十幾年、幾十年之後,當這些被人類善意“綁架”的犀牛在自然保護區繁殖大批後代,使這種險遭滅絕的珍奇動物得以保存下來的時候,人們一定會這些為“綁架”犀牛而在路亞河邊忘我奔走的人的。
狗捉鯊魚說狗會捉老鼠,人們也許還能相信;可說狗會捉鯊魚,就難以置信了:狗生活在陸上,鯊魚生活在海中,狗能捉住海里的鯊魚嗎?
發現這一奇蹟的是美國舊金山市斯汀哈特水族館的李斯特先生,他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動物標本採集家,幾十年來親手捕捉過各種水生動物。在捕捉活的小鯊魚方面,李斯特先生自以為有一套很高明的辦法,然而他驚奇地發現,有一些狗在這方面的本領,竟要比他高明得多!
那是在中太平洋群島中的一個小島——坎頓島上,李斯特先生髮現海灘邊的淺海中有許多身長30到60釐米的小鯊魚,這樣的小鯊魚剛好能放進水族箱中展出,它們有黑尾鯊、檸檬鯊等,都是斯汀哈特水族館需要的品種。於是李斯特約了另外3位同事,一起組成“捕鯊隊”,他們計劃捉14條不同品種的活鯊魚回去。
為了順利地完成鋪鯊計劃,他們4人沿著海岸巡視了一番。小鯊魚真不少,它們遊竄到岸邊,好像一伸手就能捉住似的。李斯特擬定了捉鯊方案:等小鯊魚遊近岸邊的時候,兩個人跑到海水中,在離海岸大約20米的地方張開漁網,然後把鯊魚朝網裡趕。他們滿心以為,採用這樣周密的方案,小鯊魚一定能手到擒來,誰知碰到的麻煩遠遠超過他們原先的估計。
在烈下佈置好漁網後,他們就開始朝同裡哄趕鯊魚。鯊魚起先有點吃驚,它們互相碰撞著,朝四面八方遊竄,就是不肯自投羅網。它們在人們的腿間游來游去,一遊到網的跟前,立刻轉身遊開,好像它們那靈
的嗅覺,已經覺察到網的存在。
坎頓島上非常炎熱,一連3天,李斯特他們費盡心機,只捉到6條小鯊魚。第4天,他的3位同事又熱又累,請假到當地的海邊浴場去休息一天。這樣,李斯特就得“孤軍作戰”了。他當機立斷,在當地“徵募”了兩名“志願兵”。一位是美國空軍駕駛員依文,他是來島上休假的。另一位是島上的居民、年輕的湯烏,他是中美洲湯加島上的土著人,帶著一條漂亮的黑狗布蘭克。起先李斯特並沒有把布蘭克放在眼裡,沒想到後來它竟使李斯特大吃一驚。
李斯特把依文和湯烏帶到鯊魚成群的海灘邊,詳盡地向他們倆介紹了他研究出來的捉鯊方案。湯烏聽著,臉上出懷疑的表情,可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耐心聽完。
李斯特從車上拿下漁網,到海水裡拉網,並請依文和湯烏負責趕鯊魚。他提起漁網朝海水裡走,偶然回過頭來,望著岸上他愣住了。他發現,湯烏帶來的黑狗布蘭克正在沙灘上嗅著什麼。再仔細一看,他不由得驚奇得張大了嘴巴:布蘭克嗅著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鯊魚!李斯特可怎麼也不明白眼前是怎麼一回事兒。他把網朝海水裡一扔,一時竟忘了炎熱和勞累,跑上岸來問個究竟。湯烏很不以為然地告訴李斯特,這沒什麼奇怪的,這條鯊魚是布蘭克從海水裡捉上來的,布蘭克擅長捉鯊魚。
狗擅長捉鯊魚!這真是聞所未聞的海外奇談!李斯特吃驚地打量著布蘭克和鯊魚,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們4個人連續3天捉鯊魚累得疲力盡的情形,看看布蘭克,他甚至覺得有些臉紅呢。
布蘭克扇扇耳朵,尾巴瘋狂地擺動著,“忽”地一下子又竄到水裡。原來它又瞄準了一條鯊魚。它在海水裡追趕這條鯊魚,來回靈活地跳躍著,鯊魚朝東,它也朝東;鯊魚朝西,它也朝西。在一片濺起的白水花中,布蘭克巧妙地用前爪按住了鯊魚。然後它低下頭,用牙齒咬住鯊魚的背鰭,跑上岸來。它把鯊魚放在主人的腳邊,鯊魚顯然受了驚嚇,在沙灘上掙扎,可身上卻完整無損,也沒有受傷。
這樣一來,捕鯊方案就完全改變了。依文和湯烏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灘上,喝著冰啤酒觀戰。李斯特像通指揮警似的站在海水中,在鯊群中尋找所需要的鯊魚種類,指示給布蘭克,而所有捕捉工作全由布蘭克來承擔。
4個有經驗的標本採集專家花了整整3天只捉到6條鯊魚,而布蘭克竟然在一個小時之內就活捉了8條鯊魚!簡直像沒花什麼氣力似的!
