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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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誤會他了嗎?往昔的記憶自動播映著那段歡笑與淚水混的歲月,她與他攜手踏過的每一個足跡。
她該相信蘇旭還是相信他?僅稍稍思忖,答案已昭然若揭了。
記得有一次蘇旭因和隔壁班的同學爭風吃醋,結果被人家糾眾圍毆,打得鼻青臉腫。孟磊好意勸他收斂點,不要再那麼花心。
他老兄居然死不悔改的說!
“不能怪我呀!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哎!你不知道那個儀隊指揮長得有多正點?其實最該怪的就是她,三心二意,像只花蝴蝶。”蘇旭有種特殊的天分諉過爭功。這點,據他媽媽的說法也是得自他老爸的遺傳。標準的犬父無虎子。
這樣的人她竟然還相信他,難怪孟磊會生氣。
“既然采采不是你和玫珍的,那…會是誰的?”她又失言了。問這句話好似認定他八成牽涉其中似的。
孟磊卻笑了,他很篤定,她確實在吃醋,否則不會表現得那麼在意。
“是蘇旭的。”他向來不打誑語,尤其事關玫珍的名節。做這個猜測絕對有憑有據。
蘇旭對王玫珍做了什麼?他們哥兒們幾個泰半心知肚明。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玫珍最後嫁的人會是趙賦文,而非她傾心相戀的初戀情人。
從殷虹眼中閃爍的疑惑眸兒,孟磊知道她也正為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回臺北吧!好多事情需要釐清並加以解決。”他接近她,用寬廣厚實的膛和手臂為她取暖。
天已經很晚了,窗外的霓虹眨著倦眼,有一下沒一下地亮著屢弱的燈光。這樣的夜,悽清的街頭,令人特別容易傷。
殷虹突地握住他的手,按向自己的心門,移近自己的臉龐,含在口裡,用力啃咬。愛得多深,咬得就多用力。
“很抱歉。臺灣我是再也不會回去了。”
“為什麼?那是我們出生、成長、相知相戀的地方。我以為你到那塊土地應該有特別的情。”他瞟了下手掌虎口的紫紅凹痕,眉宇輕盧了下。
“可那也是我父母雙亡,家道中落,被得差點無路可走的地方。”是她曾經竭力想從記憶中抹去的地方。
“不會了,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你忘了,你有我呀!”孟磊讓她的頭臉枕著自己的肩,經柔撫拍她的背。
“你在顧慮我二媽?放心吧!她不足為慮。別怪她,她只是為了我好。”
“我誰也不怪,只怪我自己。怯於揮別過去,又沒勇氣向未來的人,哪有資格怨嗔他人?有時候我好羨慕你,身旁總有一大堆愛著你、為你盤算、為你好的人;不像我,孤苦零丁。”
“你不是個慣於自怨自艾的人。記憶中,你是多麼躊躇滿志。”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懦弱、怕事、膽小如鼠,做什麼都沒抱握。”她忽有所的說!
“如果哪天我們再要分離,只希望能夠好好說聲再見。”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們愛的考驗,經歷的煎熬還不夠嗎?從今天起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逃開我,除非我死。”殷虹慌忙搗住他的嘴。
“不要嚇我,尤其不要用如此殘酷的字眼惹我傷心落淚。我不起,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堅強,你明白嗎?”
“簡單。答應我嫁給我,一輩子守候著我,陪伴著我,讓我分擔你的苦,承擔你的痛。小虹!”緊捉著她手臂的十指,幾幾乎乎要捏造她的裡去。
“你在我,你又在我。孟磊,我已經不再年少,已經夠成的瞭解到,一紙結婚證書並不表示情逾永恆;人的承諾非常容易生變、破碎,地久天長也不過是一句不切實際的戲言。”
“總而言之,你並不愛我?”
“不,我愛你。”脫口而出的話,連她自己也大吃一驚。
“我…此時此刻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