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又累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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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在考慮退學。雖然學校是她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考上的名牌大學,可她繼續留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被那個人玩死,她害怕到發抖。
講臺上站著的那個人,戴著灰金屬細邊框眼鏡,穿了一套正式西裝,脖頸上打了一條藍灰斜條紋領帶,整個人都整理的一絲不苟。
他現在正靠在講臺邊看書,讓學生們自由預習,夏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口悶痛,和那人共處一室的
覺簡直讓她
不過氣來。
是的,這個人,是她正式認過主的主人。夏純和他保持關係時,並不知道他的任何資料,就連名字也僅有主人這個代號而已,而現在,她明白了。
他叫松崗宮城,是這所大學裡最年輕的教授,才華橫溢卻格冷淡,教授數學,因為長相成
英俊的緣故,女人緣好到嚇人,是位極有人氣的單身教授。這是一個很有氣勢的男人。
他的眼神會讓人到害怕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看起來高冷,這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慾望,源自於他並未刻意展現出來卻讓人無法忽略的抖s屬
。
他擔任夏純的班導,按理來說,這是所有女都趨之若鶩的事情,但曾經與這位班導有過長達一年不良關係的夏純,此刻卻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她在去年繼父因車禍死亡之後,便狠心且不負責任的私自與這個人斷絕了關係,她聽從母親的話,已經決定再也不揹負受狂這個身份了。
繼父死後…她是自由的。夏純不知道松崗在現實生活與工作崗位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調教手法和練度都十分強悍的dom,他在控制sub的心理上游刃有餘,說他是控心者都不為過。
整節課夏純的身體都在顫抖,她不敢抬頭,視線閃躲不安的看著桌面,就連上下牙齒都在磕磕磕的輕微做響。
“向同學,你很冷嗎?”桐谷嵐靠過來關懷的輕聲問道,和桐谷君是在入學儀式上認識的。
他似乎對夏純非常可愛清純的外表很興趣,兩人見面他盯著夏純的臉發了半分鐘的呆,第一句話就是“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純淨的女孩子”大概是因為被人往相反的方向評論了。
夏純對桐谷嵐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她不是那種可以很快的表達出厭惡的
格,抖m屬
作祟。
她在這種不舒服的狀態下,不斷的用各種原因傷害著自己,從而獲得一種畸形的安與認可
。
“我沒事的,桐谷君,請你馬上坐回去吧,不要再靠過來了。”夏純側過頭不與桐谷對視。
她低垂著眼眸,白皙的臉上滿是侷促,彷彿還是一個新入學的高中生。
“真可愛啊…”桐谷低聲默唸了一句。
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點痴漢,於是雙手合十放在額頭前,大聲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向同學。”這句話的音量成功驚動了教室裡的同學,桐谷大大咧咧的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一臉傻笑。大量目光猝不及防落到了夏純身上,夏純用力的彈了一下。
她慌亂的四處看了幾眼,然後拿起書本捂住臉,生怕被前面那個人注意到,果然,動靜成功引了講臺上拿著書的男人。
松崗宮城放下了書,拇指和中指分開,用捏住整個眼鏡框架的姿態,將高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扶了扶。
“沒有經過我的許可,在這個課堂上不允許討論,這是規矩,各位務必牢記。不守規矩的學生,是一定會在我這裡受到教訓的。”松崗冷聲說道,大教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夏純渾身發抖,她藏在書本後面,可是分明就覺到了前面的那雙眼睛正透過這本蠢書在看著她。
“是,松崗教授。”桐谷很快的就答應了。
夏純本想閉緊嘴巴矇混過關,可那個男人卻直接點了她的名。
“坐在旁邊那位用書遮住臉的女同學,你難道有什麼意見嗎?”居然被點名了…夏純緊張的咬緊嘴,這種帶點質疑和壓迫
的語氣讓她不由得起雞皮疙瘩,身體的反應比她的思想要誠實多了。
“沒…沒有…”
“那請你把書放下好好看著我的眼睛行嗎。”這不是問句,這是一條命令,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能把這句話以命令的形式說出來。