李斯特決定給布蘭克一點“獎賞”,讓它坐車回去。還讓它靠在冰啤酒桶的旁邊,那個地方特別涼快,布蘭克顯然喜歡。
捕捉鯊魚的重任能如此輕鬆地完成,真是出乎意料。剩下的時間,李斯特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躺在樹蔭下,享受海風送來的涼。當另外3位捕鯊隊員在浴場消磨了一天,回到宿營地來的時候,他們的吃驚程度是可以想見的。起先他們怎麼也不相信狗捉鯊魚的事兒,可桶裡的鯊魚使他們不得不相信這一事實。
第2天,李斯特他們專問為布蘭克拍攝了捕捉鯊魚的電影。布蘭克那出的捕鯊技巧給每個人留下深刻印象,它真可以稱得上是“捕鯊專家”了。
在坎頓島上住了幾天之後,李斯特才發現,布蘭克並不是島上唯一能捕捉鯊魚的狗,島上會捉鯊魚的狗多得很。他親眼看見另外兩條狗巧妙地互相配合,捕捉鯔魚:一條狗站在深水中,把那兒的鯔魚趕到淺水裡去;另一條狗站在淺水裡,用布蘭克的方法,捉住鯔魚,然後一條一條地扔到岸上來。它們配合默契,一個多小時就捉了十幾條魚。這些魚由這兩隻狗一起分享。
為什麼坎頓島上的狗會捉魚呢?這是一個有趣的動物行為學問題。李斯特對島上的動物生態關係進行了考查,他發現,坎頓島上本來是沒有狗的。1938年,美國空軍在島上建立基地,才帶來了第一批狗。當時島上的加油站,主要是給從夏威夷飛往新西蘭、澳大利亞的飛機中途加油。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有了遠程飛機,坎頓島上的加油站不再需要了,空軍基地也隨著關閉,所有的人員都撤離小島,只留下了那些已經開始在島上繁殖的狗在島上生活。20年以後,由於發展航天事業,坎頓島又變成引人的地方,人們重返坎頓島的時候,發現他們當時留下的狗已經變成野狗。
坎頓島上終年少雨,幾乎沒有什麼淡水資源,人們用的淡水全靠蒸餾海水。在人們離開坎頓島之後的幾十年時間裡,狗在島上是如何生存的呢?顯然,它們巧妙地利用了別的淡水源。其中最主要的,是它們學會了捕魚。我們知道,海生魚類體內的體含鹽量一般都要比海水低,因此,魚既是狗的食物,也是狗的水源。它們在逆境中被迫學會了捉魚,這一本領使它們得以在坎頓島上生存下來。
今天,人們已經很難知道當初狗是怎樣學會捉魚的。也許狗是天生的“漁夫”,也許有一些特別聰明的狗首先學會了捉魚,然後把這一本領傳授給它們的後代,而那些學不會捉魚的狗終於餓死了,使島上剩下的全是會捉魚的狗。總之,狗是適應環境的“天才”,它們有著人們意想不到的頑強適應能力。由於坎頓島上野狗數量太多,現在正在捕殺野狗。布蘭克也許會成為島上最後一代狗,也是最後一批會捉鯊魚的狗。李斯特認為這是很可惜的,因為這種具有獨特本領的狗可以訓練成為水族館捕捉魚類的助手,它們肯定會受到標本採集人員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