夏純的手指緊緊揪住了一頁紙,一下用力過度,指甲把書頁給戳穿了,她緩緩的垂下手,出了書後面的臉,依舊不敢與松崗對視。
時間停滯了三秒,夏純覺松崗在看她,然而三秒之後他的聲音就正常的響了起來,是關於數學理論的,他現在已經開始講課了,說不定松崗沒有認出她來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像她這麼沒有存在的女生,不被人記住是應該的,松崗教授這麼忙碌,以前那段時間估計也只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緩解壓力的消遣罷了,夏純兀自想著。
整節課上完全都在出神,她在學習方面是非常努力的,因為對於她來說,可以成為正常人的機會來之不易,她之所以可以考上這所大學,與自己的拼命努力分不開關係。
她不想再繼續崩壞下去了,但是老師是眼前這個人,數學是必修課又不能不上,她短時間內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才能好好集中神。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到了下課時間。
夏純拿起書準備離開,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節課,同學們都紛紛起身往門外走,就在她即將邁出教室的時候,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夏純自然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悉的口吻,讓她渾身一涼…站住不要動,要是移動了一步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僵硬的扭動脖子轉向了四周,一眼就在講臺前看見正眯著眼看著書的松崗宮城,只是轉動了脖子而已,夏純的手機馬上又震動了起來,他說,五下。五下意味著什麼,夏純最清楚不過。
“向同學,我們去吃飯吧?”桐谷走了過來,他拍了拍夏純的肩膀,想推著夏純走。夏純差點就移動了腳步,心裡驚慌失措,她不停地搖頭,拒絕著桐谷嵐。承受著桐谷不快的眼光的同時,夏純抬眼看了一眼松崗,這個男人翻了一頁書。
然後看了眼腕錶,把書合上夾在手臂中間,乾脆果斷的轉身走掉了,看起來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那條短信也許不是他發的吧,以前給他用來聯繫自己去開房的號碼已經換掉了,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新號碼。不對。
他是班導,他什麼都知道啊!夏純已經緊張的快無法呼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她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完全鼓不起勇氣去查閱新信息。
“小向,你…到底在緊張什麼?”桐谷十分困惑的問道,而夏純艱難的搖了搖頭,把手機護在了
口。
“桐谷君,你先回去吧,我,我有點事情要獨自處理。”她垂下眼睛,戰戰兢兢的點開了那條短信,發現原來只是一條垃圾短信。
桐谷嵐見是她的私人事情,於是便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嗯,那再見。”他朝夏純出了
朗的微笑,然後擺了擺手,轉身往教室外走去。夏純看見了桐谷嵐被風吹鼓的t恤衣襬,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
但指尖只是在原地動了動,就像沒有出現過這個心思一樣,她想求救啊…帶她離開吧,讓她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哪怕只是假裝。
隱藏在這副皮囊之下,心底深處的夏純有著極為嚴重的受慾望。比起陽光開朗對她抱有好
的男同學,她心底其實更相信那個曾經已經與她建立起主僕關係的男人。不可能去接近桐谷的。
她就是一個已經腐爛到骨縫裡的骯髒子婊。比起後被桐谷發現真面目然後慘遭拋棄,不如從一開始就選擇已經對她的本
有著全面瞭解的主人,可是她卻將主人也拋棄了。
就像一個卡在正常世界與地獄中來回漂浮的幽靈,不屬於任何地方,唯有消失才能夠獲得解脫。***夏純靜靜地站在原地,現在是下午五點。
她沒有去吃飯,有想要排洩小便的慾望,但她早就被訓練的比常人更能忍耐自己的生理反應,所以依然自式的保持一個姿勢站著。
主人啊…主人,真對不起。夏純知道自己可以隨時走,因為這種情況,只是松崗在對她單方面的調教。網調給了夏純說不的機會,而且松崗到目前為止也只發出了這一條命令而已。
五下…那是之後需要他親自動手的懲罰,但既然松崗發出了這條短信,那就代表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夏純依然可以對他抱有期待。
他在給夏純最後一次被他調教的機會。不得不說,松崗宮城對於她的心理瞭解的實在太透徹了。
他知道夏純內心的所有掙扎,所以自然也知道,夏純會在這裡站到深夜一點,她又累又餓,心裡將自己的行為反思了個徹底,重複猜測著松崗心裡的想法。